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恒一边喊着冤,一边朝卜阳子和时酒猛磕头。
卜阳子一脸探究地看着任天恒,肃然的眼底满是困惑。
之前他派了暗卫去调查这任天恒,发现他家世极其清白,就是普通的农户人家,父亲早逝,家里只剩他和一个瞎眼的老母亲。
村里人也说这任天恒从小就是个老实忠厚的孩子,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在风神学武,就连学费也是村里人捐的,大家都指望他学成回去,造福乡里。
就怕有人冒名顶替,暗卫也拿任天恒的画像给他们看了,村民确定画像上的人就是那任天恒。
在学院,他们也调查了一番,发现弟子们对任天恒一致的评价就是,不爱说话,敦厚老实。这一点和那些村民说的很相符。
几天针对任天恒的调查,都没有任何破绽。
家世普通,老实敦厚,之前和左玉清也没有结过怨,他也的确没有这个下药的动机,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白狸也暗暗观察着这任天恒。
看他一脸无助又害怕的模样,白狸忍不住扬了扬眉。
如果事情真是这个人做的,那他的演技也太好了。
一旁的时酒见任天恒这副模样,心思也有些动摇了。
难道真的不是他做的?
卜阳子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抬眸看向时酒,“你说说。”
时酒皱眉,“我的确是让任天恒送了一枚伤药过去,但是我送的的确是伤药,绝不是破厄丹。”
左玉清一听,立刻炸毛了,指着时酒就吼道,“时酒,你还想抵赖,明明就是你用破厄丹害我,你为什么不承认?”
枉他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勤勤恳恳为他做事,他竟然把他害成这样,简直枉为人师。
时酒瞬间又气黑了脸,怨毒地盯着左玉清,恨不得冲上前把他掐死才能舒心。
坐在一旁的宿长老终于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厉喝道,“你这弟子还有完没完,他到底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怎可如此无礼,再说现在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这样的偏执要不得。”
左玉清撇着嘴,一脸的不服气。
卜阳子不屑地冷哼,“我说过会秉公办理就一定会秉公办理,你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滚出学院。”
这左玉清他早就烦了,自己心思不正,也难怪会自食恶果了,院长也是看他很不顺眼,现在他就算把他逐出学院,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卜阳子一发话,左玉清瞬间不敢发声了,只气愤地瞪一眼时酒,便别过脸去。
卜阳子沉吟了片刻,捏了捏眉心道,“狸丫头,你说说破厄丹的颜色和大小。”
“是。”
白狸上前,看着众人道,“破厄丹为嫩黄色,差不多指甲盖大小。”
白狸比着自己的大拇指给众人看。
任天恒一听,像是抓到了希望一般,激动地抬眸道,“师尊给我的是红色丹药,我给左师兄的也是红色丹药。”
左玉清木着脸不说话,显然认同任天恒说的。
白狸眸光轻闪,转向左玉清,问道:“左师兄,你吃的丹药,可是指甲盖大小的。”
左玉清冷冷地看一眼白狸的指甲,不耐烦道,“差不多。”
明明就是时酒做的,还有什么好查的。
白狸也不在意左玉清的态度,沉思了片刻,抬眸看着卜阳子和众长老道,“那丹药可能是被人染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