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嫔有孕,我少不得要陛下多去看望她。”王容与说,“我怕你们以为我只让陛下去兰嫔那,不去你们那,让你们觉得寒心了。”
“娘娘的心意我们都懂的,又怎么会觉得寒心。”刘静说,“静茹如今每个月见陛下的日子都是固定的,我虽然不得陛下喜欢,但有娘娘照拂,日子也不并不难过。”
“你且再忍一忍。”王容与说,“会好的,我保证。”
“不说这些扫兴的,娘娘这常有教坊司的声乐,难道娘娘今日藏私,不肯与我们分享不成?”杨静茹说。
“没有的事。”王容与笑说,示意无虑,然教坊司的人照常演奏。
“不过我说,兰嫔的运气真的很好啊。”杨静茹说。她的承宠次数不算多,那怎么也比只有两次的兰嫔强,可自己就是没信息。
“别着急,上次太医诊脉不也说没什么。”刘静安慰道。她反正连承宠都没有,更不要说孩子了。
“你们知道为什么她容易怀孕吗?”王容与说。
“娘娘知道?”杨静茹问。
“我也是猜测。”王容与说,“我在家中时也常听人说,乡间妇人生孩子一串串的,只怕养不起,一点都不担心不能生,而豪门贵妇求医问药,求生拜佛的求子却不在少数,你们想,一个是缺吃少喝常年劳作,一个是金娇玉贵的养着,是什么造成她们之间的区别?”
“区别就在于一个经常运动,而一个甚少运动。”王容与说,“大家闺秀都讲究个不动如山,这身体不活动起来,怎么会有生机?没有生机,怎么会燃起火种?”
“就是兰嫔小时候经常动,身体好,这到了宫中,也没有什么活动的地方,那体内的生机还那么活跃吗?”杨静茹问,那打小就不爱动,就没有生机了?刘静不用问,她体内的生机一定很盎然,可是她确实是不动如山的养大的,从来身子有点孱弱也不当回事,女子,都是娇娇弱弱的,但是若要影响子嗣,杨静茹有些惶恐,难道她体内的生机一辈子也不能燃起火种。
“你们是初封为嫔,所以不知道,底下人其实需要活动的地方有很多。”王容与说,“这生机是活动的,变化的,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你动它就多,你不动它就少。但不会没有,你想啊,要是人身体里没了生机,那不就是死人了。”
“你们回宫后每日有不要只坐着,偶尔也有起身动一动,一动,那个生机就上来了。”王容与说。
“不过最重要还是心情放松。”王容与说,“现在年岁也不大,放轻松些。”
“日后进了新人,就更难有机会了。”杨静茹说,“只要有个孩子,陛下来不来都不重要。”刘静深以为然的点头。她们都是看的清楚的人,不求宠爱,仿佛有个孩子,这漫漫的一日复一日无聊的深宫日子,就有了救赎,有了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