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欢今晚早早地回了房间,她接到了爬山虎的通知,沈仲原今晚会去梁吟秋的房间。

不知道是她暗示得不够明显,还是父亲没有多想,这些日子都不见父亲有什么行动,她想着父亲不行动自己就创造条件上,她事先准备好一条无毒的蛇放进梁吟秋的房间,在沈仲原进入梁吟秋房间一个多小时后,让蛇见机行事。

蛇是普通的虎斑颈槽蛇,一直躲在床底下不出声,直到兰花兄弟摇摆着身体呼唤它,它才爬出床底,顺着床脚往上爬,看见两个朗朗乾坤之下竟然不穿衣服的人躺在床上,它一边嫌弃地想自己要长针眼了,一边发出嘶嘶的声音去吓唬他们。

小主人说了,即使是蛇也要做一条有理想有行动的蛇,这屋里的人乱了伦理,它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揭发他们的丑事,所以蛇嘶得更起劲了。

梁吟秋趴在沈仲原的怀里,满身疲惫,即使沈仲原年老不中用了,他手上的花活还是能将她折腾得半死,迷糊间她好似听到了嘶嘶的声音,她惊疑地睁开眼睛,发现床边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条脖颈是红色,身体是绿色的蛇,它正抬高了身体,朝着她和沈仲原吐着猩红的舌头!

“啊!”

梁吟秋下意识地,短促地尖叫了一声,女人总是害怕蛇这种光滑无毛的生物,可反应过来后,梁吟秋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没有忘记沈仲原还在她的床上呢。如果引来了别的人,她就完了。

沈仲原听见她害怕的叫声睁开眼撑起身体来,正想问她怎么了,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就发现了那条欢快地吐着舌头的蛇。

“…!”

沈仲原心里一震,房间里怎么会出现蛇?在不确定蛇有没有毒的情况下,沈仲原不敢盲目地动作,只是屏住呼吸盯着那条蛇,手里握着被子,准备在蛇攻击过来的时候用被子将蛇按住。

蛇见那个白花花的女人捂着嘴巴不出声,没达到自己把人引来的目的,瞬间飞窜到女人身上,用自己粗大的身体缠住她的脖颈,小眼睛冒着绿光,这下你总该出声了吧…

梁吟秋辜负了它的期待,在自己的脖子被蛇缠住的情况下依然不敢出声,只流着泪用手抓住蛇的头和身体,妄图把蛇给扯开。

沈仲原见此情形竟没有上前帮忙,只是快速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去穿衣服,他心里也有些慌,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只想着快些离开大儿媳的房间,离开这个他不应该在这个点进入的房间。

梁吟秋透过泪眼发现沈仲原竟然只顾着穿衣服,看都不看她一眼心都凉了。虽说当年他们两个在一起她是半推半就,想给沈嘉懿戴绿帽气他,但是这些年都过来了,她对沈仲原不能说一点感情都没有。结果现在她有危险了,沈仲原却想着自己一个人跑!

惘负她一番衷肠。

当初她就应该让他和沈嘉懿一块死去,现在她也不用处处小心,还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就连原本要吞入口中的沈氏都得吐出来,交给沈嘉树。

女人一旦冷了心就会变得疯狂,现在她面临死亡的威胁,她怎么也要拉着沈仲原陪她去死!梁吟秋更加用力地拉扯着蛇头和蛇身,踉踉跄跄地下了床跑到沈仲原的身旁。

蛇被她扯得都要翻白眼了,这个女人是吃了大力丸么,怎么突然力气变得这么大,蛇都要痛死了。

梁吟秋一把抱住正在穿裤子的沈仲原,“你别想跑,既然你放弃了我,我们就同归于尽!”

沈仲原的手被她抱住,裤子没有力支撑又掉了下来,沈仲原感觉到下/半/身的凉快,脸色一僵,下意识想将她挥开,却没有成功,“你疯了,你想把人引来么?”

他压低了声音骂,梁吟秋疯了一般笑起来,“我就是疯了,反正我也要被蛇缠死,死之前拉着你给我陪葬不是更好?”

蛇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小眼睛一眨,放开了梁吟秋,飞速窜到沈仲原身上,对着他的大腿处想要狠狠咬下一口,反正蛇是无毒蛇,咬一口不会有事的。

蛇下口的时候估错方位了,它原本瞄准的是右边的大腿,却不想它被沈仲原的手拍了拍,直接咬在了两/腿/正中间…

就在蛇觉得这个肉质不对味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喊声划破了整个沈宅的宁静。

第十六章

正处于等待状态的沈荔欢一听到喊声,桃花眼就瞬间亮了起来,就像一盏昏黄的台灯突然通了电般爆亮无比,她迅速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直奔梁吟秋的房间。

沈宅占地面积很大,二楼一层楼里住的都是沈家人,沈荔欢的房间靠右,出门往左几米外就是一号楼梯,走过一号楼梯、越过一个圆弧形的阳台就是二号楼梯,在二号楼梯的左边才是沈仲原和梁吟秋的房间。

为了让自己的形象符合睡着后被吵醒的模样,她早早换上了湖蓝色的睡衣,在床上打了几个滚,睡衣有了褶皱,头发也有了凌乱美。

一切准备就绪的沈荔欢在前往的途中遇上了听到喊声快步跑上楼来的沈嘉树。

沈荔欢眯了眯桃花眼,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今晚的行动和父亲更配哦~

“爸爸,你是不是也听到了爷爷的喊声?爷爷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为了先发制人,显示自己的无辜,沈荔欢放缓脚步,凑到自己父亲身边担忧地询问,一副为爷爷着急的好孙女模样。

沈嘉树并没有怀疑自己的女儿,他扯了扯衣领,和女儿并肩循着声响往前走,“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你爷爷年纪都这么大了。”

虽然他怀疑自己的父亲和大嫂有染恨不得大义灭亲,但是在他没有知道真相之前,自己的父亲还是不要出事的好。

沈荔欢低头撇了撇嘴,年纪大了也不见他收敛,睡自己儿媳跟睡自己女人一样熟练。

她心里不屑,嘴上也不忘顺着自己父亲说话,“是啊,爷爷今年都七十岁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就麻烦了。”是啊都七十岁了,还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也真够厉害的。

沈嘉树不知道女儿心里的吐槽,他只是疑惑为什么父亲的声音会从大嫂的房间里传出来?想到自己的猜疑,沈嘉树阴沉了一张俊逸的脸。

就在父女俩前往梁吟秋房间的时候,蛇也反应过来了。

看着自己咬中的部位,蛇没有心虚,也没有为沈仲原感到心痛,它为自己感到心痛!它立即将自己的牙拔/了/出来,嫌弃得直呸呸呸吐唾沫,老天爷,可怜它一条纯洁无瑕的蛇,竟然被人耍流氓了,它的清白啊~以后它可怎么娶媳妇呀,嘤嘤嘤…

男人的下/半/身可以说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沈仲原即使已经老成咸菜干了,也忍受不住那股痛意,他捂住自己肿胀起来的命/根/子,痛得五官扭曲躺倒在地,缩成了一团虾米。

梁吟秋看到这幅场景先是悚然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脚都软了,就怕那条蛇也对着她咬一口。冷静下来后见那条蛇窜到了一旁吐着舌头,仿佛是在嫌弃自己咬到沈仲原的命/根/子,她突然笑了起来,“活该!连蛇都厌弃你。”

下一秒她跌倒在地发出沉重的呼吸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眼泪噼里啪啦掉个不停。沈仲原的喊声那么大,家里的人肯定会被引来,到时候她真的就完了。沈嘉树的手段她也听说过,知道了自己的大嫂给自己的大哥戴了绿帽子,她就是没死也不会好过。

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伸手抹掉眼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房门反锁了,别的人进不来,只要她和沈仲原赶紧穿好衣服,只要没被捉奸在床,她有的是理由应付过去。

梁吟秋撑着软弱无力的身体站起来,低声呵斥,“你快收收你的声音吧,你想把人引来么?快忍着痛起身穿衣服,有人来了,你就说你听到了我的尖叫声才跑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谁料你为了保护我被蛇给咬了。”

梁吟秋准备的说辞可以说天衣无缝,她是女人,怕蛇再正常不过了,只要他们穿戴整齐,谁也不会想歪。

沈仲原也想到了这一点,忍着痛龇牙咧嘴地想爬起来穿衣服,但是蛇可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做,蛇直接窜出来在他们身上缠来缠去,激动地用蛇尾鞭笞他们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