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拦我,你这好大嫂不承认让你干的是淹渍活。我要去问问老太君,他们国公府就是这么埋汰人的吗”
容韵又是焦急又是难堪,她不由得剜了旁边站着的琳琅一眼,都怪她,成天地通风报信
砰林蔚然将手中抱着的暖手炉用力地放在一旁,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这一座暖房,这一室的绿色农作物,起码有容韵一半的功劳,没她,她林蔚然纵然能玩得转,却不知道要多费几倍心血。所以,谁敢和她抢人坏她的事,休怪她翻脸无情。
林蔚然道,“容夫人,咱们借一步说话如何”有些话她不想当着容韵的面说。
玉氏看了一眼自己女儿,仰着下巴道,“可以。”
然后她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凉亭,“咱们去那边说”
林蔚然不置可否,示意她先请,然后给了容韵一个安抚的目光,才跟了上去。
容韵着急,她想跟上前,但她娘和大嫂明显是不想让她听到她们的谈话,才会提出两人单独谈话的要求。所以她只能远远站着,干着急,只希望她们不要越闹越凶才好。
第99章
亭子内,两人一前一后进去。
玉氏先声夺人,“你想说什么”
林蔚然淡淡地道,“晚辈在此托大说道您一两句。”
玉氏冷笑,双手环胸,防备地看着她,她倒要听听这小妖精能说出个啥来。
“如果我没记错,容夫人应该是御封的淑人吧可你瞧瞧,你的做为,失礼得很,有哪点符合淑人的身份的”
玉氏的娘一听就炸了,“我符不符合淑人的身份,也轮不到你一个晚辈来评价你以为你现在的行为就恰当吗”
“不恰当,所以我才事先说托大。”
“你”
林蔚然打断她,“随意跑到你女儿夫家来指手画脚,你以为国公府是什么地方也就老太君和大伯娘宽宏大量没与你计较。但你自己身为容韵的母亲,难道就没想过,你走之后,在你狂风过境般地肆虐过后,阿韵该如何自处”
玉氏这样的人,你全程跟她好言好语是不行的,她压根就听不进去。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用自己的一套规范自己,约束别人。
玉氏不是在乎女儿吗林蔚然抓住这一点来展开谈话。
玉氏强辩,“我也是为了阿韵好,老太君和亲家母一定会理解的。”
林蔚然轻扯嘴角,“是啊,您总是这样,让老太君和大伯母多理解多包含你以及阿韵。您不觉得您这样,对阿韵在国公府生存来说是一种负累吗一个女子要融入夫家,有多么的不容易,您也是做过人家儿媳妇的人,想必更能感同身受才对。”
玉氏瞪着她,不肯相信自己的一腔好意,会给女儿带来麻烦。
见她还不肯面对事实,林蔚然干脆道,“撇开这点不谈,不知您和祭酒大人现在的感情如何”
这话一问,玉氏如同被踩到尾巴了一般,“关你什么事你一个晚辈,不觉得管太宽了吗”
呵呵,林蔚然轻笑,还真当她愿意管她的破事了如果不是容韵,谁认识你啊。
“想必容夫人之前和祭酒大人一定有过甜蜜和乐的时光,为什么后来却渐行渐远”
玉氏的控制欲太强了,什么都想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人与人一点边界感都没有。或许她没有什么坏心,但边界感是人的本能需要,她强制性地干涉控制,就是侵犯别人的边界,是制造他人的痛苦的来源。
“你想一想吧,你需要认真反省一下了,否则总有一天,你女儿会离你越来越越远,一如你丈夫。”
听她这样说,玉氏简直要疯了。
突然,玉氏注意到她衣着宽松,想到上次见也是如此,她的衣服似乎都是腰放宽了一寸两寸的。
玉氏怀疑地看着她,少女少妇爱俏,又正值新婚新年,鲜少有人喜欢穿这种宽松没有腰身的衣裳的。
她这样,疑似已有身孕啊。如果这是真的,从她嫁进来到现在,也就堪堪一个月,如果说上次见她的话,便不足一月了。
当即,玉氏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林蔚然的把柄一样,“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阿韵如何自处,处境肯定会比你好”
从玉氏的视线专注在她身上,脸上的表情又是怀疑又是探究,接着就像明白过来什么一样眼睛一亮的时候,林蔚然就隐约猜到了她的想法。而她打量完人之后的第一句话,果然就证实了自己猜测没错。
猜到了又如何,林蔚然不忤她,“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是国公府明媒正娶的嫡妻。”
“自打我进门,老太君和大伯娘待我和阿韵一般,并无差别。娘家门楣虽低,但省心啊,至今娘家人都没给我添过什么麻烦。”
从她们双方开始谈话,因为长期的宅斗经验,让玉氏一下子进入了状态,出乎意料的,她完全听懂了林蔚然的话。
第一句就是隐晦地告诉她,即使她的猜测是真的又如何,国公府愿意明媒正娶地迎她进门,这说明了什么,难道国公府是傻的吗第二句,说老太君和宫大夫人待她很好,其实又何尝不是在反问她你以为在国公府有什么事能瞒得过老太君和宫大夫人的吗。最后一句更是气得她吐血,赤裸裸地说她给阿韵拖后腿了。
被她这样质疑,林蔚然还能如此镇定,还不是力持镇定,并且对她的猜测不否认。
玉氏此刻难得的头脑清醒,这小妖精怕是在那两位跟前报备过此事了。
斗不过这小妖精,一时间,玉氏心乱如麻。
林蔚然注意到容韵不断地往这边探头,她活动了一下站得有些麻木的双腿,也觉得是时候结束这一场谈话了。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能听进去的自然就能听进去,听不进去的,便如同朽木一般不可雕也。
“容夫人。”林蔚然唤她。
玉氏抬眼看了过来。
“刚刚我说你那番话,你是不是深感被冒犯了所以感到很痛苦很不悦如果是这样,那就对了,你的行为,也给你女儿阿韵带来了一模一样的痛苦。”
玉氏:是这样吗
“多的我也不说了,容夫人,我和你说这一番话,如果你只觉得我是在批判你,那您就错了。阿韵很好,我不希望你自以为的好意给她带来了那么多的痛苦,而你却不自知。”
“您好好想一想吧,想要将日子过好过舒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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