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此刻坐如针毡,被逼着看了这么一场戏,她们也很无奈啊。
老夫人点了点头,然后喝了一声,“来人,将这满嘴胡口乱言的婆子给我扔出府去”
李氏呐呐,“老夫人”
“够了,一个骗子,就叫你们被骗得团团转。”说到这,老夫人顿了顿,看向林蓁然,“还将府里的乖孩子吓哭了。”
张氏闻言,精神一震,总算回过神来了,也知道自己方才干了什么蠢事。对啊,她和那老刁婆扯什么,直接把人扔出去就好了嘛。都怪林蔚然,她方才所做的,都是当初设想过她所会有的反应。
老夫人一句话,便将罗稳婆定性为骗子,那么她方才的话也是不可信的。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而且一出手就绑了人,压根不听她叽歪。
此时罗稳婆酒已经散了一些,人也清醒过来了,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混帐事之后,当下一个机灵。
可惜她清醒得太晚了,老夫人一场令下,便有人上前堵住她的嘴,拖了下去。
最终她是被弄瞎了双眼扔出府的,而且扔出府不久就被人捡走了。
罗稳婆被扔出侯府时,整个人是难受又忐忑,她没了双眼还要担心侯府的报复,真是恨死自己为什么要贪财走这一趟了。
但不知什么原因,她丈夫竟然很巧地出现在侯府周围,趁人不备将她背了回去。
回到家遭到丈夫的埋怨,说她早就不该不义之事。她即使没这一遭,估计后面也没好下场,因为他就是被人掳到侯府的,不然他怎么可能那么及时出现
得知了丈夫的遭遇,她精神更萎靡了,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想也知道,她丈夫被掳,肯定是有人不想林蔚然出事。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庆幸自己弄混了人还是该懊恼。
第30章
“二夫人耳根子软,听信了这么一个骗子的话大动干戈,让诸位受惊了,老身在此向大家赔个不是。”说着,她还福了福身。
老夫人的话让李氏讪讪,张氏则是直接瘫软了,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她心腹李嬷嬷使劲撑着她,然后又暗暗掐了她一把,希望她振作,老夫人一定不希望她在众宾客面前丢丑的。不然,事后的惩罚会更重。
众夫人面面相觑,实在不想接受老夫人的道歉,要知道方才她们差点都气死了。
“老夫人言重了,但若是侯府今后都是这般行事,我等以后却是不敢登门了。”沈夫人不软不硬地回了这么一句。
老夫人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沈夫人的话而不悦,“今天让诸位见笑了。”
然后她看向张氏,目光沉沉,“来人,二夫人身体不适,且先送回院子里歇息了。”
“老夫人”张氏吓的脚都软了,完全站不住。
老夫人话落,立即上来两个健壮的仆妇,半押半扶着张氏离开了。
众夫人知道张氏多半是要被秋后算账的,此刻老夫人还不及收拾她,只能先将她关在她的屋里。
“老夫人,可以入席了。”有仆人进来提醒。
老夫人点了点头,朝众人说道,“诸位请随我入席吧。”
张氏捅出那么大的篓子,自然不好瞒着南阳侯的。
林柦嵘得知之后,真是脸黑如锅底。
而侯府二老爷林纪恩当时也在场,得知自己的妻子犯蠢闯了那么大的祸,眼皮也是一跳一跳的。
南阳侯府的赏花宴算是近年来众位夫人参加过的最不走心的宴会了,经了方才的事,大家都心不在焉的,就想着差不多就向侯府辞行归家。
在一片惨淡的气氛中,老夫人叹了口气,示意进行此次宴会的重头戏。
林昭然扶着老夫人的手走上高台,然后退后一步,让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环顾众人道,“想必近来大家都有所耳闻,咱们南阳侯府找回了我儿的嫡次女。说起来也是当年咱们侯府疏忽,让一个近身伺候的婆子趁乱将孩子给换了。幸而老天有眼,拨开迷雾,让此事真相得以重见天日,才不至于让侯府血脉流落于外。”
众人闻众,都吃了一惊,原来真相是这样,她们当初还以为是那户农家胆大包天偷换了侯府的血脉,想让自己的孩子去享福呢。毕竟林昭然归来侯府之后,不时有风声传出,她在先前的农家里过得并不好。难怪他们会有这样的猜测。
“现在,容我这老婆子向你们引荐一下我的五孙女林昭然。”
说着,老侯夫人朝林昭然伸出手,林昭然将手搭上老夫人的手,然后顺势站在她身边,冲周围的人腼腆地笑了笑。
有几位夫人稀稀拉拉地给予赞美,其他人态度都很冷淡,不过千金公子们倒是很热闹地看着。
此次宴会虽然因为发生的事不尽如人意,但林昭然也心满意足了。要知道前世,她二十五时才被发现身世之谜,那会她已嫁为人妇,即使后来在侯府的干预下合离了,也是母亲带着出去认识人,加上当时林蔚然已经贵为谢夫人,侯府这边多半得顾及一下她的感受,断没有这样盛大隆重的介绍了。
此次宴会的重头戏过后,众夫人陆续向老夫人辞行。
老夫人也知道经了方才的事,她们能呆到此时已经是极限了,只作不知,然后好言好语地地送走她们。
各家夫人的车架刚驶出侯府,就有不少人歪坐在马车上点评今儿的事。
杨家母女最迫不及待。
“娘,你是说,这一局是张氏设计的”杨钥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好女儿,你这时还没看出来”杨太太调侃,她呢向来呢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的。
杨钥愣愣点头,然后噘嘴,“娘,你不知道,我刚才担心死了呢。”
当母亲的闻言,脸色一变,一把抓住她的手,“钥儿,你不会”
杨钥红着脸挣了挣,“娘,你想到哪儿去了,女儿清白着呢。只是女儿当时担心那罗稳婆乱说怎么办”
她母亲嗤笑,“她不敢的。”至于为什么不敢,杨太太没有多说。
另一辆马车上,高家母女也在进行着同样的谈话。
“这张氏可真够蠢的,嗯,又蠢又大胆。”高太太舒服地躺在马车上点评着张氏拙劣的局,眉眼间皆是不屑,“她完全没想到,最后装到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娘,不会吧,哪有人这么笨的,这不是引火烧身嘛。要知道侯府还有好些姑娘没嫁呢。”高晓月不相信张氏会那么笨,但一想到方才她露出的马脚似乎有点多啊,又不得不信。
“怕什么,大不了推说她根子不好,也赖不到侯府身上。”
“可她毕竟是侯府教养长大的啊。”
“这有什么。”
“娘,你说张氏这一局是针对谁的啊”
“很明显不是吗刚刚娘和你说的话白说了。”高太太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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