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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有宫大夫人开口,宫老太君点头,林蔚然参与国公府的日常管理,分薄容氏管家权力一事,基本上已成定局。

面对既定事实,容氏连抗议都没有,她二话不说,将厨房这一块交给了她,包括一应的支出以及采买,还有门房等几处容氏不想管的,扔给了她。

林蔚然:这么爽快的吗都不抗议一下吗那松了一口气的小表情是怎么一回事

厨房这一块正是导致她管理不善,以致被分了管家权的原因,难怪不受她二弟妹待见。第一个就将它扔出来了,也不管它油水有多丰厚。可见她对这也是厌恶至极。

如此喜怒形于色的性子,确实不大适合管家。

稍晚,随之而来的,容氏还派人送了两盆养得正好的兰花给她。

送花的下人说了,这两盆算是他们二少奶奶养得最满意的两盆之一。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容氏被分了管家权之后的反讽呢。林蔚然知道不是,她这二弟妹还真是为了感谢她才送的花。

这大冬天兰花还能养得那么精神的,很少见。林蔚然看着两盆兰花,眼中若有所思。

在国公府让林蔚然帮忙管家后,容氏的娘玉氏接到消息就坐不住了,次日就来了国公府。

玉氏来到女儿所居住的院子,见她正拿着一卷书悠闲地看着,顿时忍不住了,“你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为娘我在家一听到你丢了一半的管家权,那是急得不得了,马不停蹄就来了。而你却是悠哉悠哉的一点也不着急哈”

容韵放下书,一脸无奈,“娘,事情都成定局了,有什么好急的”况且分点管家权而已,又不是将国公府分一半给她大嫂带走。就算真是这样,也是家中男人们做主的事,她急有用啊

玉氏一屁股坐到她旁边,拿手点她的额头,“你说你咋就让事情成定局了呢闹一闹不会吗这国公府以后是你当家的,她管着像什么回事”

容韵避了避,“娘,您不知道国公府要管的东西比咱们容府多多了,您历来知道我不爱这些的。”

“还有,先前我还庆幸你大伯取了个小门小户的,现在看来,老太君和你婆婆他们未免对她太器重了”

不听不听,和尚念经。她能嫁进国公府,她很知足。国公府人口简单,没有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事儿,而且丈夫待她也还算好。连宫琛都隐约暗示过她,让她别总被她娘牵着鼻子走,他不喜欢她这样。

丈夫都这样明说了,她自然是一脸乖巧地答应下来了,加上她娘教的那些做法她确实也不喜欢。

主持中馈,她以前在家做姑娘时就不很喜欢。

说实话,这次的事儿吧,管家能力被婆婆否了是有一些难过。但在管家上面,她相继扔出几块难啃的骨头给她大嫂之后,她整个人都轻松多了,也有时间和功夫摆弄她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了。

“还有娘,您不要总让琳琅给您递消息了。稍有点风吹草动您就上门,让婆婆他们怎么看我啊”容韵气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告状呢,其实她根本没有。

“你这孩子,我不是操心你吗怕你吃亏才这样紧张,你说这话真是伤了娘的心了。”

“娘,您就在家过好自己的就可以了,不用操心我这边的。”

玉氏一噎,“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争不抢的性子的女儿。你娘我要是你这么个性子,早在容府过不下去了。”

对于她娘的说法,容韵很不以为然,她娘是争了抢了,最后怎么样了还不是觉得不满意吗处境也并无太大改变。

玉氏叹气,知道这回怕是劝不住了,她这女儿,打小就特能拿主意。一旦打定了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性子真不知道随了谁,让人发愁。幸亏当初议亲时,宫大夫人不知怎地就相中了她。国公府派人来探口风的时候,她简直喜出望外,谁不知道虞国公府就是个福窝窝,多少姑娘想跳进去都不行呢。唯独她家的傻姑娘不知道因为哪一点被国公府给瞧上了。

等她嫁进了国公府,自己还忐忑呢,女儿就已经适应良好了。

等宫大夫人也陆续将她带在身边学管家,玉氏这心才算彻底放下来。哪知她这心放得还真太早了。

想到她女儿那半吊子管家能力,玉氏也是恨铁不成钢。

是夜,竟陵王府灯火通明。

三五友人相聚,声歌夜宴,好不热闹。

宫令箴受邀前来,进屋后眼睛一扫,在场的几位都是熟人,唯独一人除外。

而这人此刻正与他隔空对视。

宫令箴没想到会在竟陵王府碰到谢洲。

谢洲也是满眼的意外,估计也是没想到在此会巧遇宫令箴。

竟陵王萧子琅为他们引荐,“雅之是本王在文渊阁偶然遇见的,咱俩一见如故,令箴,你也过来见一见。”

“雅之真有些你当年的影子,不过你人比他张扬一些。”

谢洲冲他作葺,以示尊敬。

宫令箴朝他微微颔首致意。

宫令箴入座,侍者立即满上酒。

正巧竟陵王的幕僚上前与萧子琅耳语,萧子琅听完后,讶异地看向宫令箴谢洲二人。

等那幕僚下去之后,萧子琅说道,“本王竟然不知道令箴你娶的妻子竟是雅之的前未婚妻。”

此话一出,全场都静了下来,除了丝竹之声外。另外几人都看向宫令箴。

反倒是宫令箴不受影响,该吃吃该喝喝。

似乎察觉自己失言,萧子琅道歉,“抱歉,我实在是太吃惊了。”

谢洲苦笑,“是学生没有福分。”

宫令箴笑道,“无妨,好席不怕晚,她于我而言就是那最好的席面。”

在场所有人都讶异了,啧,这话说得,像是拖着这么些年未娶就为等待她的到来一样。

宫令箴只是笑,况且她是真的好,自己娶对人了。

她的好,谁娶谁知道。没娶到的,且看吧,日子长着呢,总能见着的。

几位友人发现,两人言语间抬着她说话,这两人对她的评价很高啊。

特别是于谢洲而言,前未婚妻嫁了比他更位高权重的男人,一般人受不了这个,少不得要说道两句的。

谢洲非位没有诋毁,还说出了是他没有福分的话,就不知是真心还是畏于权势了但他出自陈郡谢家,自有风骨,后者的可能性很小。那就是真心觉得自己没福分娶不到人咯

还有宫令箴,他算是低门娶妻了,妻子还有过一段婚约,看他的样子,竟是丝毫不介意

一时间倒叫在场的人好奇起林蔚然这个人来。

竟陵王的夜宴总少不了酒令和投壶,而玩闹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宫令箴看了看天色已晚,要走,遂提出告辞。

萧子琅瞪他,“你这人,成亲之后越发没意思了。今儿本王特意约了与和与泽允,还有雅之,就想来一场不醉不归的,你却要现在就走人”

其他友人也感叹,“是啊,犹记得咱们以前常常夜宴投壶,纵情玩乐,多么令人缅怀的好时光啊,竟然一去不复返了。”

gu903();宫令箴笑,“王爷,诸位,此一时非彼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