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林渊:“……先生玩笑了,民间传说而已。”

汉哀帝要是真跟董贤有什么,那反而证明他的身体情况良好,怎么可能一辈子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林渊倒是觉得,所谓的好男色,只是给汉哀帝“阳痿”这件事扯上一块遮羞布。

如果汉哀帝真的收用了董贤的妻子,那董贤的妻子也总该大大肚子?那也没有。

这是表示汉哀帝不是个“废人”,他只是喜好跟常人不同而已。

宋石昭又提了一件事:“易牙为得齐桓公信爱,把自己的小儿子剁成肉泥,做成肉丸伺候齐桓公饮食,这个楚家与之相比,也不过如此而已。”

林渊叹了口气:“人心如此。”

为了地位和利益。

这些上层家族能舍弃一切,包括自己的子女,甚至他们还能赠妻。

不是赠姬妾,赠妻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要知道,这几乎就是把自己的面皮撕下来叫人踩了。

妻子都能舍得,何况儿子了。

在这一方面,林渊觉得他们还不如大字不识一个的百姓。

原本林渊还以为楚家人是谦虚,毕竟谁看到楚麟,都会觉得这是个翩翩佳公子,面冠如玉,凤表龙姿,他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大家公子才有的气质,官衙里的丫鬟们看到他都会脸红,不自觉的开始注意自己的仪表,甚至有的小厮看到他,也会面红耳赤。

但楚麟确实是个草包美人。

他有才学,但并不知道怎么运用自己的才学,才学于他,只是抬高身价的玩意。

但他很惹人喜欢,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同他说话的人都有滔滔不绝的话。

这也算是本事了。

林渊让他去接待客人,这些客人里包括大商人和大家族的族长,然后——这些人有一小半都想讨他走,连“麟若从我,我便举家之力供其享乐。”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

其中就有一个姓齐的大商人,他真心实意的爱上了楚麟,为了能见楚麟,几乎是隔三差五就要给林渊送东西,没办法,他又没有政务,小生意又见不到林渊,更不可能有楚麟招待,于是就开始自掏腰包。

楚麟自己不知道。

他被家里人送到林渊身边,并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

家里人没人跟他说,府衙上的人也没跟他说,他接触不到外头,就真的以为自己是来给林渊当仆从的。

他虽然自恃才高八斗,却也知道,再才高八斗的人去了当权者面前也是下人,所以没有任何反抗的就来了。

然后就开始接待商户和大户族长,楚麟觉得自己这是被林渊赏识了,所以时不时要去林渊面前刷刷脸卡,就跟孔雀开屏似的,就差没高歌一曲,告诉林渊自己还有许多本事了。

有时候林渊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像小狗一样邀宠的时候,都想上去捏一把他的脸。

——林渊忍住了。

同时林渊开始反省自己。

果然男人是没有节操的,只要长得好看,基本不挑男女。

嗯……他自己也是个没节操的男人。

然后,林渊就把楚麟推到人前了,他开始代传林渊的政令,外人一看,尤其是大家族的人一看,都觉得做“男宠”也是一条登天梯啊!代传政令这样的事,看起来是小事,但是这也代表他能第一时间知道林渊的动向。

对家族而言,知道上位者的意向,代表着他们能更快反应过来,搔到当权者的痒处,进而进入当权者的视线,得到宠爱。

这难道不是实权吗?

于是他们——集体把儿子送了过来。

还都是好看的。

昂藏青年,貌美少年,有面若潘安的,有风采高雅的,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可把林渊高兴坏了。

“原先还觉得可用的人少了。”林渊对宋石昭说,“如今总算舒畅些了。”

这些人或许不是当官的材料,但是他们都是有真才实学的,至少才识是足够的,哪怕不当官,去给百姓做文明建设都好,这是绝对够了的。

更何况,他手里能用的人本来就少,他是舍不得叫这些人都被藏在家里的。

宋石昭却叹气:“属下万没料到,您有如此多的打算。”

不过是好男风而已,说出去是笑谈,可谁能想到,仅仅因为这个,南菩萨治下的青壮更多了,不仅如此,还把那些大家族藏在屋内的下一代也弄了出来。

走一步看百步,宋石昭朝林渊拜下去:“南菩萨心智之坚,谋划之密,叫属下心悦臣服。”

林渊对他笑:“小道而已,先生,脱脱被解了兵权。”

大都的皇帝是个智障,准确的说,满朝文武,大部分都是智障,因为害怕领军的大将军在乱世中倒戈一击,就给下诏削了脱脱帖木儿的兵权,大军百万众,瞬间溃散,从此以后,元军再无余力与义军抗衡。

宋石昭:“南菩萨的意思是……”

林渊笑道:“先生可能收服他?”

宋石昭看着林渊的眼睛。

这一瞬间,他热血沸腾!

但宋石昭很快平息下来:“他毕竟是蒙古人……”怎么可能甘愿给汉人做事?

林渊笑道:“难道我只打元兵吗?”

宋石昭瞪大眼睛。

他理衣正立,朝林渊跪伏:“必得此人!”

他听见上面的南菩萨对他说:“那就全仰仗先生了。”

宋石昭趴在地上,南菩萨能叫他一展所长,哪怕叫他为魔鬼执刃,他也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民间:

“听说南菩萨身边最受宠的是楚家的儿子。”

“想来床上功夫肯定不错!”

“身段必是最好!”

楚家:

“什么?求娶?”

“娶谁?”

“他疯了吗?!想娶我家儿子?!”

第73章073

“皇帝……皇帝这是在……”亲兵泪流满面,数次跪伏,“丞相!您不可交付兵权啊!”

亲兵在账内,身体颤抖,眼眶通红:“此鼠目寸光之辈……”

“噤声。”男人坐在案几之后,案上摆着烈酒,他三十多岁,鬓边却已生华发,曾经坚毅的面容有了几分老态,脱脱喝下一口酒,烈酒辣喉,他咳了几声,对亲兵说,“那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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