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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吗”晴雪也看出来了,这小锦鲤独得很。不许别的鱼吃她家小姐投喂的食物,也不去吃别人撒在湖里的食物。

“试试看呗。”林蔚然无所谓地耸耸肩。

那条鱼估计是真有点邪门,见换了人,一开始还不吃,急得晴雪直跺脚。

周颜二女就在一旁看着,也是很心疼。

“小姐,我我不行,还是你来吧。”说着就要将手上的点心塞回她手里。

周颜二女也靠了过来,帮腔,“对啊,林四,你喂它呗。”

林蔚然不接,而是低下头和那鱼对视了几眼,那鱼睁着一双死鱼眼看着她,嘴里咕噜噜地吹着泡泡,尾巴摇摆得飞快。

林蔚然渐渐有点看明白了,这鱼,怕是好颜色啊。真是一条色鱼。

林蔚然作势要走,那鱼急了,一个摆尾,竟借着反作用力从水里一跃上了岸。

这鱼一定成了精

看着地上这条离了水之后活蹦乱跳然后沾了一身泥土的鱼,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看着这条小可怜,林蔚然迈不开腿了。

“快快,快让人拿盆打些水来,把它放进盆里啊。”

杨钥到时,正好听到周颜等人正在议论一条鱼。

这边热闹,人渐渐好奇地围了过来,包括以林蕴然林昭然为首的众嫡女。

“我们亲眼看到的,那鱼只吃她喂的食物,见林四姑娘要走,就猛的一甩尾,一拍水面,从水里出来了”见识到这神奇的一幕,周颜兴奋得小脸嫣红。

侯府众姐妹中,以林蓁然最为掐尖要强,眼见在周颜的述说下,林蔚然差点就成为了令湖中的鱼儿都着迷的神仙人物了,当下她就冷笑,“你们可别妖言惑众了,只是寻常的一条鲤鱼跃水而已,被你们说得跟通了灵似的。”

周颜不服气地小声辩解,“我们亲眼所见”

“诸位姐妹别吵了,当务之急是将这条鱼放回水里。”

林昭然说这话,同样不相信这鱼是因为林蔚然才跃出湖里的。

“对,你来,赶紧放回水里,不然它就要死了。”

林蓁然随意指了个下人来做这事。

全程没有林蔚然什么事。

那下人两步上前,将鱼一捡一扔,让它回到了湖里。

那条鱼得了水,快活极了。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

“我就说嘛,很简单的一件事,哪有你们说的那么玄”

林蓁然得意洋洋地说着,可最后一个乎字还没出来,眼前的景象却让众人都静默了。

林蔚然的脚边依然是方才那条活蹦乱跳的小鲤鱼,这鱼似乎就认准了她。

小鲤鱼啊小鲤鱼,你究竟是有多执着啊。

林蔚然觉得脑阔疼,她穿的这本书不是重生文吗怎么还有如此玄幻的事发生,什么东西乱入了

“咳,既然都这样了,那拿个盆将这条鱼装起来,给四妹妹拿回院子里吧。”

最终林蕴然发声,给这事下了定论。不然能怎么办,不信邪的再来一次将鱼扔水里万一它再蹦上来,这事就更玄乎了。就此结束是最好的。

有人也转过弯来了。不管是巧合也好,故意的也罢,不过是一条鱼罢了,用不着太在意。几乎在场的女眷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才怪再怎么说,这也是异象啊

说来说去,主要还是林蔚然的身份问题,她的身份太低了,在场谁不比她好啊,偏偏这小鲤鱼就挑了她,真是条傻鱼

第22章

邬秀娇被一众庶女簇拥着,看到林蔚然因为这身百花曳地裙,越发显得腰是腰,腿是腿,青丝及腰,娉婷玉立。她双唇紧抿,后槽牙感觉都要咬碎。

不一会,那条鱼就被收拾好了放进一只波浪纹五色青花瓷缸里。

林昭然伸手,下人自觉地将装着小锦鲤的瓷缸递给她,“你与这只鱼也算是缘分,拿回去好好养着吧。”

说话间,林昭然下意识地低头看了它一眼,只见它金色的鱼身在水里欢快地游着,与青花瓷缸相得益彰。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它,它将身子沉进水里,只露出一双鼓鼓地鱼眼,盯着上面的人,一副好像看情况不对蓄势待发的模样。

林昭然看着它颇有灵性的样子,不由得心生喜爱。然后想到这鱼要给林蔚然,她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分不舍。

好好养着她当然会了。林蔚然嗯了一声,伸出手欲将鱼缸和鱼接过。

但林昭然迟迟不交接,让林蔚然不由得抬眼讶异地看了她一眼。

林昭然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将鱼缸和鱼递了过去。给出去的瞬间,林昭然感受到内心强烈的不舍,总觉得这一给出去,就像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这让她很纳闷这股情绪的由来,她很清楚,一开始的时候她看这条鱼也没多喜爱,此时此刻这情绪却像来自心底深处一样。

林昭然不知道,她那强烈的不舍感没有出错。

后来是林蔚然带着那小锦鲤离开侯府后不久,南阳侯林桓嵘的友人带着一道士来府中,那道士无意间走到双心湖,就曾点明了,这双心湖就是他们侯府这一片风水聚气之地,时间久了可能会在湖中养出一些灵性之物。最后交待他们不要让人取了湖中之物,若是取了养在侯府还好,不要带离侯府,不然会将侯府的部分气运带走的。不过老道士只说了前面那句,后面的图省事并没有说。

那道士说过之后,林桓嵘就交待下去,不许府中之人再霍霍湖中的生灵。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因林昭然的举动,惹来众女的恭维与赞美,都说她怜惜弱小、心好。

林昭然自然是一脸羞涩地说没有啦。

接着双方自然又是一阵商业互吹。

林蔚然抱着青花鱼缸,和那鱼对视了一眼,对周遭她们友好的交谈不感兴趣。

即使风头被林昭然林蕴然等人不经意抢走,林蔚然依旧站在那里,淡淡地笑着,似浑不在意,态度不卑不亢。

交谈中的众女眼角的视线不时地扫到这一幕,心都有些堵。

就在这时,杨钥上前,对林蔚然说道,“林四姑娘,你一个人呆在这多无趣啊,过来和我们一起投壶呗”

这话其实很不怀好意,大家都是土生土长的太原府人,这聚会也不是第一次聚了,谁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心里都有个数。况且林蔚然先前作为南阳侯的嫡次女,也算是被人追捧的存在,她的喜好她的强项弱项,大家心里都有点谱的。

众所周知,林蔚然在琴棋书画均有涉猎,只不擅长马术投壶等动态的需要身体协调的运动类项目。

“不了。”林蔚然只看了她一眼,拒绝。她的身份在场的人不会不知道。明知她不怀好意,她为什么要答应至于南阳侯府作为主办方待客的气度,自然有其他人操心。

特别是她无意中看到杨钥身后正站着的邬秀娇,她更是不屑地收回视线,只一眼,林蔚然就分辨出她们全是些生在阴暗之处的蝼蚁。

林蔚然穿来不久后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邬秀娇此人算是令原主感觉到很痛苦的一个人,也是她所不喜欢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