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41(1 / 2)

经生死,身受重伤,狼狈离开。

再次看到穆妍的时候,东方紫煜神色一喜,打量了穆妍一下,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穆妍在东方紫煜对面坐了下来,对于她换了一副容貌,东方紫煜还能认出她并不奇怪,因为除了她,这会儿也没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找东方紫煜。

“你应该关心的是晋连城有没有事。”穆妍神色淡淡地说。

东方紫煜愣了一下,看着穆妍问:“晋连城是不是还活着”清心寺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东方紫煜这里,不过具体如何,东方紫煜还不知道。

“没死,逃了。”穆妍很平静地说。

“你的人,也没事吧”东方紫煜问穆妍。

穆妍微微摇头:“没有,我几乎没有出手,动手对付晋连城的,是冥楼的楼主。”

东方紫煜神色微变:“怪不得有那么多杀手的尸体你如何请得动冥楼的人”

“不是请的,骗的。”穆妍神色淡淡地说,“冥楼的人来大阳城,本来是为了帮东方紫霄,不过东方紫霄已经死了,眼睛也被晋连城夺走了。”

东方紫煜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如果你不来的话,我现在未必还有命在,晋连城身边高人太多。”

“我要走了。”穆妍对东方紫煜说,“晋连城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不会再回来,你就好好当你的皇帝吧”

东方紫煜神色认真地点头:“我会的。”

穆妍断定晋连城接下来很长时间不会回大阳城,并不仅仅是因为晋连城受了重伤,而是因为昨夜去救晋连城的那个老者。

穆妍还不知道那个老者是碧血山庄的人,但她知道那个老者是鬼医的人,鬼医先是抛下晋连城,后来又出手相救,在穆妍看来,晋连城身上定然有什么东西是鬼医需要的,否则鬼医不会为他换眼,还一定要留着他的命。

而昨夜齐郢在最后关头才现身救杜午和晋连城,这必然导致的结果是,欠下救命之恩的杜午和晋连城,接下来要为鬼医所用,帮鬼医做事,即便穆妍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事。

穆妍下在齐郢身上的寻踪蛊还未失效,穆妍决定离开大阳城,暗中跟着鬼医一行,寻找合适的机会再动手。

七月底,东阳国南部的一座贸易大城。

这座城池名叫元方城,穆妍并不陌生,因为她曾经和岑默一起去明月国参加拍卖大会的时候,在元方城停留过,还遇到了原恒和沈赟之。从明月国回去的时候,穆妍和萧星寒在元方城再见,同床共枕了一夜。

再来元方城,穆妍身边是穆霖和独孤傲,三人都做了易容,看起来像是三兄弟一般。而鬼医一行人只比他们提前了一刻钟进入元方城,并且暂时停了下来。

穆妍找了一家客栈,指定要了二楼的一间房,穆霖和独孤傲住在了她左右两边。

推开房门,穆妍被人拥入怀中,熟悉的药草清香袭来,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抱住了萧星寒:“萧寒寒,我想你了。”

“我更想你。”萧星寒话落,低头俘获了穆妍的樱唇

这边久别重逢的夫妻俩正甜甜蜜蜜,那边元方城城门口进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干净的布衣,容貌俊逸眉目含笑,背上背着一个包袱,一手举着一个金黄酥脆的大鸡腿,一手举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不时咬两口,赫然正是戴着千影面具的覃樾,穆妍见到一眼就能认出来。

樾在一家客栈门口驻足,看到客栈隔壁的酒楼,微微点头,就是这儿了。

樾进门,独孤傲正好从里面出来,擦肩而过的时候,覃樾淡淡的声音传入了独孤傲耳中:“师弟,是你吗”

独孤傲冷冷地看了覃樾一眼,收回视线,大步出了客栈。

樾吃掉了最后一颗糖葫芦,默默地想,眼神不对,不是慕容恕,但是易容药物的味道,分明是他独家秘制,应该不会被模仿。罢了,暗处有南宫俪的人盯着他,和慕容恕有关的人就住在这家客栈里,所以他还是换一家好了。

“公子,楼上有上房,请”店小二热情满分地过来招待覃樾。

“不住了。”覃樾转身就走。

“公子哎哎哎公子”店小二追了覃樾两步,看着覃樾出了客栈的门,自言自语了一句,“明明想住为什么又不住了呢怪人一个”

樾听到了,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店小二神色认真地说:“我喜欢吃那家客栈门口的糖烧饼,住那家的话,买着方便。”

店小二嘴角抽搐,而覃樾闲庭信步一般走进了三十米开外的另外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住了下来。

而这家客栈后面的客院里面,住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覃樾此行的目标人物,杜午和晋连城师徒。

巧合的是,杜午和晋连城师徒正准备去北漠国神医门寻找慕容恕,却不知道神医门里面唯一和慕容恕有关的人,已经到了距离他们很近的地方

第178章一向很靠谱

七月的最后一天,东阳国南部的元方城。

秋风萧瑟,下晌天气转阴,傍晚时分淅淅沥沥地下起了一场秋雨。

作为东阳国的贸易大城,元方城中虽然不如往日那么热闹,但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依旧不少。但那些在街边摆摊卖吃食的小贩为了躲雨,不得不收拾家伙事回家去了。

这让打算出来觅食的覃樾感觉不是很开心,而覃樾举着一把从客栈里面借来的伞,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他先前遇到独孤傲的那家客栈门口,然后他默默地继续往前走,进了隔壁的酒楼。

这次覃樾并没有再遇到疑似他师弟的朋友的人,他独自吃了一顿大餐之后,又举着伞回到了他住的客栈,一进门,就和一个面庞坚毅的老者擦肩而过,老者腰上挂着的那对金锏,让覃樾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樾回到自己在客栈的房间,然后又从后窗消无声息地出去了,坐在了客栈的房顶上面。

细密的雨滴打在覃樾身上,他默默地坐在那里,仿佛成了一尊雕塑,已经融入了茫茫天地之间的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