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拿着灯心情很好的回宫了,到了乾清宫,换了衣服,朱翊钧把灯挂在显眼处,把着灯来看。
“陛下,这灯也没什么稀奇地方呀?”张成不解,在他看着,这灯是满篇的鬼画符。
“你不识货。”朱翊钧说,他自小被教导念书写字,这写字以周正为上,习的一手好楷,但是朱翊钧心里却是极推崇草书的,“草书大家很多,世人追捧的也很多,但这位和朕眼光一致,喜欢怀素大家。”朱翊钧说。“这字写的妙,非三九苦练真功夫写不来这份挥洒自如。”
“这么好的字,当真是那位小姐写的?”张成问,“她为什么不承认是她做的呢?”
“姑娘家脸皮薄,自己做的灯被外男拿了去,不好意思吧。”朱翊钧说,“你还记得她是哪家的吗,回头采选让人把她名字写上。”
“是。”张成应道,这位姑娘有造化了。
“陛下。”冯保进来,“陛下,张首辅在宫外求见陛下。”
“这么晚了他有什么要事?”朱翊钧说。
“首辅大人知道陛下出宫了。”冯保低头说。
“哦。”朱翊钧说,“你去回,先生要说的朕已经知道了,朕如今已经回銮,有什么教训明日再说吧。”
“陛下,张首辅已经在殿外等候了。”冯保低头说,朱翊钧一个没忍住,手里的烛台被他扔在地下,“这宫中宵禁对张首辅来说莫非是个笑话?”
殿内人刷刷跪一地。
三息后,朱翊钧先调整了自己的心情,“都起来吧。宣先生觐见。”
张居正已经垂垂老矣,但他精神又极盛,修建得当的胡须透着神气,他进来冲朱翊钧行礼,膝盖还未完全弯下去,朱翊钧已经下来搀扶,“先生免礼,来人,给先生看座。”
“臣,谢陛下圣恩。”张居正颔首说。
“陛下,今日可是出宫去了。”张居正说。
“什么也瞒不过先生。”朱翊钧苦笑说,“朕先前说在宫中盛元宵灯火,先生说天下民力有限,后宫不可铺张浪费,朕深以为然。民间自发的灯火盛市,朕就想去与民同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