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岑书峰的死,那老狐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他们和那老狐狸之间必有一战,虽然她也让谢坤和霍斌时刻监视城主府的一举一动,可到底没有任天恒这样的内部人员有用。
如果真能收服任天恒帮忙监视城主府,那对他们而言,绝对是一件好事。
“那狐狸对你这么恶毒,你应该不会顾念什么情谊吧。”白狸看着任天恒试探道。
任天恒想也不想地勾唇道,“我答应你。”
他害得他痛苦了十五年,他怎么可能还会顾念什么情谊,别说让他监视他了,就算是让他杀了他,他也一定会想办法完成任务的。
“你什么时候帮我解蛊?”任天恒眉头紧皱,他现在觉得他体内的蚀魂蛊像是随时会变异一样,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把它弄出来。
白狸扬眉,“我既然答应帮你解,就绝不会食言。”
任天恒沉默了片刻,点头道,“我信你。”
他自然是信她的,要说这世界上他最相信的人除了墨北辰就是白狸儿了,他相信他们的人品,绝不会诓骗他。
见任天恒这么好说话,白狸诧异地扬了扬眉,也乐于解释了一句,“这蚀魂蛊在你体内待了十五年,可不是这么好解的,我会给你炼些药丸,你三天后来取吧。”
“好。”任天恒点了点头,拱手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我三天后再来。”
任天恒说着便转身要走。
“等等。”白狸突然叫住任天恒。
任天恒转身,疑惑地看向白狸。
白狸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小玉瓶,直接丢给他,“这个止血的,对皮外伤很有用。”
任天恒接住药瓶,呆愣了下,才明白她说的是他背上的鞭伤,顿时便又朝她拱了拱手,“谢谢。”
任天恒走后,白狸又拿起那颗红色破厄丹研究了起来。
见白狸盯着丹药发呆,墨北辰扬眉,“怎么了?”
白狸抬眸看着墨北辰道,“之前那破厄丹明显是老狐狸的手笔,你说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老狐狸之前应该跟左玉清没什么交集吧,他为什么要让任天恒去害左玉清,难道他是疯狗吗?见人就想咬。
墨北辰想了想到,“或许只是为了离间左玉清和时酒的关系。”
白狸挑眉,“那他成功了。”
如果那真是他的目的,那可以说他成功的很彻底,破厄丹事件之后,左玉清可是把时酒给恨死了,两人的关系也算是彻底决裂了。
或许他是想给任天恒制造接近时酒的机会,可惜时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次事件之后对任天恒也不待见了。
“还有这个?”白狸放下破厄丹,又从左边那堆药丸中拿出一枚青色药丸,“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墨北辰扬眉不答,他哪里知道,他也不懂药。
“这是噬心蛊的压制解药。”
“噬心蛊?”墨北辰皱眉,一脸疑惑。
白狸解释道,“当初阎洪天的儿子中的就是噬心蛊。”
墨北辰倏地皱眉,这件事他是知道的,这丫头为了破天鼎去了趟赤水救人,当时他一出关,就跟去了赤水。
白狸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道,“当时查出下蛊的人是阎洪天的堂弟阎继河,现在想来这幕后之人定是这老城主无疑了。”
当初阎继河死的时候怎么也不肯说出那幕后之人,或许也是怕老城主祸害他儿子吧。若是阎洪天知道害他儿子的幕后之人就是老城主,他肯定会来报仇吧。
墨北辰沉吟了片刻道,“他的野心不小。”
白狸冷冷勾唇,“不错,他想要掌控赤水城,却又不敢给阎洪天下药,只能从他儿子身上下手,赤水是赤烈十城之首,控制了赤水就等于掌控了赤烈十城,他的野心能不小吗?”
那老狐狸的野心恐怕不只赤烈十城这么简单,他之前不是还想要染指风神学院吗?只是没能成功而已。
白狸眉头紧皱,“不知道这老狐狸接下来会做什么?”
墨北辰看了白狸一眼,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