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gu903();算好了日子,刀哥正要给钱,陈半仙却按住了他伸向钱袋的手,一脸严肃地小声问:“小刀啊,听闻你最近做了个生意?这钱我不收你的,让我加一份?”

仙风道骨的气质瞬间碎成了渣渣。

刀哥还很迷茫,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一脸市侩的老人就是他心中的半仙。

陈半仙看刀哥还没回神,又说了一次:“你别担心,我有钱呢。”

算命这个行当,本来就跟大夫一样,都是越老越挣钱。

年轻了,老百姓都不相信。

总觉得老的更安心些。

医馆里坐诊的大夫,哪怕年轻,都要留一把大胡子,假装自己一把年纪。

不然病人不上门。

姜桂这个人不太迷信,他笑着跟陈半仙说:“半仙,刀哥说了没用,生意是这位小弟的,你要加一份得找他说。”

陈半仙眯着眼睛看林渊。

林渊就站在那盯着陈半仙,他只是在思考,陈半仙是近视眼呢,还是远视眼?

陈半仙左右看看,周围没熟人,连忙走到林渊旁边时候:“小兄弟,你看,你们就这点人手,最多也就吃下坞城的生意,我有几个朋友,都是在外头跑的,你让他们帮你跑外头的生意,坐着分钱就是。”

林渊:“半仙,我这生意才刚做,不敢想那么远,日后有机会再来寻你。”

陈半仙极了:“小兄弟,那可是白花花的银……”

刀哥:“半仙!”

陈半仙:“哎”

刀哥脸色不太好:“你少问这些事,也别管,好好算你的命。”

陈半仙不敢说话了,他是两年前到的坞城,也多亏了刀哥罩着他,他可不敢得罪刀哥,被刀哥一说,就立马缩着脖子装鹌鹑,

刀哥很郁闷,他是真心实意地以为陈半仙是个半仙,结果半仙不仅不是半仙,还一身的市侩气,他走在前面,独自生着闷气,觉得前两年的自己简直就是傻蛋。

林渊和姜桂走在后面,互相使眼色。

没办法,林渊只能走过去安慰:“刀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半仙嘛,毕竟也只是半个,另外半个也是俗人,也得吃喝拉撒养家糊口。”

刀哥叹了口气:“他骗了我。”

林渊:“……”

“明日正午,我们去城隍庙。”刀哥抛开半仙的事,跟林渊和姜桂商量起来,“东西带上,酒跟碗,刀也得带一把,带把快的。”

林渊:“带刀?”我们是拜把子,不是三个一起殉情?

刀哥这才想起林渊从北面过来,年纪又轻,不懂这些江湖规矩:“结异姓兄弟,就得滴血入酒,三人分饮。”

林渊:“行。”

口子别拉太大就行,现在没有创口贴,林渊问:“用针行不行?”

这下刀哥和姜桂都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林渊内心极度悲伤,这两位不知道破伤风有多恐怖啊。

第9章009

城隍庙内,到处都是蛛网和灰尘,原本城隍庙的香火就不好,现如今就更糟了,林渊用旁边的破布把桌子擦了擦,在空碟上摆上贡品,贡品还是四娘做的,几个白面包子,一碟咸菜,别的没有,林渊自己都舍不得买烧鸡吃。

“哎。”刀哥叹了口气:“往年城隍庙哪里这样萧条。”

姜桂用木棍把周围的蛛网卷下来,听见刀哥的话还是笑:“都差不多,只是前几年你没来。”

姜桂说完话,就从一旁的包裹里拿出一副画像,挂在城隍爷旁边。

林渊仔细看了很久,都没认出这副抽象的人像画的是谁。

姜桂:“这你都不认得,自然是关二爷。”

林渊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就在林渊以为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时候,外面传来刀哥小弟的声音:“刀哥!我把鸡弄过来了!”

刀哥出去,把公鸡抓着翅膀提进来。

姜桂叹了口气:“可惜年景不好,不然还是要准备三牲。”

林渊凑过脑袋:“什么是三牲?”

他虽然喜欢看历史向的和话本,但是关于结拜确实了解的不清楚。

姜桂:“猪肉,鱼,蛋,此为三牲。”

林渊:“……”

如果结拜要用这么多贡品,那还是算了,毕竟现在人还是讲究的,这些贡品不会冷了以后收下去吃,而是就这么放着,等臭了才拿下去扔。

又忙活了一会儿,刀哥在碗里满上酒,又划破公鸡的脖子,把鸡血滴到酒碗中。

然后他拿出自己那把随手携带的匕首,给自己的指尖来了一刀,干净利落的滴到酒碗中。

“你来。”他把刀递给了姜桂。

姜桂看起来也是怯的,他划了几次才把皮划破,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血滴下去。

姜桂又把刀给了林渊,还说:“你偏一点划,直着有些钝。”

对自己动刀还是需要勇气的。

林渊小时候就试过,不注意的时候一块小铁片都能把手划破,自己拿着刀割,反而割不破,因为大脑会控制身体,不能对自己造成伤害。

于是林渊果断倒:“姜哥,我从小没动过刀,你帮我一把。”

说着就把自己的手伸过去。

姜桂一边说着:“这怎么使得。”一边手疾眼快地给林渊割了一条口子。

林渊:“……”我为何在姜桂脸上看到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三人把这碗酒分给另外两个碗,一人端起一碗,跪在关公像前。

刀哥一脸肃穆,声如洪钟:“开始。”

“苍天在上,我李从戎与姜桂、林渊在此义结金兰。”

“苍天在上,我姜桂与李从戎、林渊在此义结金兰。”

此时林渊在知道刀哥大名叫李从戎。

所以他晚了一步才说话:“苍天在上,我林渊与李从戎、姜桂在此义结金兰。”

“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五雷轰顶。”

说完,三人都将碗里混着血的酒一饮而尽。

林渊喝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喝血这个实在是不卫生,要是谁有什么病菌呢?那岂不是倒霉倒三个?

“三弟,四弟。”刀哥心情很好,一把就抓住了林渊和姜桂的手。

林渊小声问:“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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