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尖锐的叫喊声同时响起。
辛氏捂着嘴,吓得瘫软在地上。
阎继河则是奄奄一息地歪着脑袋,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阎洪天冷冷地看着阎继河,“我再问一遍,噬心蛊是谁给你的?”
阎继河费力地抬眸,看着阎洪天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这辈子他最羡慕的人就是阎洪天,他有亲生父母,很小的时候就是城主人选,每次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即便他这样幸运,上天依旧偏爱他,给他貌美如花的娘子,可爱乖巧的儿子。
他就是不服,凭什么都是一样的人,他就能拥有这么多他没有的东西,他不会告诉他幕后的人是谁,他要他一辈子都活在不安和恐惧中。
阎洪天眸光一寒,咬牙切齿道,“那你就去死吧。”
大刀一拉,阎继河的脑袋瞬间就掉了下来。
“啊……”
辛氏瞬间又狂叫起来。
血淋淋的大刀架上辛氏的脑袋,尖锐的叫声戛然而止。
“我再问最后一遍,噬心蛊是哪来的?”
冰冷愤怒的声音,满是不耐。
辛氏身子抖如筛糠,说话也不利索了。
“我……我也不大清楚。”
阎洪天眸光一寒,大刀往辛氏脖子上一送,瞬间便是一片殷红滑下。
感觉到脖子上的刺痛,辛氏更怕了,抖抖索索道,“我真的不知道,继河只说有个人给了他一颗神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让琢儿死。”
阎洪天眯起血眸,大刀一挥,辛氏便瞬间没了气息。
看着阎继河和辛氏的尸体,阎洪天死死捏着手里的大刀。
到底谁是阎继河身后的人,那人为什么要害他的琢儿,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门口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惊恐的哭声。
“娘……”
阎洪天倏地皱眉,转身走出房间。
五岁的阎恒智泪眼汪汪地看着阎洪天,“大伯,爹娘怎么了?”
阎洪天眸中闪过一抹愧疚,蹲下身子,看着阎恒智,“智儿,对不起。”
“大伯?”
阎恒智眨眨泪眼,一脸的迷茫。
阎洪天轻叹一声,将阎恒智抱到怀里,然后点了他的昏睡穴。
南苑。
嵇尤海将药方上的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后,推开了房门。
“白仙子,药材和浴桶我都准备好了。”
白狸抬眸,“都拿进来。”
“是。”
嵇尤海大手一挥,一群小厮便鱼贯而入,很快便将所有东西都拿了进来。
看着桌上的形形种种的药材,白狸挥了挥手,“都出去。”
“是。”
所有小厮都躬身退下,嵇尤海也退出房间,为白狸关上房门。
白狸拿出九凤鼎,抬眸看向蓝茗羽道,“帮我护法。”
“嗯。”
蓝茗羽一脸凝重地点头。
将所有药材都一股脑地扫进九凤鼎,白狸便开始全神贯注的炼药。
蓝茗羽看着白狸的炼药方式,惊讶地扬眉瞪眼。
他三岁学医,五岁炼药,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这么炼药呢。竟然一起提炼,这女人的精神力是有多强悍啊。
在蓝茗羽震惊的目光中,药材一样一样被提炼完成,渐渐的,浓郁的药香便飘散出去。
“好香啊。”
“这浓的药香。”
守在屋外的侍女小厮都纷纷上前,稀奇地伸长脖子往那紧闭的房门里面看去。
嵇尤海闻着那浓郁的药香,也觉得精神一振。
原来这白仙子不仅医术高明,还会炼药,果然配得上这仙子的称号。
阎洪天将阎恒智抱回房间,便匆匆地赶了过来。
“怎么样了?”
嵇尤海指指紧闭的房门,“白仙子在炼药。”
阎洪天点头,便立在门外耐心等待。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白狸便提炼好了所有药材。
蓝茗羽瞠目结舌地看着白狸那快得惊人的速度。
“你的医术和炼药术是谁教你的?”
白狸邪邪扬眉,“你想偷师?”
蓝茗羽脸色一红,干笑道,“怎么可能,我就问问。”
白狸笑而不语,转身将所有提炼好的药材都装进玉瓶,才对着门外扬声道,“来人,抬热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