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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趁着下人上菜的功夫,老太君对林蔚然道,“咱们家的规矩不大,不必晨昏定省,三日来请一次安就行,不必太早,用过早饭再过来,主要是能一起说说话。”

林蔚然点头,这样的规矩不算大了。

当然,如果你们嘴馋松鹤院的吃食,老婆子也是能管你们一顿饭的。

老太君的早膳算是很清淡了,鱼片粥、鸡丝粥,蟹黄虾仁包,拌一些酱菜,最稀罕的是还有一道蒜蓉呛炒的绿叶蔬菜。这大冬天的除了大白菜,这绿油油的青菜倒是少见。

不愧是大户人家,这些饭菜真的做得很精致,味道也好。这一顿算是林蔚然来这里之后吃到过的最满意的一顿之一。

那道绿油油的青菜最受人欢迎,但大家都谦让着,最后的时候落入了府里最小的几个孩子嘴里。

“娘,二嫂,现在管采买的是谁啊,青菜让他多进一些啊,还有没有眼色了,我院子入冬来就没见过青菜了除了白菜让他多弄一些,我要天天吃”

宫大夫人白了他一眼,“美得你,还想天天吃这是采买那边无意中买到的,就一把,都进上来了,你还沾了老祖宗的光,吃了几筷子,知足吧你”

宫衡哀嚎,“不是吧我还以为冬天终于能吃到除了大萝卜大白菜以外的青菜了呢。”

林蔚然在一旁听着,挑眉,想吃青菜,这有何难的

用完膳,稍坐片刻,宫大夫人对林蔚然说,“你们景铄院人手不够。之前只伺候令箴一人的时候倒是够了,现在蔚然住了进来,就有点捉襟见肘了。这样吧,晚点我让相熟的牙婆过来,你们挑上一些。”

这些人手一开始没补齐,也是怕新妇多想。

“大伯娘,这些你就不要操心,安心养身体要紧。”

宫大夫人摆摆手,“不操心,一句话吩咐的事。”

在松鹤院用完早膳后不久,老太君就让众人散了。

回到景铄园,林蔚然就开始犯困,昨晚本就没休息好,请安之后还闹腾了一早上,她深感精力不济。

宫令箴让她回室内歇息,他去外书房处理一些公务。

林蔚然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她还不知道他们成亲他能放几天婚假呢,于是就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需要去应卯当值”

谏议大夫,后来她才知道他这谏议大夫是做什么的,掌故问应对,为皇帝谋事。这样的职业应该是需要随伺在侧,随叫随到的吧

不过今天都腊月二十九了,明儿个就是除夕了,这日子过得好快呀。唔,她两个哥哥和其他送嫁的叔伯舅舅们没法赶回去过年。

不知道他名下有没有庄子,如果有的话,得从庄子送来的年货之中挑几车给他们送去,好歹让人过个舒心的年。

“托了你的福,皇上多给了几日假,除了必须出门的时候,其余时间都能呆在府里陪你。”

林蔚然一边往室内走一边觉得莫名,什么叫托了她的福而且陪她她是需要人陪的人么

她脸上的疑惑宫令箴看到了,只笑笑,看着她进了内室。

宫令箴没提他自太原府归来后第二日一早便进宫去面见了皇帝。

泰昌帝见了他,面色有些讪讪的,没办法,谁让他知道了,自己下旨责令人家林家将烧炭技术转让,而这个林家正是宫令箴的岳父家呢。

有心补偿吧,这事还没法拿到台面上来说。

想到是谁让自己落到如此尴尬的地步,泰昌帝气坏了。

禀报完职内的事情,宫令箴就着即将成亲的风想多请几天假,泰昌帝自是允了。不仅允了,还多给了两天。

所以才有了宫令箴那句托了她的福的话。

说实话,允了之后,泰昌帝心头悄悄松了口气。

国公府这边,宫令箴想起了皇帝。

皇宫中,泰昌帝一样想起了宫令箴,他看到地方上的一道折子有个建议很好,正想如往常一样与宫令箴议一议呢。但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给人家放假了,顿时倍感凄凉。

梁东海身为泰昌帝的伴当,伺候了他十几年,对他的了解恐怕比他自己还甚,一看他这样,便知他是想宫谏议大人了,“皇上,要不要召宫大人进宫”

泰昌帝无力地摆摆手,不知他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又杀气腾腾了,“让少府监监长来见朕。”

哟,这次皇上不找闫起峰的麻烦,改人了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被皇上故意挑了两回毛病的闫起峰,梁东海都替他脸疼。

梁东海躬身出去吩咐他徒弟去唤人,他心中对少府监监长充满了同情。

皇帝传召,少府监监长柳道源自是不敢怠慢,没多久就来到了御书房。

“朕且问你,宫谏议大人夫人的诰命礼服如何了”

他就知道肯定又是问这个,柳道源颤颤巍巍地道,“昨儿个臣亲自去督促过了,织染署那边说林恭人的诰命礼服尚在赶制中”

“都是废物,前两日朕问说是在赶制中,这两日再问,还是说在赶制中你说吧,究竟什么时候能好”

少府监监长要哭了,本来谏议大夫就属于急婚,朝廷命官成亲之后方能为其妻申请册封诰命,宫谏议满打满算也就成亲了十来天好不好而且他往上递交申请也要一些时间,等皇上同意了,才会将要求下达他们府司。

可他们少府监接到这道任务也才两天,就接到皇上命他们急制的口谕,但这诰命礼服真不是想赶制就能在三两天内赶制出来的,织染署至今还在鸡飞狗跳的忙碌之中呢。

“皇上啊,织染署真的已经是日夜赶工了。可这诰命礼服它需要时间的呀。”

泰昌帝也知道自已强人所难了,但心中不免失望,于是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梁东海看御书房里有张国师在,便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梁东海他们是出去了,泰昌帝正不爽呢,每每想起这事泰昌帝就生气,不由得道,“这闫起峰,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没跟朕说明情况就请朕下旨,居心不良朕就说怎么那么巧,宫爱卿要娶的女子姓林,那会烧制姚金炭的人家也姓林现在好了,朕下旨坑了宫爱卿的岳家。这不是存心让朕和宫爱卿君臣有隙吗早知那会烧制姚金炭的林家就是宫爱卿的岳家,朕也不能这样下旨啊”

而且林家和宫家结成两姓亲家之后,何愁姚金炭不扩张规模很不必多此一举地下旨

张国师慢悠悠地道,“皇上想多了,只怕闫大人请皇上下旨的时候,虞国公府尚正式向枣林林家提亲哪。”

其实算了算时间,宫家提亲和闫起峰请旨,也就是前后脚的事。皇上说闫起峰居心不良,倒也不算冤枉了他,因为就算没正式提亲,怕也有风声传出了,而他当时人就在太原府,不可能没听到一些。

外头,御书房通往少府监的宫道,柳道源和梁东海一前一后地走着。

柳道源缓下脚步,“梁总管,可否给下官交个底,为何皇上那么急着让我们将林恭人的诰命礼服赶制出来啊。”

总被皇上削,他是真的愁哇。诰命礼服制法繁复,每一品阶的用料及所绣图案所用技法不一。品级越往上就越复杂,所费人力工时就多。此时又正中年底,少府监底下几个司署都忙碌得很。

林恭人的诰命礼服最少最少也得费小半个月的时间。

皇上急他是知道的,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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