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看时辰,今天也就没再去后宫,只是在乾清宫一个人休息了,一觉醒来后,他对张成说,“你说皇后是不是生气了?”
“娘娘生什么气?”张成说,“娘娘大度的很,轻易不曾动气。”
“朕觉得有些不对劲。”朱翊钧说,“坤宁宫不是留了宫人在宫里,叫过来,朕问问。”
芳若没头没脑的被宣入乾清宫,等看到陈矩在殿外给她使个个无事的眼神,她才心中大定,去里头面圣。
“昨日皇后回宫,面色如何?”朱翊钧问。
“娘娘面色如同往常一般。”芳若回道。
“皇后叫来教坊司的人是为何?”朱翊钧问。
“娘娘在瀛台叫舞乐解闷,结果只去了烟萝姑娘一人,回宫后知道教坊司的人就在宫里,就叫过去询问了一二。”芳若说。
“皇后生气了。”朱翊钧说,这句话他没有再有疑问,而是确定。
“娘娘看起来不像生气的样子。”芳若说。
“她肯定生气了。”朱翊钧说,“行了,你先下去吧。”
“来人,去瀛台。”朱翊钧说。
王容与今早起来有些头疼,心里一股郁气,发不出,散不掉,梗在胸口,饭也吃不香,茶也喝不出甜来。她近来喜欢让宫人用冷水和蜂蜜泡茶,放进井里接用井水的清凉镇着,等到白日起来喝,滤掉茶叶,甜香入口。
与日头正盛时来一盏,清凉爽快。
不过无病替她看着,一天最多只能喝一壶,“这大夫都说了,生冷的东西要少吃才对身体好。”
王容与倚在榻上看着湖面发呆,荣昌知她今天心情不好,并没凑前来缠人,她自有她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