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矮了一辈!以后他叫尤铭什么?尤叔?
尤铭很有长辈气质的说:“各叫各的。”
杨荣宝把水杯递给郑叔,郑叔嫌弃道:“你放点茶叶不行吗?”
杨荣宝:“喝吧,烫不坏你的嘴。”
尤铭看了看郑叔的面相,又摸了摸郑叔的几个穴道,认真道:“没什么事,过两天就好了。”
郑叔也说:“我自己看也没问题,就是要养两天,不能生气上火,哎,可惜我徒弟总气我。”
尤铭看向杨荣宝。
杨荣宝都气笑了:“您不作妖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我气您?”
“尤哥,你别听我师傅瞎说,我这辈子最孝顺的时候就现在了。”杨荣宝,“我对我亲爸妈都没这么孝顺过。”
郑叔:“那不是你亲爸妈不要你吗?”
说完,郑叔就一脸糟了的表情。
杨荣宝出生的时候属于超生,不是图儿子,就是纯粹的避孕工作没做好。
父母又都是公职人员,本来是想打了的,但是当妈的年纪大了,打孩子对身体伤害太大,就不敢打,只能生下来,衣服越换越宽松,等藏不住了,就说老家出了事要请假回去。
然后杨荣宝就出生了。
但是他上头有个大哥,比他大接近十岁,本来是个独生子女,忽然就有个弟弟来分宠,特别讨厌他,杨荣宝满月的时候差点被他大哥摔死了。
为了保住工作,杨荣宝的爸妈就把杨荣宝送给了当时还是个游手好闲骗子的郑叔。
郑叔也没瞒着杨荣宝,杨荣宝从小就知道自己有父母,有时候还去街边偷看,看他爸妈带着哥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在一起。
小时候杨荣宝还期待着父母良心发现把他接回去。
时间长了也知道不可能,如果但凡对他上点心,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不闻不问。
后来他师傅闯出了点名堂,连带着他也水涨船高。
父母也退休了,正张罗着要给“独子”买房,听说杨荣宝有钱还找杨荣宝借钱。
杨荣宝当时是有点钱,但那点钱都被郑叔拿着,他说自己没有,还被指责没有良心。
就因为他是他们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他这辈子都亏欠他们。
从那以后杨荣宝是明白了,真亲人做不了,面上光的亲人也做不了,他们但凡是装装样子也好啊,杨荣宝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但伤在那儿,郑叔再好也不是他爸,他也没有女性长辈,所以杨荣宝偶尔提起父母都是自嘲的口气,可自己提可以,别人提他就有点受不了了。
郑叔连忙示弱:“我就是嘴快,我给你道歉。”
杨荣宝这才哼哼唧唧地接受了。
尤铭等他们说过了以后才说:“你们最近小心一点,郑叔受了伤,你们还是先回广东去比较好。”
郑叔却说:“不行,三方鬼王,这辈子我估计只有这个机会能看到,回去多亏啊,反正我都这个年纪了,就是死了也值。”
这人的价值观和尤铭想的不一样,而且斩钉截铁,劝都不好劝,尤铭也就不劝了。
只是让杨荣宝这段时间把郑叔看好。
杨荣宝撇嘴:“尤哥,你别看他嘴上说的大义凌然,真到了那时候,他惜命得很!”
“以前就是身上一道小伤口都要嚎自己快死了。”
尤铭忍俊不禁:“那我先走了,你们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就给我打电话。”
周老的大儿子估计还要几天才能到,这几天尤铭就回尤家看书。
临时抱佛脚虽然用处不一定大,但是肯定比不抱来得好。
尤爸爸和尤妈妈看儿子这么用功,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书就没有打扰。
只要尤铭没事,没有主动叫名字,云瞳和小凤一般也不会出现。
郑阿姨看尤铭每天看书,还想尽办法给尤铭补脑,专门买核桃加牛奶打碎,一杯牛奶里六个核桃,说她是在电视广告上看到的,补脑。
晚上还给尤铭煮猪脑花,没加什么料,原滋原味,尤铭实在吃不下去才作罢。
“我觉得小铭这劲头比当年中考还强。”
尤爸爸也皱眉说:“当年那啥大学让他去他没去吗?说不定他后悔了,又想去读了?”
父母是不会阻止孩子用功读书的。
尤妈妈就开始跟着郑阿姨一起给尤铭补。
补得尤铭红光满面,称体重的时候发现重了五斤,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腹肌差点又下去了。
周老的电话比尤铭想的来得晚,周老大在路上确实碰到了点突发情况,不过幸好跟煞衣和孔灯没关系,有惊无险的到了。
“你来的时候把你的杀猪刀拿上。”周老从周远嘴里知道尤铭有一把炼制好的杀猪刀,“可能会有用处。”
于是尤铭拿着刀出门。
这把杀猪刀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派上什么太大的用场。
当时买的时候他还找了不少杀猪匠,很多都换了新刀,毕竟旧刀用久了会顿,哪怕有磨刀石也没有新的锋利,而且现在都不缺钱了,换得起新刀肯定就换了。
只有这一把,跟了那个杀猪匠十多年,杀猪匠对刀有感情,还是尤铭提高了价钱才买到的。
一把杀猪刀的价格抵一百把。
当时杀猪匠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听说过有钱人收集玉石,收集古董,没听过有钱人收集杀猪刀。
杀猪匠觉得自己真实开了眼界了,回去得跟自己老婆好好吹一吹,这有钱人的怪癖真是不能理解,可能是钱多把脑子烧坏了。
尤铭到了以后还是周远开门,东西就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周老站在中间,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旁边,那个中年人穿着一身休闲装,但是膀大腰圆,浓眉大眼,与其说是天师,看起来更像是大手,还把袖子挽到小臂上面,一颗光可鉴人的大光头,看见尤铭以后凶恶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
“是尤先生吧,听我爸说,这次要是没有你就悬了。”周老大热情的跟尤铭握手,“多亏你了。”
尤铭:“我没有出什么力,周老这次没出事,多亏周远护着他。”
周远也是周老大看着长起来的,跟自己儿子没什么区别,笑道:“那是他爷爷,他护着是应该的,没他爷爷就没他。”
周老叹了口气,招呼尤铭:“东西都在这儿,你看看。”
尤铭朝周老大笑了笑,走到桌前,煞衣和孔灯还没有解开封印,上面密密麻麻贴满了符咒,上面都挂着一个成色很好的玉牌。
封印的很好,没有一点阴煞之气泄出来。
尤铭把杀猪刀放在桌子上,杀猪刀开始不停震动。
周老大在旁边小声跟侄子说:“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怎么法器是杀猪刀?”
周远:“……不管什么法器,能用就是好法器。”
周老大想到自己炼制的法器,唏嘘道:“说的有道理。”
他炼了那么多,就一条红绫成功了,但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甩一条红绫驱邪像话吗?他炼是炼成了,从来没用过,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炼成第二样,说不定红绫就是他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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