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观察她了。
“拜见老夫人,拜见侯爷。”
“你这孩子,连祖母都不叫了。”林老夫人嗔怪。
这问题和方才林溯风在外面问她的还真是一模一样呢。林蔚然只抿着嘴笑了笑,她如果还叫她祖母,岂不是还得称呼林桓嵘为爹两个爹,有点多呢。
林桓嵘坐在一旁,冲她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听到他娘的话,他心中叹息,他娘还是看不开。
林老夫人看看林蔚然,又看看她旁边的宫令箴,“婚期订啦”
“是的老夫人,就订在腊月十六。”
林老夫人算了算,离现在也只有七八日了,“咋那么赶”
宫令箴笑着接过话,“是晚辈的不是,太心急将她娶进门了。”
林老夫人缓缓地点了点头,她心里是有疑虑的,毕竟宫令箴年纪在那,之前一直不着急成亲的,此时却拿年纪说事,感觉不像,何况就真那么急这三五个月吗
突然,林老夫人想起林蔚然离府之前闹的那一场,当时还差点牵涉到知和客院的廖翌沣,当时宫令箴亦是住在知和客院
如此赶的婚期
这些似乎串联出了一个真相
林老夫人心头一震,然后眼神不由得落到了林蔚然的小腹上。
留意到林老夫人的异样,宫令箴眼一眯,然后身体微微前倾,装作要拿林蔚然另一侧的糕点,不着痕迹地替她挡去了林老夫人的视线。
他此举算是印证了她的猜测了,林老夫人一愣,转而哂笑,即使她的猜测为真又如何难道她还能紧揪着这个不放吗当事人宫令箴并不介意,且还那么维护她,二人蒂结两姓之好在即,此事就算不得是污点,乃是锦上添花之妙事了。
林蕴然看她祖母一副要和林蔚然他们拉家常的模样,她心急如焚,想去看看她娘,于是向老夫人道了声告退,出来之前还将林昭然给拉上了。
林昭然在这呆了一会,该看的都看了,就顺势跟着林蕴然出去了。
林蔚然发现一段日子不见,林昭然人明显沉稳得多了,之前身上的浮躁之气褪得一干二净,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而且她看向她与宫令箴的眼神有些怪异,充满了疑惑和探究,而视线落在宫令箴身上时,更多的是了然和惋惜。
林蔚然皱眉,她这又是要出哪门子的幺蛾子了
林昭然的目光也让宫令箴很不舒服,那种自以为能将他里里外外看透的眼神,真的让人很反感。
还有惋惜,仿佛他是什么瑕疵品一样。宫令箴不明白她在惋惜什么,他又有什么值得她惋惜的,要不是因为林蔚然,他知道她林昭然是谁啊
于是,他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一些。
林老夫人轻啜了口茶水,“你们一家在太原府一家在京城,这婚礼是个什么样的章程”
“是这样的,那一日我先去迎蔚然出门,然后回到宫家在太原府府城的别院,休整一晚。然后次日陪她回门,从林家归来之后,便启程北上。”到了京城,先安排住在别院,次日他八抬大轿迎她入他宫家的大门,告天地、拜高堂
“那一日是在哪出的门林家吗鹿渭镇和府城两地会不太远了”林老夫人有意修复与林蔚然的关系,“不若在侯府出门吧这样于你于令箴都好。”
“不了,儿不嫌家贫”下一句子不嫌母丑,反之,亦没有家中长辈嫌弃孩子的,林蔚然隐晦地提醒。
林老夫人的手顿了顿,知道她还在介怀先前离府一事。
宫令箴看了林蔚然一眼,对她偶尔任性时伸的那么一爪子,只能替她圆了,“已经定了就在林家出门,林家为此还重新修了房子。”
“在侯府诸位兄弟姐妹中,你算是嫁得早的,届时让你兄弟姐妹们给你添个妆。”
刚才她都已经告诫林老夫人划清界线了,可她偏要这样模糊着,林蔚然也不费心去纠正了。
林蔚然有些不解,刚才她给门房福伯的盒子他们都没看到吗不然,怎么还会如此理所当然地说这些话
此时福伯也是急得团团转,他方才来通报时只顾着说事,之后又去给宫大人林四姑娘传话,竟然忘了将方才林四姑娘让他转交的东西交给老夫人了。
回到萱北堂后,他一直想找机会说这事,但没找着。
但听着老夫人与林四姑娘的对话,越听越不像,他汗都要掉下来了。
当下什么都顾不得了,双腿一弯就跪下了,“侯爷、老夫人,奴才该死”
“怎么了这是”
福伯将方才林蔚然交给他的黑木盒子高举至眉间。
侯府的人都有些莫名,倒是宫令箴林蔚然对视一眼,都了然了,原来如此。
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上前取了,林老夫人打开看了,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道,“你给我滚出去,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拖到现在才说”这下可好,让她在小辈面前闹了个笑话
福伯赶紧退下,不敢再留在原地碍主子的眼。
林老夫人看完之后,随手将盒子递给林桓嵘。
林桓嵘发现,这盒子里装着的正是南阳侯府在东郊的四十顷地及昭然的两处嫁妆的地契等等,刚好价值八万两。
林桓嵘忍不住挑了挑眉,看向林蔚然,原来李氏那些财物所易之主是她
难怪难怪,他们刚才所有的心神都放在李氏变卖了自已的私产甚至挪用了女儿的嫁妆上面,还有杨家,甚至是府衙这边,都没有想到这一茬。
事情的源头就在林家啊所以他们得了李氏的资产,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难怪李氏刚才一个劲地说都是林家太奸诈,才害得她变卖这些多的资产。
即使是夫妻,林桓嵘都不赞成李氏这样的歪曲的想法,难道只能你去算计人家,人家不引颈就戮,反抗了将你们这些人掀翻就是奸诈。
gu903();其实如果李氏没有牵涉其中,看杨家跌了那么大一个跟斗,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