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礼了。”
李珺熹微微颔首,轻唤了一句文小公子作为礼节。
文翎榆的眼神极富有侵略性,那是一种完全将李珺熹当作了私有之物的占有。
但文翎榆的孟浪与无礼,还是叫林蔚然心里厌恶不已,还有他说的是什么狗屁不通的形容
亲妹妹被骚扰,李晏自然要挺身而出,“文小公子,这里全是女眷,不若咱们到外面去煮茶论文如何”
文翎榆不想出去,玩笑道,“这有什么关系,都是有渊源的世家故友”
“你和李公子出去吧”看他越说越不像样,凉王妃开口了。办事是一回事,但她不想将这玩意儿留下来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而且将他支使出去也好,省得李家兄妹对他印象更差。
其实今日凉王妃是不打算带文翎榆上来宫家的,就是怕出现刚才的情况,但文翎榆偏要来,凉王也不在意,觉得儿子想去便去,因为他觉得李家兄妹的意愿并不重要,他们并不能做主婚事。
“这”
文翎榆看向文妲,想让她帮自己说说话。
但文妲对他的眼神视而不见,文翎榆只好不快地与李晏来到外面。
两位公子走了之后,凉王妃便拉着李珺熹说话,一切话题自然是从李珺熹的亲娘说起。
林蔚然就坐在一旁静静地喝着茶,她这大姑母母也真是可怜,人都死了还要被不断拿出来作话题。
林蔚然听着凉王妃从宫大姑母聊到李珺熹在李府的生活再聊到她的近况,就知道肉戏要来了。
果然,凉王妃提到了李珺熹的亲事,然后便是美化文翎榆的话。
李珺熹只低头说一切由长辈做主。
凉王妃只说凉王府已经派人去陇西李家提亲了,她这次过来是看一看故人之女。并且请她放心嫁过来,她做为嫡母一定会监督文翎榆成才的。最后还拜托林蔚然帮忙美言几句。
林蔚然心中一动,应了下来,告诉凉王妃,她不日会送李家兄妹归家,并且去拜访一下李老夫人。
临走前,文翎榆还想下帖子给李家兄妹二人,邀请他们出去宴会。
李晏要拒绝,林蔚然示意将文翎榆的邀请应下。
人一走,李晏就砸了一个杯子,那是个什么样的玩意儿啊,竟敢肖想他妹妹
次日在书房,宫大人夫妻二人在,还有一众的幕僚家臣,大家在商量部署接下来的事。
“陇西李家由我去吧。”林蔚然主动将这事揽下。
秘信已经送出。面对凉王府的提亲,李家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的,他们必须有一人前往凉王府向其陈辩厉害关系。按他们估计,李家怕是撑不住多久了,就要妥协应下这门亲事了,因为李家不断来信催促李氏兄弟归家了。他们这边的人也要尽快启程。
心腹幕僚家臣们都看了过来。
宫大人没有说话。
林蔚然继续说道,“你出不了城,而且强硬出城,会引起对方的警惕。凉州这边的局势也要靠你来调度”
他是军心,任务重着呢。
“我一介女流,对方不会在意的。”
心腹家臣:大少夫人,你太小看你自己了。在京城和太原府,特别是太原府的大小世家,简直是谈林色变啊。
宫令箴默默地心中评估着她此次前往陇西府有可能会遭遇的危险。
但正如她所说的,此行非常关键,说服李老太尉也并非一件易事。在场的人中,此行能胜任的人不多,他算一个,妻子林蔚然算一个,但正如林蔚然所说,她去的话,是最出其不意,更容易达到目的。
而且他们夫妻二人掌握了最完整的信息,包括一些绝对的机密,这些都是必要时能说服对方的重要手段。
“这个再议。”宫令箴没有答应。
心腹们对视一眼,看来主子和大少夫人没有达成共识。
就在这时,文轻来报,说府衙有急事,让宫大人去一趟。
府中众人已经习惯了宫大人近来的忙碌,府衙不时的有事,大大小小,全都来请宫大人,似乎没有宫大人府衙就运转不下去一样。
这其中的猫腻宫大人心知肚明,这是要用府衙那些不轻不重地事占去他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呢。偏偏他职责所在,还不得不去。
晚上的时候,宫大人问林蔚然,“你去了陇西府,儿子怎么办”
“没办法了,提前戒母乳吧。”林蔚然估摸着,宫小鞅吃母乳也吃了四个月,戒了也行了。其实正常的话,应该六个月才戒的,当然越早戒也有利于母亲身材的恢复,但她就没在意过这个。而且之前在月子期间花嬷嬷帮她调养过,身材早就恢复了。
可宫大人心疼儿子才四个月就没奶吃,宫小鞅自作孽啊,前面挑嘴,后面连吃都吃不上了。
“我已经让人去买了一头新产奶的母羊,我不在的时候,让他每天吃点辅食,馋奶的时候就煮一些羊奶喂他。方法我已经教给奶娘,煮出来的羊奶不会有腥膻味的。”
宫大人一直静静地听着,这时却咬了她一口,还开了个玩笑,“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说出这句话时,双方都知道这事就定下来了。
林蔚然倒没什么,她有这能力,这些事她也能分担,为什么要全押在宫大人一人身上如果她的轻松,是要他双倍负重而行的话,那她也会心疼的呀。
但这时不适合煽情,当下她被咬了之后,忍不住往他腰上一拧,“说什么呢,要不是为了你,谁愿意离开丈夫离开儿子。”
“好哇,你敢掐我”宫大人作势要报复回来。
最后两人忍不住在床榻上滚作一团。
林蔚然顺势坐在他身上,青丝翻飞,媚眼如丝,“我这一去,没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所以,在此之前,我要榨干你。”林蔚然发下豪言壮语。
宫大人被她压着,看着她一脸得意的样子,意味深长地笑了,“这战书我接下了,一会你可别求饶。”
林蔚然顿时心生怯意,但宫大人岂容她反悔,当下一个扑倒,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