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绝世武器,却因为材料稀缺根本不能批量生产,也是毫无意义的。
做这件事不能着急,她还需要更近一步了解这个时代作坊式的生产方式,以及常用材料。
再加上她来军营里已经有一段时日,华轻雪琢磨着,是不是该回去了
华轻雪是女子,一直呆在军营里本就不妥,就算傅廷烨许可,就算其他人不议论,华轻雪自己住着也觉得别扭。
尤其是现在春暖花开,作坊里温度一高,那些个工匠总喜欢光膀子干活,真的特别尴尬。
每次她一去,就看见大家手忙脚乱穿衣服,弄得她又是尴尬,又是过意不去。
于是她和傅廷烨商量了个日子,准备打道回府。
一想到回家,华轻雪就欢喜雀跃,军营里虽说有人伺候着,到底不如在自己家里自在。
傅廷烨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冷眼看着华轻雪哼着不知哪儿学的小调收拾行李,不咸不淡的说:“若是军器监那边有什么问题,还是需要你过来照看一下”
“将军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华轻雪笑着清脆回道,“有刘大叔和梁监作在呢,其实我也就是纸上谈兵,最后实际制造中还是靠他们多年的制兵经验呐。”
傅廷烨不禁蹙起眉。
听她这话里的意思怎么着,是不打算回来了
那他怎么办
“行李不用全拿走,以后还会过来的。”他暗示着说道。
华轻雪想想也是,果然从收拾好的行李里拿出一些物件,留在营帐里。
傅廷烨见了,通体舒畅。
“啊差点忘了这个。”她突然翻到什么,笑弯了眉眼,举着一个扁圆的小小瓷瓶凑到傅廷烨面前,“将军,你还记不记得这个”
傅廷烨定睛一看,见那瓷瓶不过比铜钱大一圈,里面装着蜜色膏脂状的东西。
华轻雪举近一些,问他:“能闻到吗有橙子的香味。”
“这是何物”傅廷烨问。
华轻雪用食指沾了一些,抹在自己唇上,“是我做的润唇膏呀,你闻,有橙子味,因为里面加了你上次帮我挤出来的橘皮油”
原本红润软嫩的唇瓣多了一层水光,润泽透亮,像一颗等待品茗的红樱桃,诱人至极。
傅廷烨觉得喉头干渴,听不见华轻雪究竟说了什么话,他眼中只看见她娇嫩嫩的唇瓣一张一合,目光便再也挪不开了
华轻雪疑惑的眨了眨眼,轻声喊他:“将军”
傅廷烨突然将她拉近
“唔”
男人气势汹汹的含住她的嘴唇
没错,就是含住
湿濡的唇舌紧密贴着,一动不动,又或者他压根不懂得怎么动僵持的封着她的嘴唇,唯有呼吸愈加烧灼。
华轻雪却瞬间疼得挤出眼泪
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胡子这么硬
此刻脸贴着脸,简直就像迎面扑来一只大刺猬扎得她又疼又痒
她使劲推搡傅廷烨。
傅廷烨猛地惊醒意识到自己又唐突了佳人,立即松开华轻雪,一脸尬色。
“一时没忍住。”傅廷烨颇有些汗颜的解释道,“下次我会注意的”
抬眼见华轻雪双手捂着面颊,一双泪眼此刻正盛满控诉的看着他,傅廷烨难免有些羞恼,相当厚颜无耻的给自己找台阶:“我们有婚约在前,私下相处,难免会有情难自禁的时候”
见鬼的婚约啊那把无厘头的匕首根本不能做数好吗
“可是将军的胡子太扎了”华轻雪松开手,委屈的让傅廷烨看自己做的好事。
傅廷烨一见,登时愣住。
华轻雪脸上不知何时多了几道红痕,印在她莹白若雪的肌肤上十分扎眼。
“”傅廷烨的神情有些讪讪的,喃喃说道,“怎么娇嫩成这样”
华轻雪不理他,转身拿铜镜去照自己的脸,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她不是那种爱美爱俏的女孩,她只是觉得难为情,脸上像被猫抓过一样,这出去了要是被人问起,怎么解释
傅廷烨也凑过去看镜子里的华轻雪。
华轻雪从镜子里看见傅廷烨,飞快的躲到一边,然后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
傅廷烨:“”
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还真是叫人感到火大啊
盛京城。
琉璃瓦重檐殿顶,光照下辉煌璀璨。
早朝已经散了,小皇帝在太监们的簇拥下离开金銮宝殿,稚嫩的面庞上显出不符合年龄的肃穆。
太监小心翼翼的问:“皇上回寝宫还是”
李景楠闷声回道:“镇北王不是派人呈上了新式兵器么去演武场吧,正好试试。”
“这”太监面露难色,“皇上,那弓箭尺寸比照着成年士兵制作,只怕是”
李景楠面露讥诮,口吻无不自嘲的说道:“人人都认为朕年幼不足以担当大事,既如此,当初又何必让朕登基为皇”
太监闻言心惊肉跳,立即跪下,惶恐呼道:“皇上息怒”
紧接着,他身后的太监们呼啦啦全部都跪下。
李景楠近乎麻木的看着眼前这些人,没得无趣透顶。
前面不远处,走来一位年长的宫女,恭敬行礼:“皇上,近日入春,天气乍暖还寒,太后娘娘挂念您的身体,特意为您准备了润燥的粥点。”
李景楠点了点头,“母后近日身体可有好些”
“回皇上话,太后的身体已经大好了,只是每日忧心皇上,时时寝食难安。”
李景楠听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说:“能有什么可忧心的,既如此,朕便去看看母后。”
一行人改道去了太后的寝宫。
李景楠一走进去,便看见桌上的粥食点心,显然是早就备下的。
“让母后费心了。”他语气低落,情绪亦很消沉。
琉璃珠帘被掀开,发出清脆声响,一位衣着华美的年轻妇人在嬷嬷的服侍下缓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