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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 蜀七 2275 字 2023-09-17

gu903();像是深山穷困之乡,举一族之力,培养一个读书人都捉禁见肘。

林渊直接去了府衙,这里日常有人打扫,维护得很好,下人们鱼贯而入,开始按照林渊的习惯爱好装点府衙,连林渊最爱用的镇纸都带上了,灯笼罩子上的花纹也是林渊爱看的,总而言之,一天下来,府衙大变样,林渊看着这高效率,不得不承认,资本主义腐蚀人心啊,他都要被腐蚀透了。

虽然他走的不是资本主义的道路。

“张大人。”小吏追上前方人的步伐,紧跟在对方身后三步处。

被称为张大人的人,原先也只是个小官,属于没人管的那种,没有实权,也没有话语权,接触不到平江的核心政治群体。

如今平江落入了反贼手里,他却反而有了施展的机会。

张大人冲小吏笑,他起的早,此时手里还拿着妻子亲手做的炊饼,里边是肉馅,边走边吃,勉强混个半饱,他今日可不敢吃太饱了,不然议事的时候肚子不舒畅,那可实在不雅,还有轻慢之嫌。

小吏闻到炊饼的香味,馋的咽了口唾沫,他早上就干啃了一个馍馍,原本以为饱足了,闻到肉味又馋了。

“不知是哪路神仙过来。”小吏吸溜了口水,有些奇怪地问,“竟叫大人们与我们都去。”

哪有官员和小吏同处一室议事的道理那也太不讲究了。

张大人呵呵笑道:“高邮的南菩萨如今到我们这儿了。”

小吏:“那可不得了”

他们都听说过高邮南菩萨的名号,百姓中间传的厉害。

稍愚昧些的,真心实意的认为南菩萨是神仙。

稍清明些的,自然知道这不过是一种手段,但清明的不会说出去。

于是愚昧的就更加愚昧。

子不语怪力乱神。

古人中间,其实也有无神论者。

但也只有熟读诗书,思想觉悟高的人才又可能成为无神论者。

普通百姓是不可能的。

小吏兴奋地说:“听说那南菩萨能保佑男子建功,我在家里供了神像,如今真身来了,那更得好好磕几个头。”

张大人笑呵呵的,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众人皆醉我独醒有什么趣还不如一起醉。

小吏转头一瞧:“那不是郑大人吗今天是刮的什么风,竟把大人们都刮来了。”

这郑大人是出了名的滑头,正事不干,不愿意得罪人,圆滑的要命,跟以前上官贪污,他当应声虫当的挺美,后来上官倒了,去做别的事,又跟同事打成一片,把自己的事推给同事做,每天也就是去应个卯,日子过得十分轻松惬意。

基本上,他是能逃就逃,说好听点是不贪图功名利禄,说难听了就是不愿意担责任,肩上承不起担子。

说是佞臣巴结上司的唯一手段就是拍马屁。

说是纯臣他又能不干就不干。

郑大人这三个字一说起来,所有人都知道说的是谁,哪怕当官中间姓郑的不止他一个。

张大人继续乐呵。

看到小吏不解的表情,张大人才给他答疑解惑:“今日晨会,南菩萨要来。”

小吏瞪大眼睛,嘴长得可以吞下一个拳头,他憋红了脸:“今日就来我,我都没换身新衣裳哎我这会儿回去还赶得及吗”

张大人看着他。

小吏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是我又糊涂了。”

所谓的晨会,是陈柏松接管平江后的新规矩。

官员们要在晨会上汇报前一天的工作,自己做了什么,总结出了什么,需要分析和帮忙的有哪些。

这样的方法确实行之有效,官员们没法打嘴炮的,只能老老实实的提出问题,解决问题。

毕竟旁边还有小吏记录。

这些记录最后都要汇总到林渊的案几上。

朝廷虽然倒了,但他们这些朝廷命官还是要吃饭穿衣,奉养父母,养育子女的嘛。

张大人看了眼走在不远处的郑大人,心里也不是没有羡慕。

人人都说郑大人是个奇怪的官,但又不得不承认郑大人活得比大多数人都要好。

好吃懒做竟然能被他弄成个人标志,也算是一个奇人了。

他们从侧门走进府衙,发现府衙的下人们似乎换了一批人,比起原先的人,他们看上去更加秩序井然,脸上没什么表情,既不谄媚,也不亲近,给人的感觉甚至有些生疏和冷淡,但动作举止又带着十足的尊重,行动间雷厉风行,还不止一个,竟是个个如此。

张大人移开目光不该他想的事还是不要想了。

仆从带着他们来到收拾好的厅堂,林渊已经高坐上首,下头横向摆着椅子,就跟开会一样,也确实是开会,林渊没有太多时间去了解这些官员们,只能用这样简单暴力的手段来了解他们。

林渊看人来得差不多了,便说:“从这边开始,依次说下去,说说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遇见了什么麻烦,最后怎么解决的,得到了什么经验。”

台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南菩萨真的不给我们点时间打官腔吗我们都准备好了

林渊奇怪道:“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从这边往右,依次说”

难道这群人都左右不分

不至于他们怎么当的官要求这么低的吗

第85章085

平江官员坐在台下,怎么都感觉不太得劲,这坐着感觉怎生如此不同这横着坐,屁股挨着椅子,就像椅子上长了刺,平江的小官员,几乎都是当地人,这些官员不受重视捞钱轮不到他们,重要政事也轮不到他们,但就是这些小官员,构造了平江政治的骨血和脉络。

以往平江还在朝廷手里的时候,他们一年都不定能见上知州一面,别说知州,同知都见不了。

如今对着林渊,除了紧张以外,却都生出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虽然这是他们头一回见林渊,但这段时日以来,也知道林渊是看重做实事的人。

毕竟林渊人虽不在这儿,但每个月都会给他们评绩,评了优的还会升官,虽然只是小升一阶,但对这些官员来说,升官一项是轮不到他们的,如今头上换了主人,升官却有望了,怎么不叫他们激动万分呢

“郑大人,到您了”刚坐下的官员笑声对坐在一边的郑大人说。

郑大人站起来,他虽然懒,但外表还是很能唬人的,他是个美中年,四十多岁,留得一把好胡子,脸上虽有了皱纹,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好样貌,他站起来,长身玉立,嘴角带笑地把自己近段时间做了什么,干得怎么样,遇到了什么问题说了出来。

说话也是门学问,这门学问浅的,也就只能一条条的说清楚。

这门学问深的,比如郑大人,明明没做多少事,说出来却叫人觉得他一天忙得脚不沾地。

林渊听他天花乱坠的说了一通,好不容易听明白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郑大人管的是户籍,其实就是重新规整平江户口,把外地来的流民也纳入平江百姓,新入户的百姓头一年不必纳税,看起来事情不多,但其实杂碎小事多得要命。

可问题是,这位郑大人其实干得只是把任务分派下去,自己只管流民登记,管的还非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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