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的陈老爷似乎看到情况没办法控制了,才重重的拍了一记惊堂木:“肃静”
陈老爷在镇上是最有威严的人。他一开口,大家就都安静了下来。
陈老爷也才又点点头:“昨天晚上,镇上发生了许多起大事,影响极为恶劣,我也是看不下去了,才来为大家伙主持一下公道。现在,苦主何在你们赶紧一一上前来把你们的事情说一遍吧”
那些受害者的家人赶紧就争先恐后的要往前头涌。但被差役拦着,他们最终还是一个一个上前,把昨天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这一说,就说了有半天的功夫。旁边的师爷都记了厚厚的一大摞。
苏染在一旁听着,到最后心里也对这件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看来,事情就是出在兔肉身上。而且,镇上赵老爷的酒楼、还有苏成才他们的几家脚店都是从张猎户那里进的肉,年前他们还又从张猎户那里进了不少兔肉,现在这里从这几家受害的客人最多。然后才是那些小馆子小铺子。昨晚上花街上,有人摆摊卖东西,那里头有些人也用了那些兔肉,客人吃了后也上吐下泻的。秋姐儿他们就是因为这个被抓过来的。
但还好,指认秋姐儿他们的人不多,想来他们的事情还好解决。
不过,经过这么一出,秋姐儿早就已经抖索得不成个样子了。就算现在知道苏染和李二就在身后站着,苏染也已经给她使了眼色叫她安心,这孩子却还是害怕得哭个不停。
陈老爷听完苦主们的供述,他又捋了把山羊胡子:“这件事,我心里已经有底了,昨晚上也已经派人去下面张家村抓捕张猎户。现在,就叫去抓捕的差役来说话吧”
两个差役立马上前。“启禀里长,我们昨天晚上连夜出发赶往张家村,可是等赶到张猎户家里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家里已经没人了。兔子窝里还有不少死兔子,他家的院子里、厨房里也到处都是死兔子,看样子是打算接下来继续拿到镇上来卖的。”
说着,他们还特地把从张猎户家里带来的兔子拿了几只出来。
苏染养了一年多的兔子了,一看这兔子的尸体就知道这兔子绝对是病态的。兔肉颜色不对,兔子的尸体上还有一些异样的颜色。扒了皮的上头就看得更清楚了。不用说,这肯定就是因为频繁繁殖导致的病症。然后病症慢慢蔓延开去,把几乎所有的兔子都给传染上了。
只不过,这肉虽然看起来不对,可只要煮熟了,再加点料遮掩一下,谁又看得出来
不过现在,当看到这样的肉,四周围的人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张老爷脸上也满是愤慨。“简直岂有此理这样的肉,他竟然也敢拿出来卖来呀,赶紧传我的信,送去县里给县太爷,叫他下发海捕文书,尽快缉拿案犯张三柱归案师爷,你赶紧把张三柱的模样画成画像,全镇张贴。只要谁看到了他,过来报告消息的,赏银一两;抓住人的,赏银十两”
说完了这些,他又低下头,指着下面苏成才一行人义愤填膺的大吼:“还有你们明知道这兔肉有问题,你们为什么还要买买了你们也敢做出来卖给本县的百姓吃都是一镇的亲邻,你们怎么这么狠的心啊今天,我一定要重重的罚你们,以儆效尤”
“里长老爷说得对这些黑心肝的奸商,他们就该重重的罚现在活活打死他们都是应该的”人群中立马有人大声附和。
其他人也跟着大叫个不停。
甚至还有人开始往里头扔臭鸡蛋和烂菜叶子。这次就算有差役在,那也拦不住了。
秋姐儿身上也被丢了几片烂菜叶子,她顿时人都已经哭得瘫在地上。
如今是人证物证俱全,苏成才这群人也都没话可说,一个个只能耷拉着脑袋任凭四周围的百姓们骂。
尤其是赵老爷,这个原本还能和陈老爷平起平坐的人,现在也跪在陈老爷跟前,任凭陈老爷冰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视。不过,即便是已经败了,赵老爷依然昂起头,冷冷的瞪视着陈老爷:“陈昂,这次是你赢了。可是你是怎么赢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苏染听到这话,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苏染连忙看看上头一脸意气风发的陈老爷。而偏偏这个时候,陈老爷发现她的目光,他就冲她微微一笑。
虽然只是转瞬的目光交接,但这一个对视,就叫她的心猛地一沉。
她发现了原来,这次他们竟然成了陈老爷手里的一大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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