郁南脸烧得发红,身上的纹身也因此更为鲜红,王医生检查时心中啧啧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什么都敢往身上弄,宫先生如今喜欢玫瑰,要是改天宫先生喜欢牡丹了呢?王医生忍不住为郁南惋惜。可惜他才只看了一眼,便发觉宫丞的眼神利如刀锋,赶紧目不斜视用被子将人裹好,吩咐善后事宜。
小周更惨了,他是连门都没有进到,送了东西,宫丞就毫不客气地将门关上了。
郁南被喂了退烧药,一直睡到傍晚才醒,是饿醒的。
宫丞正在厨房熬粥,听到声响回头一看,郁南睡眼朦胧地站在门口,光着脚,拖着一床被子。
“宫丞。”他这样叫他,嗓子有些哑。
宫丞的心被什么东西触动,他知道郁南为什么忽然这样称呼。
“我的衣服去哪儿了?”郁南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在这里留宿总是会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宫丞道:“你说呢?”
言语之间带着其它意味。
郁南猛地想起,当时他们在沙发上,衣服好像都被自己弄脏了。
郁南:“……”
他也想起他昨晚好像搂着宫丞的脖子,主动骑在对方身上了,还说“我要你进来”来着。天啊,他到底是怎么了?早知道会那么疼他就是打死也不干的!
宫丞走过去亲了他一下,拉着他去衣帽间:“已经叫了人去给你定做,现在先将就一下。”
郁南走得很慢,忽然停下来。
宫丞问:“怎么了?”
郁南委屈伸出胳膊:“我走不动,你抱我。”
他倒是理直气壮,对早上醒来时说的要分手选择性失忆。
少年就是有反反复复,不用负责的资本。
宫丞无不应允,将他抱到衣帽间,放在软凳上。
郁南像坐月子似的,腰间还被垫了个软枕。
他一丝不挂,却不觉得害羞,昨晚什么都做过了,他只想被宫丞看。
衣帽间里当然只有宫丞的衣服,郁南被套上一件对方的睡袍,好像就是他上次穿过那件,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再次和这件睡袍有缘。
接下来,郁南慢吞吞地喝了一碗小米粥,是宫丞喂的,又乖乖吃了一次药,赖在宫丞身上不走。不过他强撑着精神的清醒其实很短暂,很快就再次在宫丞怀中昏昏欲睡。
这下他一睡过去,便一根手指都不想抬了,连宫丞亲他都不知道。
期间覃乐风给他打了电话,是宫丞接的。
“郁宝贝,你去哪里了?”覃乐风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终于接通了语气很着急。
宫丞说:“我是宫丞。”
覃乐风卡了一下:“宫、宫先生?郁南和您在一起吗?他没事吧?”
宫丞关上房门,放低音量:“他很好,现在已经睡着了,你有什么事?”
覃乐风:“……”
覃乐风正犹豫要不要挂断的时候,听见一向高冷沉稳的宫丞又对他说:“以后不要叫他宝贝。”????????
第二十六章你是我的人
郁南一觉睡到半夜,难受得醒了过来。
屁股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疼了,可是发完烧浑身都湿哒哒黏糊糊的,他被宫丞抱在怀里,热得有些喘不过气。
卧室墙角有一盏立筒式的小灯发着微弱的光,郁南借着这光偷偷查看宫丞的眉眼。
宫丞大他十八岁,保养得当,除了眼角一点细不可查的纹路几乎看不出年龄痕迹,在这朦胧的光线里,他硬朗的线条男人味十足。
郁南的记忆渐渐重温,昨天宫丞覆在他身上动情的模样,让他知道了原来宫丞也有那样的一面。
优雅的狮子也有猎食的时候。
“在想什么?”
宫丞闭着眼睛,启唇问。
他声音低醇,说话时喉间与胸腔有共鸣,郁南像被低音炮击中,脸渐渐发红。
“我想去洗个澡。”郁南说。
说着,他从宫丞怀中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
而宫丞也脱得干干净净,两个*屏蔽的关键字*夏天的赤身裸体,其中一个人还在发烧,浑身不黏糊糊的才怪。
宫丞睁开眼从床上坐起,一条长腿撑起来,六块腹肌分明。
他姿态随意慵懒,安静蛰伏在阴影中的那一团让郁南一想到就心有余悸。
宫丞轻而易举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拖回自己怀中,肉与肉紧贴着,做的动作却毫无狎昵之感。他探了下郁南的额头:“还有一点低烧,不许去。”
做的时候是一回事。
不做的时候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