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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 蜀七 2318 字 2023-09-17

gu903();他太在意陈友谅了,在意到蒙蔽了他的理智。

是啊,现在早就不是他弱小的时候了,在乱世之中,他已经有足够的资本下场了。

他有百万雄师,有充足的粮草储备,有精良的武器弹药,他为什么不能直接下场,不能和他们在正面一决高低

他甚至不用借兵,只需要再倪文俊和徐寿辉互斗的时候掺一脚,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才四月份,倪文俊九月起兵,他还有时间。

林渊看着陈柏松,他的目光从未这么狂热过。

陈柏松被他看得心里直打突突,不知道自己那句话为什么会具有这样的威力。

林渊的面庞潮红,这让他失去了以往冷静自持的形象,就像一个见到心上人的毛头小子一样激动,他的心跳也逐渐失去了原有的频率,他对陈柏松说:“我错了。”

陈柏松一脸愕然。

林渊笑起来:“我太低估自己了。”

陈柏松冷静下来,一脸问号。

激动到难以自持的林渊站起来,少爷都站起来了,陈柏松自然不能继续坐着,也只能站起来。

林渊一把抱住了陈柏松,他需要有人分享他此时的感受,他的吐息火热的喷洒在陈柏松的耳畔,他的声音克制着激动,几乎有些胡言乱语。

“你是对的。”林渊紧紧抱着陈柏松,“我怎么这么蠢我为什么要跟着既定的道路走我可以换个方向,可以走别的路,蝴蝶的翅膀早就扇动了,我为什么还要跟着扇动前的路走”

陈柏松:“”

少爷说的话他真的一个字都没听懂。

林渊松开手,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豁然又爽朗的笑容,好像以前的阴霾一扫而尽,

“我得出去走走,吹吹风。”林渊头也不回的对陈柏松说道,然后离开了帐篷。

他站在帐篷外,雄心勃勃,好像万里如画江山就在他的眼前。

是时候招宋石昭和罗本过来了,他还有时间去做好充足的准备,不给倪文俊和徐寿辉反应的机会。

帐篷里只剩下陈柏松一个人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林渊说话时对着的那只耳朵又红又烫,就像被火烧过一样,他饮下一杯冷茶,坐回椅子上,可耳边的热度一直没有消下去。

陈柏松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

他耳朵不仅没好,现在指尖也红了,他看着帐外,觉得自己也该出去走走,吹吹风。

最好是冷风。

第109章109

安老四他们倒不知道汝宁发生了什么,事实上,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和高邮那边通信了,他不确定高邮那边是不是已经放弃了他们,即便他再三安慰和说服自己,还是忍不住害怕,他来到安丰有两年多的时间了,他几乎把时间都花在与人交际上,钱也用完了。

家里几乎已经没有米下锅,还是宫里的红袖托人给他们带了钱财出来,安老四才不至于上街要饭。

他虽然在安丰当了个小吏,但用钱买的官其实连应卯都不用,只是交友面更广一些罢了,用来跟其他小吏拉近距离,并且是没有月饷的。

刘福通毕竟没有傻到家,买可以买,但不能买高官,也买不到实权,这些买官的其实就是买个面子,好看罢了。

虽然明面上买官是不被允许的,但刘福通睁只眼闭只眼,也算是为安丰国库开源节流了。

安老四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他觉得自己空有一个聪明的脑袋瓜子,在安丰却没有能作为的地方,与他相比,安妻就平静多了,她每日就拿着针线去找附近邻居的女眷闲聊,女人们坐在一起喝口热茶,绣绣花,聊聊近来发生的新鲜事。

而安老四也忽然发现,自己的妻子竟然还挺享受这样的生活的,只是她享受的不是在温暖的室内做针线活,而是享受每天能从女伴嘴里打听到什么。

然后夜里和安老四分享,安老四觉得他和妻子成亲这么多年,就数在安丰的这段日子妻子说的话最多。

这晚安妻把打听的消息用暗号记下来放进柜子里,爬上床以后说:“也不知道红袖在宫里怎么样了,她总给我们送钱过来,在宫里的日子应该不算难过。”

安老四想了想红袖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对妻子说:“她那样的女人,才是活得最长久的,我们多打听点消息才是正事。”

在安老四看来,红袖是个在男人堆里打滚爬出来的女人,她比大多数被关在后院的女人更坚韧,也比在田地里干活的女人更聪明,说直白点,就是她知道怎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也是门学问,多少人有能力却因为一张嘴迟迟上不去。

此时的红袖正在皇后身边伺候,她靠着巴结大宫女和巧言令色,出手大方,在短短一年内从煮茶宫女变成了贴身宫女,如今的活计是给皇后梳妆,平常的时候就是跟在皇后身边。

皇后年纪并不大,二十出头,她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从小被关在院子里,养出了一身雪白肌肤,头发保养的极好,又黑又顺,可唯独一点不好她的长相只能被称做平庸,她是四方脸,小细眼,鼻梁骨约等于没有,鼻孔还有些朝天。

李妃与皇后不同,她没有皇后那么细腻雪白的皮肤,也没有黝黑柔顺的长发,但她的脸生得美,在后宫中什么名分地位都是虚的,只有皇帝的宠爱才是真实的,位分再低,皇帝爱她,内侍宫女都不敢轻慢,位分再高,皇帝不爱,内侍宫女都有一堆借口推脱。

哪怕内侍宫女们都想要好前程,但总要知道朝哪儿使劲才是。

皇后坐在椅子上,红袖正在给她梳妆,皇后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铜镜照出来并不算清晰,人脸像是蒙了一层雾,可皇后依旧看得出自己的容貌,她不美,家里人也总是对她说“女子不以容貌立身,以贤以德立身,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她摸着自己的脸。

她德吗她从来不问皇帝朝堂上的事,她把皇帝当成她的天,她的所有,她从踏入皇宫的第一天起,就打定主意以后只为自己的丈夫而活,或许这就是德。

她贤吗她从来不在意皇帝又宠爱了谁,甚至皇帝宠爱了妃子,忘了赏赐,她还要去补上,去宽慰,或许这就是贤。

可皇帝还是不爱她,甚至不愿意跟她同床。

就连偶尔同床的时候,皇帝都不愿意直视她的脸,若是看到了,皇帝脸上还会露出嫌弃的神情。

母亲进宫时告诉她,一定要早早生下皇子,只要有了皇子,她的地位就再也没人动摇了。

她不敢告诉母亲,皇帝不愿意碰她。

哪一个女人能凭自己就生出儿子呢

“娘娘,这是今年的新钗。”红袖转身拿起一个托盘,上头放着的是让普通人家嗔目结舌,一辈子都买不起的精致首饰,可皇后只是看了一眼,语气淡然的说,“这些太花哨了,换本宫往日常用的。”

红袖轻声说:“是。”

等红袖给皇后梳妆好了,才发现皇后坐在镜子前,眼泪顺着眼眶落下来,名门贵女从不被允许哭嚎,她们的眼泪都要化作武器,不能为自己而流。

红袖没有出声,这时候也轮不到她出声。

还是大宫女进来,看见皇后独自垂泪,才急忙拉着一旁不敢动弹的红袖跪下去。

“娘娘,保重身体啊。”大宫女自幼陪着皇后长大,这才敢说上这么一句,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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