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放好红薯摆了下手说:“我当然知道,一个可以叫爸爸,一个叫daddy,但是谁叫爸爸,谁叫daddy呢?”
江濯看时意站起来,放好东西,伸出手揽住他的腰,拉到身边,贴着他的耳朵说:“你想叫哪个都行,你选好了,另外一个就是我的。”
时意冲他翻了个白眼说:“你这是把需要纠结的点扔给了我。”
江濯靠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唇说:“那我选‘爸爸’。”
时意又说:“我也想选‘爸爸’。”
“那就让给你。”江濯眼神里都是宠溺的笑容,仿佛不管时意说什么,他都会同意。
时意伸出手圈住江濯的脖子说:“那我就是爸爸,你是daddy了。”
“很棒。”
“我听我同事说,他家孩子9个月的时候就会喊爸爸了”时意语气里都是羡慕,说话的时候仰头踮脚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江濯,松开手,拍了拍说:“你弄吧,我去陪糯糯,小家伙一会儿肯定得无聊了,这么久只闻声音不见人。”是他,他也得急。
江濯看到时意离开,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又把他拉了回来,面贴面,来了一个深吻。
吻完后,江濯舔了舔唇说:“这样吻才对。”
时意故意将被吻的湿润的嘴巴蹭在江濯的衣服上,擦干净后仰着下巴说:“你弄的,就由你的衣服收场吧!”说完一溜烟跑了。
江濯看一眼自己的肩头,但笑不语,继续收拾东西。
时意刚过去,本来都准备张嘴“咿呀啊啊”闹的糯糯乐起来,蹬着腿,伸着手要时意抱,直接把小小的八音盒扔了。
时意也想抱糯糯,父女俩“一拍即合”。
时意把糯糯抱到怀里,他坐在沙发上逗她,把糯糯逗的咯咯笑个不停。
时意做搞怪的表情各种逗,看到小小的糯糯笑得那么开心,他也开心。
江濯弄好了东西,围上围裙准备做饭,扭头看向傻乐的父女俩,嘴角勾起,垂眸开始处理青菜。
晚上吃过饭,时意给糯糯洗澡,江濯已经洗过了,等时意给糯糯洗完澡了,把小糯糯交给江濯,时意再去洗澡。
自从育儿嫂走了后,时意和江濯就把小家伙的婴儿床推到了他们的卧室,晚上糯糯闹觉,他们也能及时发现,冲奶粉和换尿布都方便。
就是江濯会有点不方便,有时候想干点什么,时意就把他推开了,一句“糯糯在呢,别乱”把他打发了。
江濯说:“她那么小,又睡了,你怕什么。”
时意说:“不是怕,是尴尬!”小家伙在旁边,他那里有心思做那种事。
江濯就……把人连被子抱起来去了书房,然后速战速决,解决一次解解渴后立即回到卧室看孩子有没有醒。
江濯说:“她吃饱了,换了尿不湿,睡三四个小时都没问题,你不用担心。”
时意瞪一眼江濯说:“人家有的人自己怀孕生孩子,三四个月没有同过房,都能忍了,到你这里怎么就忍不了了。”
“他们是身体限制,我们好端端的,自然是能享受一点就享受一点,这叫两不误。”
时意看糯糯睡得香甜,推开江濯说:“油嘴滑舌,我去洗澡。”
江濯走过去,揽住时意的腰说:“一起节省时间。”
“你得了吧——唔!”
然后就一起去了浴室,那可真是一番激烈的交战。
时意出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最后被头上顶着毛巾的江濯一把抱起来,亲自放到床上。
时意疲的懒得理他,骂都不想骂了,翻个身背对着他说:“晚上糯糯闹了,你起来,我是起不来了。”说完打了个哈欠,已经是困倦的不行了。
江濯凑过去吻吻时意的侧脸和耳垂说:“你睡吧,一切有我。”
明明睡觉的时候是背对着江濯的,到了半夜自动滚都了人家怀里,还伸出手揽住对方的身体。
本来一切都很好,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天空忽然电闪雷鸣,忽然下起了大雨,雷声震天响,在一声响雷中,时意被惊醒,他猛地睁开眼,抱紧江濯。
江濯睁开眼,感觉到了时意的一丝不对劲,他圈住他,问他道:“怎么了?”
时意看到窗外电闪雷鸣,慢慢坐起来,赤着脚走下床去看婴儿床里的糯糯。
江濯也坐起来,下床,跟在时意的后面说:“别担心。”
时意看到刚刚打开了夜灯,所以看到糯糯虽然睡着,但眉头有些皱着,估计雷声还是让她有些难受,但太困了,所以仍然熟睡着。
时意对江濯说:“你去把她房间里,咱们买的那个婴儿防噪音耳机拿过来,给她戴上,她会睡得更踏实。”
白天如果糯糯想睡觉,但楼上楼下有人练琴或者拉琴什么的,总不能像晚上那样将窗户都紧紧关闭,这个婴儿防噪音耳机就是专门为小宝宝们设计的,可以让孩子睡得更踏实。
能防噪音隔绝外界声音,自然雷声也能挡住一些。
江濯依言转身去了婴儿房。
时意守在糯糯身边,眉头皱的紧紧的,当雷声再次响起的时候,连他都不由心中一阵颤抖,他伸出手去捂住糯糯的耳朵,不想雷声吓到孩子。
其实江濯不知道,时意也很怕雷声。
虽然他极力克制,但这些震天响的雷声还是让他想起了少年时期,学校放假了,所有的学生都回家,只有他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宿舍楼。
白天还好,晚上便显得特外的孤独,而雷雨夜更是让他感觉到痛苦恐惧,仿佛外面有一头巨兽,随时能进来将他咬的粉碎。
无数个夜晚,他一个人睡在那张单人床上将自己密密实实的蒙在被子里,就算呼吸变得困难也不敢露出头。
江濯拿着防噪音耳机进来,还未走近,就看到时意的肩头微微颤抖,虽然他正在克制。
江濯把耳机给糯糯戴上,然后看向松了口气的时意。
时意伸出手握住肩膀,慢慢走向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