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什么呢,还不快跟我去书房拿东西。”知樱一个愣神,手臂被小太监阿福一拉,险些趔趄,竟是晋王吩咐他们去搬东西,知樱忙回过神来一同走去。
知樱怎么都没想到,到了书房,竟有三个贵重雕刻繁复花纹的木匣子摆在桌案上。
“这是……”知樱心头乱跳。
小太监阿福抱起其中两个,随口道:
“是咱们殿下亲自给岳父岳母和小舅子挑的礼,昨儿才从别人手里抢到手的宝贝,那上头还有两份,但不用带去林国公府,说是一份直接寄往西北军营给大舅子,另一份送去永乾侯府给姐姐的。”
知樱微微抿唇。
晋王殿下还是第一次越过她,另外挑选更贵重的礼物,以往无论是给哪个府上的,都是她定下就好。
木匣子抱在手里,知樱只觉得格外沉重。
晋王府与林国公府离得不太近,两刻钟后,马车才驶进巷子。
“别闹了,快到了,我要整理整理。”
林姝错开唇齿,使劲推开抱住她强吻了一路的晋王。忙猫腰从马车的暗格里掏出一个圆溜溜的西洋镜,只照了一眼,林姝就慌乱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被你吻肿了!”
只见西洋镜里,林姝红红的小嘴儿潋滟生光,原本小小的樱桃薄唇,生生肿得厚了一倍,林姝哭了,这还怎么见人啊。
“我瞅瞅。”萧立策捧住她脸蛋,看到自己杰作后,很认真地笑道,“艳若成熟的樱桃,多美。”
林姝气得要打他,臭男人,从坐上马车起就不许他亲吻,他偏偏按住她倒在木榻上,狠命地又是亲,又是吸允的,这下肿了,还不被娘家人笑死。
“放心吧,见你这般受宠,他们只有高兴的份。”萧立策厚脸皮道。
林姝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但林姝没想到,还真被萧立策猜对了,早就站在林国公府大门口迎接林姝的林正渊和傅莜,一看到林姝拼命想遮掩的红唇,两口子就放了心,连马车上这点时间都不放过,可见晋王对自家姝姝有多满意。
新婚嘛,男人若是连见缝插针碰娇妻的兴趣都没有,那新嫁娘才悲催了。
林姝和晋王先去正院拜见了祖父林国公,然后就直接去了大房,一家子热热闹闹团聚。
林姝可想一岁半的彰哥儿了,从奶娘手里抱过彰哥儿,就“吧唧”一下大力亲了口。
小家伙不好意思地腼腆一笑,随后奶声奶气叫了声“姐姐”,举起小胖手捧住林姝的脸,有样学样,也“吧唧”一口亲在了林姝脸蛋上。
与林姝不同的是,小家伙亲过后,留下了一串口水。
萧立策看到了,很有醋意,这小家伙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他的小娇妻,他这个正主却只能偷偷摸摸躲在马车里亲。
怎么想,怎么酸。
傅莜也在看姝姝,可她的观看点就与萧立策不同了,她见女儿蹲下、起立都跟个没事人似的,完全不像个夜夜受宠的新嫁娘,心底唬了一跳。
难道女儿夜里都没侍寝的吗?
等林正渊陪着晋王去前院书房观赏字画去了,傅莜忙将女儿拉到内室去说悄悄话。
“姝姝,晋王最近是不是身子不大舒服?”傅莜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打定主意委婉开口。
林姝奇怪,娘亲怎的好端端这般问,晋王大活人一个,方才还见了的,身体一看就是硬朗极了的,怎会不大舒服?
“娘,怎么了?”林姝见娘亲总在拐弯抹角询问晋王的身子状况,终于忍不住了,“娘,有话直说,对女儿还藏掖什么呀。”
结果,傅莜果然直接问了:“晋王身体没问题,怎的不对你圆房呢?”
林姝:……
一张脸立马烧成了红霞。
林姝羞涩万分:“娘,您瞎担心什么呢。”
这事关重大,婚后夫妻间没有那事,再好的感情也得淡。是以,开了口的傅莜不打算敷衍了事,想起这些年晋王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不会是那方面有问题吧?
林姝听了,直接臊死了,晋王那方面哪有问题,勇猛得差点没将她弄死在床上。
林姝只得一个劲否认,说娘亲想多了,真的没问题,圆了房的。
傅莜逮住要躲的女儿,越说越细:
“你别骗娘,娘见你行走、蹲下、起立都正常,双腿像是轻松得很,真圆房了,哪是这般的?”
傅莜是过来人,当年的林正渊也算是克制的人,都折腾得她每走一步都疼,哪里敢随意蹲下、起立。
女儿这般,绝对是不正常的。
林姝一听,这才知道问题出在哪,哭笑不得:“娘,他……他不是不行,而是太行了,女儿承受不住,这两夜……没让他碰,休息了的。”
这般一说,傅莜听懂了,王爷女婿太勇猛,新婚夜弄伤了女儿,女儿有了心理阴影,不肯再让王爷女婿碰了。
难怪今日走姿正常。
傅莜终于舒了口气。
就在林姝以为完事了,可以轻松说点别的时,傅莜又拉着林姝说起那事,还在耳边传授了点别的经验:“除了你自个承受,还有别的法子的,譬如用手……”
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听得林姝整张脸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