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给她弄来了四五种稻谷种子。也就是国公府有这个势力,能迅速地响应以及支援她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
如今,她要开始育秧了。
为提高种子的发芽率,在播种前要晒种两三天,再进行风选或泥水选种,达到种子饱满,发芽势强。
选种的第一步,她已经让人做好了,现在要进行第二步,选种后对种子进行消毒,这就需要容韵帮忙调配一些药水,帮忙消灭种子携带的病菌。
用这些药水浸种三到五天之后,可捞出后直接播种,也可捞出催芽,至破胸露白播种。
面对林蔚然的要求,容韵很是为难,“大嫂,这种稻谷和种菜不一样吧咱们这样做能行吗而且现在还没到二月二呢。”
这播种通常都是过了二月二,农民整理好地之后再进行播种的吧
林蔚然知道她说的是如今的粗放的耕种方式,不会育秧育苗,不会计算合理的光照,更没有间种轮种套种等方式。
播种时一亩地里竟然光撒稻种就撒个十来二十斤。稻秧长出来一片密密麻麻,想想就可怕。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改变这种粗放型的耕种方式。
若论精耕细种,怕是没有人能及得上后世了。后世的农民们历经了多少朝代啊,种地的试已经是集历代耕作经验之大成。
在没有杂交水稻的前提之下,伺候得精细的,亩产量已经达到了六七百斤,是现在亩产量的两倍。
现代农耕有很多值得他们学习与借鉴的地方。
还有农具,林蔚然头疼,她才知道现今的农具如此简陋,很多精巧功用多方的农用工具都没有。要改进的地方还有很多,任重道远。
“放心,没问题的。”这时育种不算早了,因为稻种秧苗的秧龄最好在一个月左右,现在开始育种育秧时间刚好合适。
“这些种子表面,有一些咱们看不见的病毒,咱们需要调配一些药水对它进行灭杀,以免它们妨碍种子发芽。”
病菌她就不说了,省得还要费口舌解释何为病菌,她干脆就用病毒代替了。
容韵将信将疑,不过大嫂说是就是吧,大不了不成功的话,也就浪费这几百斤稻谷谷种而已。
容韵在林蔚然商量之后,决定用烟叶浸泡出来的水,配石灰,再调制一些其他物质进去,配成灭菌药水,然后进行浸种。
其实林蔚然心里也没底,到底这药水能不能将谷种表面的病菌给灭杀了,但她想总归会起一些作用的吧
浸种四天后,林蔚然将这批稻种分为两批,一批直接送到百花山西山温泉暖房中进行大面积播种育秧苗。
一批尚且留在国公府暖房中适温催芽,待破胸露白再进行播种。
随着这两批稻谷种子的破土发芽,时间就走到了二月份。
二月二,龙抬头,勤快的农人们开始下地为春耕忙碌起来。
百花山下,宫琛名下的地恰好就在百花山的西边。
不出所料,不过职位却是副手,这次试验田的主负责人是国公府的三管家冯咏,文皓低估了国公府那边对这一片实验田的看中。
因为变换了新的耕种方式,在文皓等人的监理下,这一片地犁地耙地极为细致。等将地都耕耘了一遍之后,还往地里撒了适量的石灰杀菌。外人远远看去,白白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有看出门道地过来问曾老爹,“你们东家这一片今年这一季不会都打算种稻谷吧”可是也不对啊,如果要种稻谷,早就应该将田地里的水放干,开始播种了,至今还静悄悄的是怎么回事
“爹,你说东家他们怎么还没下令让咱们开始播种啊,再不播种就晚了。”曾老爹的大儿子焦急啊。
曾老爹不语,他倒是知道国公府安排了人在西山那片,最近很是忙碌。但主子们对这地具体是个什么章程,他是看不透了。
“稍安勿躁,咱们这一片地,将采用新的耕种方式,一切皆听主家的安排,万勿自作主张。”最后他只能这么对儿子说。
景砾院
临睡着,宫令箴才从书房回来。
林蔚然已经换好了里衣了,如今北方尚且春寒料峭,屋里两角还置着炭盆,她在里屋穿着里衣裹着罗袜倒也不显冷。
宫令箴拒绝了侍女更衣,并让她们出了卧室,也不需要林蔚然的帮忙,只让她坐在床边,两人说说话。
林蔚然依言坐在床榻上,还顺手拿了一个靠枕抱在怀里,然后灯下看美男。
这段时间,你和你二哥说说,让他别出府了,专心备考。
发生什么事了
林蔚然关心地问,她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样限制人身自由的话来。
临近京试,京城妖风大,怕他出门不小心着了道了。
林蔚然若有所思,怕是他听到什么风声了,让她二哥呆在府里也好,省得出门出意外,呆在国公府里,至少麻烦都不敢找上门。
宫令箴换好里衣之后,林蔚然往旁边让了让,等他上了榻,她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睡前,她转过脸来看向里侧的宫令箴,犹豫了一下,道,“你说,这京试一直都是由三师之中的太师和太傅主持”
此时的宫令箴见她也躺下之后刚闭上眼,听到她的话猛地将眼睁开,他侧过头看着她,“你想说什么”很平静,声音也是很轻的。她一定不知道他此刻的内心的躁动,在期待一些什么,却又觉得不可能。有这个可能吗他们的思想如此同步
林蔚然感知很敏锐,她似乎能感觉到他平静地表情下压抑着亟欲喷发的汹涌的感情。
但被他的视线锁定,她心底有个很清晰的感知,他不允许她往后退。
如今的京试每一年都由太傅太师主持,太容易网罗天下学子了,太师还好,只是虚职没有实权,太傅有实权,加上每年一次对京试的主持,对皇权的影响力是有所削弱的。
以致世人只知太师太傅,不知皇帝。
后一句,林蔚然声音很轻。
其实,这也涉及到了如今的官制,三公九卿制,它有个很明显的缺点,不过算了,越扯越远去了。
宫令箴惊异地看着自己的小娇妻,她的想法竟然真的与自己不谋而合。他长腿一跨,一个翻身,俯视着他身下的人儿。
在她的回望凝视中,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头一低就吻了下去。
这个吻很激烈,似乎要从唇齿交接中与她的灵魂交融起舞。
等他们分开时,林蔚然胸脯起伏,双眸晶亮水润。
“你说的,我都懂,不过,还不到时候。”
他的眼睛很亮,他们成亲那一晚都没那么亮,他似乎在今晚被点亮了什么一般。
他的眼神太灼人了,林蔚然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肚子。对了肚子,想到方才的吻她的心一提,但随即想到,即使在方才他们那么激烈的拥吻的时候,他仍旧注意着没有压到她的肚子。
过了好一会,林蔚然才意识到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好吧,原来人家对这事早有想法和腹稿,是她瞎操心了。
gu903();“夜深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