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宿醉后的忘(1 / 2)

请叫我总监 红九 2007 字 2023-09-17

请叫我总监 !

第三十七章宿醉后的忘

第二天宁檬早早到了企业。大约一个小时后,陆既明也来了。他一坐下就把胳膊架在桌子上,用两根拇指使劲压着太阳穴。那副头疼的痛苦样子和每一个宿醉后的酒鬼都一样。

揉了一会太阳穴,陆既明拱起眼皮,半死不活地朝宁檬“喂”了一声。

宁檬顺应那声“喂”扭头看他,忽然就被他还有点水肿的眼皮触发了心跳加快的开关。

“你昨天是不是趁我喝多了敲了我的头?”陆既明问得很认真。看起来他真的很头疼,也因此真的是在怀疑宁檬借酒行了凶。

宁檬那加快的心跳缓了下来。

他把昨天酒后说的那些话都忘了。他忘了他在公元2013年的一个冬夜里,变身十岁小男孩这件事了。

真是自私的有钱人。

发泄完自己的情绪,干扰了别人的思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忘了再说。

他从原点兜个发疯的圈子又绕回到原点,却不管他把别人从原点处扯开多远,还回不回得去。

宁檬强制引领着自己恢复平静的那点心跳,也四平八稳地回到了原点。

面上铺开一片不动声色,宁檬回:“陆总,真的,我要是手头有棒子,真不是打疼你这么简单。”

陆既明用宿醉的头想了想:“就是你想直接打死我呗?情谊呢?你个喂不熟的,这几天麻将算是白打了!”

宁檬呵呵一笑,说是啊,我眼睛白我属狼。

两句插科打诨,仿佛回到从前一般无二。

但宁檬知道,她的心境和以前是再不会一样的了。

多日来靠着尽调和麻将拉近的那些距离,又变得远了。她心里仿佛竖起一道无色无形的墙,隔开她与陆既明。这是她拒绝成为别人的影子所做出的最无害的抵抗。

快中午的时候,宁檬意外接到苏维然的电话。

她接起电话喊了声学长,旁边一上午都捧着头哼唧的陆既明的持续哼唧声出现了一个隔断。

他开始竖着耳朵听别人打电话。

苏维然告诉宁檬自己也正在X市出差看项目,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是否可以一起吃晚饭。

宁檬被昨天陆既明酒后袒露的心情故事渲染得一上午都灰丧丧的,她想能出去转换一下心情也挺好,于是对苏维然说:“好啊!”

苏维然告诉宁檬定好馆子后他会把地址发到她微信上,宁檬说好的谢谢学长。

临挂断电话前,宁檬忍不住问出心头一点小疑惑。

“学长,你怎么知道我在X市出差?”

苏维然笑出一个3D立体声,那笑声透过手机传来,仿佛还携带着一个很立体的微笑表情。

这表情被投射在宁檬的视网膜上,和多年前在校园时看到的一模一样。带着过往印记的东西总是让人心动。

宁檬为这笑声所动,听苏维然柔和轻慢地说着:“我在富力城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你那个小仙女闺蜜,是她告诉我的。”

这声音,这语调,这亲昵的语感,让宁檬从感官大军里颤巍巍地扒拉出一个宠字来。

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的感官出现了错误,其实今天宿醉的人不只陆既明一个。

宁檬收起手机,陆既明侧身支着头疼的头,开始发问:“谁啊?”

宁檬敷衍作答:“学长。”

陆既明:“什么事啊?”

宁檬:“没什么事。”

陆既明不高兴了:“你眼里还有没有合作方领导?回答问题这么敷衍!”

宁檬小叹一口气:“陆爷,我这是私事,就不向您汇报了。”

陆既明一拍桌:“不就是苏维然要请你吃饭吗,还遮遮掩掩的,有意思吗?”

宁檬乐了:“您知道还非得问,您确实比我有意思。”

陆既明真生气了,接下来的时间都没怎么搭理宁檬。宁檬对他问问题的时候,他解答得也特别没好气。没好气到之前那套“你这都不会还想做项目?我看你还是乖乖做秘书得了”的说辞又给搬了出来。

晚上下班,宁檬和陆既明分道扬镳。她直接打车去赴苏维然的约。

陆既明一个人晃荡着回了快捷酒店。

回了房间他就往床上一瘫。曾宇航一回来就满世界地嚷嚷人呢人呢,来啊打麻将啊。

陆既明从床上狠狠坐起,狠狠回了一句:“打个屁!”

曾宇航越被怼越兴奋,凑过来盯着陆既明的脸使劲看:“啧啧啧!多么心浮气躁的一张脸啊!怎地了?怎不打麻将了?”

陆既明一巴掌呼开曾宇航讨人嫌的头:“滚!我这还醉着呢,打什么麻将!我看你像麻将!”

他躺回去,哐叽一下,低档弹簧床没多少弹力供他震荡,他像陷进一个坑再也浮不起来。

曾宇航抬腿踢了他一脚,问:“我老铁呢?”

陆既明把眉毛皱得快要连在一起:“你瞎啊,你老铁我这不躺着呢吗!”

曾宇航切一声,毫不犹豫给出否定:“你算屁啊,我说的是小柠檬!”

陆既明凭着仇恨再次从床上压塌的弹簧坑里坐起来,发着狠地说:“你要是敢和她处得比我好,我就弄死你!”

曾宇航又切一声,不理他的威胁,继续问:“小柠檬呢?”

陆既明没好气地吼:“和人吃饭去了!”

曾宇航斜眼打量他,邪恶笑容在脸上渐起:“那人是个男的吧?”

陆既明赏了句就你话多,两眼一翻又躺回床上失去弹性的弹簧坑里。

此后的一个小时里,陆既明不放曾宇航回房间,理由是无聊。曾宇航提议把老板娘和老板娘妹妹叫上来打麻将。可只打了几盘,不仅陆既明觉得无趣,连曾宇航也觉得特别没劲。

没有宁檬,牌局变得特别没悬念,那种变化多端毫不可测的乐趣一点都找不见了。

于是草草散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