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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的秦墨瞧见宋芜僵了一僵的后背,是既心疼又好笑,只得无奈摇了摇头。

大军回城,宋芜对众人稍作吩咐,便迫不及待地回了将军府。秦墨也未回府休整,直接陪着她一道回去了。

还未到门口,就见一个湖蓝色的小丫头朝她飞奔而来。

“少爷”无忧带着哭腔喊道。

宋芜见状,赶紧下马,将她接了个满怀:“嗳,我在我在。”

“呜呜呜,少爷,你终于回来了。”无忧搂着她的腰,上身退开了些泪眼朦胧地瞧了瞧她,又重新将脑袋埋回了她的胸前,“无忧好想你啊。”

“乖,不哭不哭,往后出去不用打仗了,我都带着你。”宋芜拍着她安慰道。瞧着她今天这身衣裳,是一年多前自己刚来那天小丫头穿的那套,一时也是感慨万分。

秦墨瞧着无忧埋首的位置,无奈抿了抿唇。他家阿芜,还真是让他既能吃男人的醋,又能吃女人的醋。

这边刚安慰完,宋父和宋琛就带着宋母过来了。许是宋母不好像无忧那样由着性子跑,只好慢了一步。

“芜儿啊。”宋母抹着眼泪唤道。

无忧自知不好一直霸着她家小姐,退到了一侧,将人让给了宋母。

“母亲”宋芜亦是眼中酸涩,搂过宋母,矮了上身,便靠着她的肩头状似撒娇地哄道,“我这几日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陪你。”

“好了,都进去说吧,在这大门口人来人往的。”宋父在外头适时摆出了大家长的样子,开口道。

待将人迎进了府,却是第一个拉着宋芜问东问西。

“咳咳,大将军,不如让阿芜和宋夫人聊一会儿,我有些事,想同大将军商量。”秦墨轻咳了两声打断了这位话痨父亲。

宋父很想说不,只是碍于情面只好客气地抬了手:“殿下这边请。”

待二人进了书房,宋父让人上了茶盏,开口问道:“殿下今日寻我,有何要事”

就见秦墨悠然起身,对着宋父作揖道:“阿芜与我情投意合,还望大将军成全。”

宋父:“”发生了什么

秦墨见他怔住了,接着开口道:“大将军无需担心,我自小便知阿芜不是男子,我同她是男女之情,大将军切莫误会。”

宋父:“”我特么更担心了好不好

“你你今日来便是要同我说这个”宋父磕巴道,一时间觉得自己竟是不会措词了。

“这是其一,也是最重要的,大将军答应了,我才好讲后头的事情。”秦墨回道。

第92章告辞

宋父瞧着眼前的秦墨,要说对他有多了解,这些年来两边走得并不近。不过他陪着自家女儿去前线,倒也是照护有加。

只是这人会是第二个秦瑄吗

宋大将军不敢保证。

秦墨见他面色有些凝重,自是也知晓他的顾虑。进而从怀中取出一物,双手奉于身前道:“大将军,此物先作我与阿芜定亲的信物如何”

宋渊眯眼一瞧,却是惊得站了起来。

“这、这是”这不是秦瑄遍寻不得的战候令吗

“舅父最后一回出征前,便将此令给了我母后,告知她若是自己回不来”秦墨知道他肯定心存疑惑,微一叹气解释道,“此物可保我母子二人性命无虞。或许这也是父皇这么些年来,都未曾废了我的原因吧。”

“殿下可知这战候令代表什么”宋渊缓了缓神问道。

“祁家旧部子孙世代皆听此令,甚至,可越皇权。”秦墨道。

“那殿下还要将它给我”宋渊微怔。

“只要大将军放心将阿芜嫁与我便可。”秦墨又是一揖,小女婿的姿态摆得特别端正。

宋渊赶紧让到一边,没敢受了他这个礼,刚刚傻住了也就算了。

“殿下不可,”宋渊赶紧道,“这是祁大哥交于你的,自是你好好收着。至于阿芜我却是怕她的性子不适合做皇家的媳妇。”

“大将军且放心。我自小瞧着母后独居中宫,寂寥度日,万万不会让我心爱的女子亦是如此。”秦墨勾了一丝无奈的苦笑,“我愿同阿芜像是大将军与夫人一般,一心一意无穷已,一生一代一双人。”

宋渊闻言,又见他连战候令都愿意交出来,自是不会再怀疑他是为了自己手上的那点兵权。又想到那位世外老道曾经同他说过的话,便又释然了些,道:“只要阿芜愿意,我也无甚意见。”

“多谢大将军。”

搞定了未来老丈人,秦墨继续道:“我还有一事同大将军商量。”

于是又把宋芜如何遭了埋伏受了伤,两人分析除了秦瑄,朝中那位苏大人也是功不可没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我已让秦明传了战候令,如今可用之人比京中屯兵只多不少。”秦墨道,“若是父皇执意要对付阿芜,还望大将军将那君臣之义暂且一放。我于父皇,自是不会同他对我舅父那般。只是,也断不会让他有机会再伤了阿芜。”

这些年来他和卫循经营的庄园铺子,遍布天晋,所有产出皆在暗处养着这些人,人马操练日日不断。本只是未雨绸缪,却不想今日倒是要派上用场了。

宋渊了然点头。自家女儿已因着那位在鬼门关上绕了两回,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没道理还要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当日,皇帝下召,三日后端午,邀宋家四位进宫赴宴,对那宋芜和宋琛,更是会当殿封赏。

秦逾听闻,急着和宋芜碰上一面,着人来邀了两回,皆被宋芜一句“要在家陪着母亲,有什么事情端午宫宴碰了面再说不迟”打发了回去。

秦逾无法,一日内又差人去了第三回,只这次,说是有封信件要给宋芜,叫门房给传了进去。

这头宋芜正和无忧陪着宋母在房里绣花,宋小姐如同说书一般给宋母描述着北地的见闻,听得无忧支着脑袋一愣愣的。

待门房将信转交到她手上,宋芜挑了挑眉便随手拆开了。只是展了信纸瞧了这其中的内容,却是怔住了。

“怎么了芜儿”宋母瞧她脸色微变,关心道。

宋芜展颜一笑:“无事。只是这三殿下也忒小气了些,说是我不念往日交情,三请四邀皆是不愿去,再如此,他便要我把从前送来的那些东西,折了现银还与他。母亲你说说,这不是拿捏住了我的七寸么。”

宋母闻言,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却是对这女儿的“节俭”笑叹了一番。

“无忧你陪着母亲,我去去就回。”宋芜关照道,“再不去我那点私房银子可就不保了。”

屋内两人应了她,宋芜将那信纸一折,塞进了怀里,转身时脸上已不复笑意。

待宋芜到了秦逾的府邸,门房一瞧见她,也不进里通传,就将人直接带进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