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能猜到玉氏应该是为她女儿管家权被分走一半而恼怒,但这些事就不必宣之于口了,“抽风呢,不必理会她。”
这厢,容氏也很发愁,“娘,你干嘛给人家摆脸色啊”
容氏几乎是拖着她娘离开的,此时走远了,才放开她娘的手。
再看她娘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容氏道,“她好歹也是我的大嫂,你给她脸色,有没有想过我在府里会如何”
“你不必怕她,且不说她的出身,你公公可是正经的国公爷,以后也是琨瑶承爵,你可是正儿八经的未来的国公府夫人。”玉氏的话难掩傲气。
容韵跺脚,和她娘压根说不通。
她只看到宫琛是她公爹的嫡长子,注定承爵,没看到她家那位至今还混着八品小官。而她大伯子宫令箴已经是正四品的谏议大夫了,天子近臣。
他现在才二十出头啊,不出意外,他肯定还会再往上走的。她爹混了多久,才混到从三品的祭酒,若无意外,可能都没有再往上升的可能。但她大伯子不一样啊,这样的一个人物,她娘还死命得罪人媳妇儿,这不是替她拉仇恨吗
“娘,你回吧,以后少来国公府,我得空会回去看你的。”
送人上了马车,容韵说完这话,就后退了几步,示意车把式开始赶车,不给她叨叨的机会了。
“哎,我说,哎,你倒是停下啊,我还有话没交待完呢”
远远的,还能听到她娘的声音容韵已经淡定地往回走了。
容韵回到自己的院子,在犹豫着要不要走一趟景铄院时,景铄院那边来人了,说他们大少奶奶有请,说是她之前送的两盆兰花出问题了,请她过去帮看一看。
于是容韵带上了她常用的养兰工具,去了景铄院。
林蔚然见了她,忙迎了上来,“你来了快过来帮我看看这两盆兰花是怎么了,你看,都蔫了。”
容韵一眼就看出这兰花果然是有点没精神了。
“我看看。”
容韵在检查时,林蔚然就站在一旁,苦笑,“我就说我这人养不得这金贵玩意儿。”
容韵给两盆兰花从上到下检查完,然后道,“问题不大,是大嫂你浇水的次数多了,还每次都没浇透。所以它上面厌水,下面渴水。”
“那怎么办上面水浇多了,根系会不会烂”
“不会的,你等我,我先将底下的枝叶修剪掉,再配一点药水仔细喷洒在这两盆兰花植株上,根系底部也要打一点,就会好了。”
“为啥还要配药水啊”
“大嫂你这两盆兰花貌似还感染了蚧虫,不过是在初期。”
林蔚然:好吧,她确实不适合养这么娇贵的玩意儿。
“不过蚧虫,你确定吗”蚧虫也是介壳虫,这玩意儿她还是认识的,可是她仔细观察了两盆兰花,都没有介壳虫的痕迹啊。
“确定的,幸亏发现得早,要是再晚两天,就麻烦了。”
林蔚然看着她熟悉地修剪着兰花的枝叶,还能兼顾造型的,等修完之后,和之前相比,更清减劲瘦了些。修剪完之后,她开始拿出她带来的瓶瓶罐罐开始调配药水。
“二弟妹”
“大嫂叫我韵儿吧。这二弟妹我听着怪别扭的。”
“好吧,你也可以叫我蔚然。”林蔚然也从善如流,“我瞧韵儿这熟练的架势似乎经常伺候兰花”
“是啊,不止兰花,我院子里还有很多别的种类的花都是我伺候的。”
林蔚然很想问一问她,你除了对种花有兴趣,对种粮食有没有兴趣
“你是用什么调配药水啊”
容韵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用的是大蒜和白酒,还有蛎壳煅烧生成蛎灰来调配药水。”
林蔚然有些好奇,这算是古代版的刹虫剂了吧
“大少奶奶有所不知,这些都是咱们二少奶奶自己琢磨出来的呢。”容韵旁边的小丫环多嘴说了一句。
林蔚然闻言,一瞬间,她对容韵这个女人佩服无比,这要搁现代,活脱脱一化学女博士啊。
林蔚然佩服的眼神很露骨,看得容韵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由得感到骄傲。
其乐融融之际,有下人来报,“大少奶奶,厨房那边的刘采办刘管事求见。”
刘采办林蔚然往容韵那看了一眼,果然见她脸上的笑意都淡了很多。这刘采办正是当初让她被宫大夫人数落,甚至害她丢了一半管家权的人,难怪不受她待见。
而且,容韵不会多想了吧,以为是她请她来了之后,再把刘采办叫来。
“他来做什么事情不都已经交待清楚下去了吗”
第96章
“他来做什么事情不都已经交待清楚下去了吗”
对于在外求见,即将坏她好事的刘采办,林蔚然第一反应就是不喜。
刚才林蔚然见识了容韵那一手养花技术,从她对害病的兰花的处理来看,在养花方面,她是专业的。
她正想勾搭容韵呢。
套一句美人鱼的台词,你有青锣湾这么好的项目,我有最大的地产品牌,当然是强强联手,抬高股价
咳,忘形了。
应该是她有万顷良田,咳,虽然这万顷良田是在国公府名下,她只是有部分管理权,但她还有科学种植方法啊,要成为农业大佬,就差一些农作物病害的预防及治疗技术了,恰好容韵是这方面的人才。
虽然技术比不上现代的,但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已经算是站在技术前沿了。关键是人家对这方面兴趣浓厚,不是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么
这样的她们,正该一起携手走上人生巅峰。这时候谁耐烦见一个死胖子啊。
万顷良田,这话不虚。不提国公府公中的千顷良田,光是老太君名下就有两百多顷地,其余主子名下都有自己的私产,国公府所有人中,林蔚然算是最少的了。
大概是想拯救家中贫困人口,她敬茶那日几位长辈们给的回礼全是田产,都是十顷起跳的,且还都是紧挨着林二哥在京郊给她买下的那片陪嫁地。当时她敬完茶回到景铄院,午睡起来打开看到时,真是吓了一跳。而她家那位则是淡定自若地让她收着吧,像是司空见惯一般,
那时,她就见识到了他们府中人的财大器粗。
话说回来,等她有了一半的管家权时,她也知道了国公府名下有多少田地。当时看到那么多地,她第一反应就是大地主,发了发了。哪知后来一查账,才知道她想多了。她算了算,这一亩地国公府能收到的租子,或者每年能入仓的,每亩不过是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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