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铭想说话,但抬头看江予安的表情还是选择了闭嘴。
他身上的伤口并没有流血,看起来狰狞,但实际上造成的伤害并不严重。
江予安把他抱回了江家。
江爸爸他们早就睡了,大概是听见关门声,江妈妈才披着披肩站在楼道上问:“予安回来了?”
江予安答了一声:“嗯,您回去睡吧。”
江妈妈:“小铭也在?”
尤铭:“我在。”
江妈妈:“哦,那你们早点睡,别熬夜,我回房间了。”
尤铭被江予安摔在床上,说是摔,但江予安控制了力道,席梦思和羽绒床垫又够软,尤铭没觉得疼,他知道此时自己要顺毛摸,就站起来,一点点地挪到江予安身边。
然后从背后抱上了江予安的腰。
他没忍住,还捏了捏江予安的腹肌。
江予安还是不说话。
尤铭轻声问他:“生气了?”
江予安一脸冷漠。
尤铭又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去之前不知道还有那些……”
这回江予安说话了,他的声音里有怒气,但因为是尤铭,所以他必须得死死压抑着:“我让云瞳跟着你,他就是这么跟着你的?”
尤铭:“不能怪他,鬼不是神,不能全知全能。”
江予安想起自己刚刚看到尤铭时候的心情。
一身的血,还在笑。
冲着一个女鬼笑?
江予安当时就像把女鬼撕个粉碎。
当时他都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要不是尤铭出声阻止,他真的会让女鬼在魂飞魄散之前感受到千刀万剐的痛苦。
尤铭的头靠在江予安的后背上,江予安全身都硬邦邦的,但是他每次抱着都觉得很舒服。
“还是我来看着你吧。”江予安没有他自己想象的坚持的那么久。
只要尤铭靠近他,贴着他,甚至不用张嘴撒娇,他就先一步不战而降了。
他无可奈何地说:“以后你接生意,我陪你去。”
尤铭想了想:“你比我强这么多,你跟我一起去,那我就不能积累经验了。”
江予安:“……”
尤铭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哄人,连忙说:“不积累经验就不积累了。”
他没哄过人,哄得手忙脚乱。
然后尤铭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了几张卡。
转到江予安的正面,一脸认真地说:“这是我自己挣的钱,里面有几千万,这张是我专门用来网购的卡,这张是平时开销的卡。”
他递到江予安面前,有些紧张地说:“都给你。”
江予安的嘴唇还是紧抿着,他问:“给我干什么?”
尤铭有些羞窘,他低着头说:“我有的东西不多,这些是全部了。”
“房子和车子都在我爸妈名下。”
“但我以后会更努力挣钱的。”
明明决定了这次要给尤铭一个教训。
可江予安此时却狠不下心了。
他最终还是轻叹了一口气,把手放在尤铭的头顶上。
尤铭看江予安的嘴唇不再紧抿,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你不生气了?”
江予安:“是我的错。”
尤铭傻了:“嗯?”
江予安:“从一开始就该我自己来陪着你。”
尤铭一脸乖巧:“嗯?”
江予安捏了捏尤铭的脸,又捏了捏他的手臂:“最近没有好好吃饭?”
尤铭:“有好好吃饭。”
江予安说:“疼不疼?”
尤铭刚要说不疼,咒语的时间就过了,刚刚没有任何感觉的伤口现在却忽然让他感觉到了剧痛,尤铭咬着牙,疼得站不稳,差点跪倒在了地上。
还是江予安把他抱起来,无奈的亲吻尤铭的嘴唇。
唇贴着唇。
江予安的嘴唇很干燥,也很冰凉。
疼痛离尤铭远去,但江予安还是抱着他亲吻。
最后是尤铭喘不过气了才把江予安推开。
然后尤铭好奇地问:“接吻可以让我不觉得疼?”
江予安看着尤铭,目光中带着笑意。
尤铭这才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接吻肯定不能给他治伤或是消痛。
但江予安的能力却可以。
只是用吻来当媒介。
尤铭抬起手臂一看,伤口果然消失了,只有衣服上的破洞和血污证明他这里之前有伤。
“去洗个澡。”江予安对他说,“然后早点睡吧。”
尤铭听话的去了浴室,很快就把自己洗干净了,他每天都要洗澡,所以花不了多少时间,男生洗头的速度也很快。
等尤铭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打着赤膊站在窗边的江予安。
明明今天忙了一天,明天还要处理很多事,但尤铭的脑子里只有江予安这具近乎完美的身体。
他走过去拽住江予安的胳膊,毫不羞涩地说:“我们来做爱吧。”
江予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想做。”
尤铭眼睛都睁大了一些,以前江予安是很积极的,从来不会拒绝,而且更多时候都更主动。
江予安看着尤铭,尤铭也看着江予安。
尤铭在这种事上从来都是很诚实的,也不会掩饰自己的需求。
他看着江予安,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用安慰的语调说:“没什么的。”
江予安挑眉,没明白尤铭在说什么。
尤铭拍了拍江予安的肩膀:“以后会好的。”
“不可能一直都弄不出来。”
第八十六章
阳光照射在眼皮上,张先生终于醒了。
他的脑子像是一团浆糊,睁眼的时候目光模糊不清,只是迷迷糊糊的记得自己昨晚跟着尤铭他们来酒店,然后他等在门外,再然后听见女人哭声……
张先生打了个寒颤,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起来,那个女人的哭声不就是闹鬼的来源吗?
而且她还坐在栏杆上,邀请他一起坐上去。
妈呀!他差点就跟这个美好的世界说谷拜了!
张先生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从包里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的时候忽然愣住了——
昨晚没电不能视物,他为什么不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呢?
他昨晚被吓得智商下线了?
张先生哭笑不得,现在是白天,酒店里不再阴森,他胆子也大了些,酒楼下面的马路上车水马龙,阳光驱散了阴寒之气。
张先生给尤铭打了电话,确认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
“那我另外的两家酒店呢?”张先生紧张的问,边问还边咽口水。
尤铭的声音很沉稳,这无形之中让张先生提着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尤铭说:“不用担心,我会找出原因,您只需要等三天。”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