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吗”领头的队长上前询问。
华轻雪看了看他们:“你们都是整夜巡逻吗”
这个问题问的,那侍卫长骤然挺直了胸膛:“夫人,虽然这里不是前线,但是照顾夫人的安危,我们可是在将军面前领了军令状的,半点懈怠都不敢,您放心吧,有我们在,外面一只苍蝇都不会飞进来。”
说的也是。
整个别院虽然名义上是皇上赠送给华轻雪的私人宅院,可是这里面来来回回的侍卫可都是傅廷烨钦点的亲兵,并且这些还只是表面上看见的。
还有看不见的
华轻雪经对方这样一提,倒是有些觉得自己糊涂。
在傅廷烨这种严密保护下,确实是任何隐患都不可能会出现的。
“没事,许是我们疑神疑鬼了。”华轻雪淡淡一笑,拉过喜儿和欢儿的手:“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嗯嗯。”喜儿朝欢儿做了一个鬼脸:“就你一天想太多。”
欢儿十足无奈,却又无法申辩。
我明明说的真心话好吗难道真的是想太多
傅廷烨跟程婉妙的交谈不欢而散,来到傅老夫人的房间外,倏地听见老夫人声音中气十足的叫骂,无非是呵斥他如何白眼狼,忤逆自己,执着要娶那个不明不白的女人罢了
他的脚步堪堪的停在房间门口不远的位置,良久,身形缓缓移动,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
忽然有些想念在前线的日子,虽然整天整夜的担心敌军交手,却也是坦坦荡荡快意恩仇。
不像如今这般,日子虽然细水长流,却绵里藏针,处处都得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很累很累的感觉,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心灵。
脚步不期然的就来到别院门口,守门的侍卫恭敬对他行礼,随即打开别院大门。
傅廷烨来到华轻雪的房间外,她还没有睡,卧寝的一厢房间还亮着烛火的光芒,幽幽暗暗,将她婀娜的身影倒映在窗户纸上,莫名的就觉得安详宁和。
房间里面,欢儿陪着华轻雪,两人都还没有睡意,所幸,华轻雪央着欢儿教她针线。
她是个闲不住的人,没有事做的时候就会给自己找事情。
她将上次陪着慕语买的布匹拿了出来,按照傅廷烨的身量,开始学着做这个时代男人的衣服。
还好男士服装并不需要繁杂的刺绣工艺,只需要将边角整理工整,饶是如此,华轻雪学起来也颇费力气。
窗外,傅廷烨看着她的影子竟然有些着迷,站在那里一直未动。
去厨房给华轻雪端来夜宵的喜儿就从一旁的游廊走了出来,远远的,望见院子里高大伟岸的身影。
“是将军吗”喜儿脚步加快,走到月光下,果然看见,是将军。
“将军快进去啊,夜晚风凉,站在这里干甚。”喜儿上前,打破这份安宁。
傅廷烨垂首看过来,点点头,跟着喜儿朝屋里走去。
华轻雪听到声音,早已经迎了出来。
白月光倾泻一地,男人的身形笔直伟岸,侧颜更是精致立体,俊美无边。
见到傅廷烨,倒是没有之前那般兴奋,但欣喜却是有的。
“将军来了。”她说,淡淡的。
就像在家等待丈夫的妻子,每当丈夫回来,总要说一句,你回来了。
傅廷烨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我来看看你。”
声音里藏着一丝沙哑,一种疲惫。
华轻雪仿佛瞬间感染到这种情绪,有些酸涩,却又幸福。
“进屋吧。”她抬起头,面上是灿烂的笑容,明媚如冬日的暖阳。
傅廷烨点点头,跟着她进屋在,这才看见亮着烛火的案台上放着的半成品成衣,深青色的布料,男人的身形,明显是照着自己的身量做的。
“这是给我的”傅廷烨高兴的不行,上前将那衣服拿起来比在自己的身上,虽然略显粗糙,但对于第一次做而言,已经很不错。
“算你有良心,终于知道给我做点东西。”
成天就知道送小皇帝东西。终于轮到自己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可是怎么也有点心酸呢。
“我是学着做,这些不是我擅长的,你将就着穿。”华轻雪自谦,先把坏话说在前面,免得他期望太高,到时候失望就不好了。
傅廷烨眉峰微微一动,他很想说只要是你做的都喜欢,不过却临时改变了想法,幽幽说道:“做的不好就多做几套,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需要穿啊。”
“”华轻雪一脸懵逼。
“可是,我并没有打算给你做那么多啊。”她十足真诚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很坦白,一点点弯子都不饶。
很快,某人的一张俊脸变成了锅底:“你不想给我做,还想给谁做李景楠那个小子”
奶奶的,怎么有种想捏死他的冲动。
“噗。”欢儿和喜儿在一旁笑出声,不过顶着黑锅脸的某人一记凶悍的目光扫过,两人识相的离开房间,将空间留给屋内两人。
“我的天啦。”华轻雪不可思议,是不是男人的想象力都很跳跃:“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你在说什么哎”
咦,看样子,她似乎并没有打算给李景楠做衣服。
这这还差不多。
傅廷烨放下那件衣服,来到华轻雪身边,倏地将她拉入怀中。
华轻雪不由一怔,下一刻,额头就被粗糙的胡茬戳得生疼。
“疼疼,你放开我。”华轻雪一把将他推开,委屈万分揉揉自己的额头。
恍然发现,某人的胡茬这段时间疯狂生长,已经长成了一片茂密的小树林。
傅廷烨伸手摸摸:“有那么疼”
“不信你自己试试。”华轻雪赌气瞪他一眼。
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蠢话。傅廷烨皮糙肉厚,让他试也不会疼啊
“算啦,既然来了,还是帮你理理。”
虽然在生气,却又愿意给自己理胡须,真是矛盾又可爱的女人。
“我要试,也要你能长出胡子来才行啊。”傅廷烨语气有些无辜。
华轻雪一愣,随即上前重重的踩上傅廷烨的脚背:“竟然敢取笑我,叫你取笑我”
再踩一脚。
傅廷烨看看她,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脚毫发无损好嘛。
“你可以再重点,这力度纯粹是给我饶痒痒的程度啊。”某人十分不识趣的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