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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你这胡乱揣测的毛病真该改一改了。”

一道清朗的少年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原来是林溯月到了。

老夫人见是他,不由得问明他的来意。

林溯月回了是他爹叫他过来看看。

老夫人点了点头,心中叹了口气,看来她儿子也担心与谢家的亲事有变啊。

回了老夫人的话后,林溯月转向张氏,“二婶,您说的是九月十七那一日吧我这就告诉您,那一日廖公子一整日都呆在外书房里,此事,我与兄长都可以作证”

对他的话,张氏倒没有怀疑,这种事一查就知真假,林溯月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说谎。

不是他不是他,那还有谁张氏灵光一闪,“是他是他那三个小厮中长得最好的那一个”

张氏说的人是宫令箴,但她至今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林昭然一下子意识到他说的是谁,想到某个可能性,她脸色一白,她很清楚醉魂媚的药性,那药既然用了,中招的男人必然得发泄出来的。只不知那日中招的人是谁

一想到林蔚然有可能搭上宫家宫大公子,她就觉得呼吸不畅,不可能的,怎么可能那么巧她安慰自己。

林溯月脸色一冷,“二夫人,你知不知道你前后所说的两位都是咱们侯府的贵客更别提里面还有宫大人”

“可是”张氏一脸着急。

“我说没有就没有,难不成侯府还想将脏水泼到客人身上不成”

林蔚然冷笑,也跟着反问,“二夫人,是不是排除完客人,就该轮到知和院的小厮了你一定要将一个莫须有的奸夫栽赃到我身上是吧”

“老夫人,贵府真乱,连客人都无法幸免,我们母子是不敢再往下住了,这就告辞。”谢夫人坐到现在已是忍无可忍。

她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忍不住最后劝了一句,“老夫人,有时孩子大了就得分家,不然里头裹乱得很。”

谢夫人走后,张氏大喜,以为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畅所欲言了,“老夫人”

老夫人冷着脸喝道,“够了还嫌侯府不够丢脸是不是现在处理你的事情,别妄想将脏水泼到别人身人”

张氏终于知道林蔚然动不得了,良久,她哑着声音问,“老夫人,我这回做了错事,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第32章

老夫人派人到书房询问那一日廖翌沣的行踪时,廖翌沣正陪着宫令箴向南阳侯辞行。

说话间,萱北堂的小厮找来,南阳侯道了句失陪,然后走了出去,和小厮就在离他们不远处说话。甚至廖翌沣还发现小厮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南阳侯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声音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但不甚清晰,但廖翌沣自诩为君子,秉承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准则,自然不会做出偷听的事,想必宫大人亦是如此吧

廖翌沣依依不舍地对宫令箴说,“令箴兄,怎会如此突然要走为弟还想着趁此机会深入认识呢。”

说这话时,他神情颇为懊恼,近日来他只顾着与南阳侯府世子等人结交,忽略了宫令箴,今日得知其身份懊恼之余又觉得还有深入结交的机会,哪知分别来得如此突然。

“来日方长,廖兄不必急于一时。”

而此刻廖翌沣眼中的君子宫令箴似乎在专心致志地与他谈话,实则耳朵却竖了起来,凭着自己过人的耳力将南阳侯与那小厮的对话听个一清二楚,还一心二用地分出部分心神来应付廖翌沣。

“也只能如此了。”廖翌沣怏怏地道,然后他耳朵一动,迟疑地问宫令箴,“宫兄,我仿佛听到侯爷他们提到了九月十七日,是有什么不妥吗”声音是压低了的。

宫令箴掩在袖口下的手指微动,脸上却是一派平静,“廖兄听差了吧而且这么远廖兄都听得清楚”声音中还带了丝微讶。

“怎么”可能,看着宫令箴的侧脸,廖翌沣后面的两个字说不出去。今日侯府女眷们在双心湖花厅发生的事,他一直在琢磨,但总觉得缺乏了一个关键点。刚才看到萱北堂的小厮在这个时候过来找南阳侯,他也避免不了思绪浮动。

如今看着宫令箴的侧脸,他突然福至心灵,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廖翌沣想起那天,他去书房见了南阳侯,当时知和院里只有宫令箴。

他觑着角度偷偷瞧了宫令箴一眼,会不会是他一

似是察觉他的打量,宫令箴从众人身上收回视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廖翌沣浑身一震,只觉得此人面上淡淡,给人的感觉却如深潭湖水,心思难猜。

廖翌沣似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他赶紧垂下眼睑,掩饰眼中的震惊,他能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

发现了秘密当如何揭发他们不不不,他没想过这一点。

宫令箴如今是天子近臣,可谓官运亨通,运势正隆,况且还背靠姬家,前途不可限量。

况且揭发了他们于他有什么好处这事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揭发了他们,宫令箴会不会生气还另说,毕竟也算是一桩污点,桃花的。但最终倒霉的只会是林蔚然。因为这事于男人而言不过是一桩风流逸事,真事发了,大不了将责任推到女人身上。

这简直吃力不讨好两败俱伤他捞不着好处反而还有可能与宫令箴结仇他是脑子有坑才会这样做

那么他知道了这事,能做什么呢

突然,廖翌沣眼前一亮,是了,他之前还在发愁找不到结交宫令箴的办法,这会不是有了吗

甭管如何,如果事情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那林蔚然就是他宫令箴的女人,怎么安置以后另说。但目前他没有正妻,她未必就不能上位。

在此之前,林蔚然迟早得出府,这事在侯府不是秘密。

他毕竟在侯府住了几日,闲话也听了一耳朵。再者,认真分析一下林蔚然的处境,最终的结果都指向出府。

除非她与谢家的婚事不变,但是,廖翌沣偷瞄了身旁挺拔内敛的男人一眼,觉得这桩亲事不可能继续下去。阻力太大了,几乎好几方人马在拆这桩姻缘。如果林蔚然被迫解除了婚约,侯府不可能再替她择一门亲事,不然脸面还要不要了吃相太难看

林蔚然出府是定局,可他寻思着,宫令箴走得急,也就是说,他还没拿出安置林蔚然之法,至少明面上是没有的。

他这就有了可操作的空间,他可以提前去布置一下。

对了,她亲生父母是哪里人来着他听说过的

甭管如何,好好护着林蔚然就是。到时不管能不能到宫令箴身边卖个好,都是一条路子

定下计之后,廖翌沣清了清嗓子,“宫兄,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聚。”

“会有机会的。”

“令箴兄说得对,会有机会的,愚弟不日也要从侯府离开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