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与伸直了手,“即已穿成这样,就都戴上吧。”
全部穿戴妥当,王容与两臂都需要人扶着,“娘娘穿上这个特别有威严。”无虑小声说。
“身上扛着几十斤,总要有点用。”王容与说,“脱了吧,穿的我一身汗。”
穿戴要半天,换下来还是需要半天。好在没有什么需要大改的地方。礼服礼冠都有专门之人保管,王容与说着,“你们当差辛苦了。”喜桃端来托盘,上面是些红字绣喜荷包,两个尚宫领了荷包后行礼告退。
“不知道大婚那天有没有画师画像?”坐下来喝着凉茶歇汗,王容与见丫头们还在兴奋之中,回想一下刚才的穿着她这个当事人也有了兴致,“这样的装扮一生就一次,如果能画下来留着以后回忆也挺好。”
“拿纸笔来。”王容与说,“再拿一截黛笔给我。”
王容与不擅画只是不擅画现在时兴的水彩工笔,她用眉笔简画画出来的东西还是挺像的。她画了一个自己身穿大礼服的样子,还没画完,就有人通传,张內侍来了。
“他来的倒巧,进来吧。”王容与笑说。
张成后头还跟着一个內侍监,“小的给娘娘请安。”
“我这正好有东西让你带给陛下,不过现在还没好,你且稍等上一会。”王容与说。
“替娘娘办事那是多久都等得。”张成笑说,“小的今日来也是有要事,这是李肱,是陛下指给娘娘的管事太监,从前也是在乾清宫当值的,人忠心也机灵,日后娘娘有什么事要找陛下,不用非得等我来,让李肱去乾清宫就是。”
“如此甚好。”王容与说,“只是乾清宫调教出来伺候陛下的公公,来后宫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娘娘与陛下夫妻同体,能伺候娘娘是小的的福气。小的定侍奉娘娘亦如侍奉陛下一般无二。”李肱说。
王容与打眼瞧了李肱一眼,瞧着比张成年岁大些,人很沉稳,收拾的清爽干净,眉目清秀,便满意的点头,“那以后就依仗你呢。”
“我这大丫头暂时是芙蓉,无忧,喜桃,梅冬姑姑是掌事姑姑,但如今,梅姑姑和无忧尚在我娘家,和嫁妆一同入宫,其余小宫女小太监现在都是芙蓉管着的,你今日来了,小太监就归你管,我现在备嫁中,不出门走动也不接见来宾,事倒是不多,真有什么你和芙蓉商量着办就是。”
王容与从不揽权的,底下人做的好她都放手让人去做,她只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