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 / 2)

“没有。”

她惊悸,于他而言,就连齐周也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人。这么冷酷无情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似乎他是一个从来就没有心的人。

“只有你,只有你才有意义。”他把她揽入怀中,“耐耐,答应我,和他断绝关系,不要再和他见面。”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窒息与攫住了她的心脏。她说:“你不能这么要求我。”

她的人生不是只有他,全按照他所说的来,那她算什么。

“不答应吗?”他幽幽道。

“秦刺,我不能答应你,我有我自己的人生,你不能干涉我的人生。你,你……”他抱得太紧,胸腔压迫下她喘不上气。

秦刺闭眼,将暴戾的情绪一一收回,继而睁眼,神情已是一派平和。他轻声道:“好。”

前一刻还固执地无法撼动,下一刻却忽然改了口,许耐耐有些怀疑自己听觉出了错。紧接着不容她有片刻的缓冲,他牵着她来到浴室,说:“洗澡。”

这个时间洗什么澡!许耐耐甩掉他的桎梏,莫名其妙地瞪他。他却已经打开了花洒,就要脱她的衣服。

她捂住衣领,怒道:“秦刺!”

水花溅在她的脚踝上,她挪了挪,“你发什么疯?”

他发什么疯?秦刺握拳。她被楚文隽抱过,他忍受不了。

“洗澡。”他仍旧坚持。

不愿再纠缠,许耐耐妥协,“行,我洗,你出去。”

浴室门关上,他没有走开,而是站在门外,背对浴室,听着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

视线漂移到地面上四分五裂的手机残骸上,他的眼神森冷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秦刺和楚文隽都希望耐耐只和自己在一起,但是耐耐不是一件东西,不能完完全全地独属于一个人啊,本来一开始的大纲里耐耐小时候是喜欢楚文隽的,但是这么写的话就更纠结了,失去记忆之前喜欢一个人,失去记忆之后又喜欢上另一个人,等恢复记忆,那怕是要疯。所以耐耐小时候还是不喜欢楚文隽好了。

下一章的剧情有点猛,关于秦刺喊耐耐姐姐的事。

第40章两只斗兽

浴室门一开,蒸腾的水汽就争先恐后地从门缝里蹿了出去。许耐耐搓搓沾染了水渍的头发,目光流转,与沙发里的秦刺对视上。

片刻之前的愠怒在浴室里已经冷却,她既想不搭理他,一个人待会儿,又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冷战解决不了问题,而问题总是要解决,不能拖着。她斟酌好后,款步靠近他。

秦刺跟个没事人似的,仍与往常一样,见她走近,他直接单臂搂过她的腰,将她横放在他的膝盖上。

她也没挣扎,温顺地贴在他怀里。两人都不出声,只余一片寂静。挨近他心口的位置,心脏的跳动浅淡无声,却冲击着许耐耐的耳鼓。掌心朝上挪动,放到他跳动的心口,她说:“秦刺,我之前说的话……”

“嗯。”他举起她放在他胸口的手,亲她的手背,面色古井无波。

许耐耐心中一喜,他这是让步了吗?淤积堵塞在心里的郁气顷刻之间一扫而空。她仰首,主动亲亲他的下巴。他侧脸,捕捉到她未撤退的嫣红嘴唇。

缠绵亲吻之后,她依偎着他顺气。瞧见他没有波澜的眸光,她无端的有了种道不清的古怪感。先前本来因为他的退让而放松下来的神经这下又微微绷紧。她能敏感地感知到他的不对劲,却又唯恐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直视他坦荡的眼睛,察觉不出任何异样。他忽然扬眉,“怎么了?”

她甩甩脑袋,暗想他不是挺正常的吗,自己太多疑了。她以拥抱回应他。

欲要问照片是谁发给他的,但她又怕提起照片他不高兴,索性不去理会。反正只要她和他之间的误会弄清楚就行了。

翌日,大课间活动时间,许耐耐收到楚文隽的短信。她搁下笔,瞥了一眼埋头睡觉的秦刺,然后出了教室。

楚文隽抱臂坐在天台边沿,瘦削的身形立在凉风中,似岌岌可危的枯叶,沉凝孤寂,下一秒就会被风吹走。

将这一幕收入眼中,许耐耐蓦地想起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也像现在这样屈背而坐,犹如一片落败飘零的枯叶。

时光让所有事物都发生了改变,从某个层面来说,又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变,有些人还是停留在记忆力,以原本的模样,一成不变。

“你来了。”他从臂弯里抬起脸。她站定,“文隽。”

“昨天的事,对不起。”他牵动嘴唇。

“你想通了。”许耐耐不习惯俯视别人,遂蹲下来,与他平视。

“想通了。”现在他除了想“通”,别无他法。如果他不想通的话,他们连朋友都可能没得做。这是现如今他唯一可以接近她的纽带,他不能自毁出路。现阶段他们只是朋友,以后的事谁能说清楚,只要他一直守着她,总有一天她会回到他身边的。

楚文隽的目光焦点转移到地面,在虚空里凝望许久后,他粲然一笑,柔和的眉眼仿若星绽放出点点光华,“耐耐,我们是朋友。”

说着,他伸手。

许耐耐被他的笑容感染,也跟着弯起嘴角。看着他放在半空中的手,她握住,浅笑流离,“嗯,最好的朋友。”

顺势站起来,她拉拉他,他没动,只是仰头迎视她。微风拂过,漾开他的额发,发梢下干净的眉眼仍流转着点点光华,如春风沐人,让人情不自禁地卸下防备。

默默相望少顷,她说:“起来吧,要上课了。”

楚文隽站起来之际,眼角余光触及门口掩藏着的黑影。他转了一下眼珠,瞳孔幽深不见底。

猝不及防地被楚文隽抱住,许耐耐一怔,继而急急地想要挣脱他。昨天被人拍到照片秦刺发怒的事仍然使她心有余悸。

“只是朋友之间的一个拥抱。”楚文隽在她耳畔轻喃,旋即退开。许耐耐敛去过激的反应,说:“我先回教室了。”

许耐耐走下天台之后,楚文隽并未移动半步,他看向某一处,仿佛在等待什么。

见有人从门口出来,他毫不惊讶,似乎早已知晓。

gu903();来人浑身阴寒,目光沉戾,脚步碾压在地面上,带来紧紧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