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无病架着王容与往寝殿走,让其余人收拾外面的狼藉,帷帐一落下,王容与的眼泪就落下来。
无病看着她,“娘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得振作起来。”
“陛下刚才好可怕。”王容与说,“我从他眼神里看出来,他想杀了我,他想杀了我。”
“不会的,陛下不会的。”无病说,“陛下扔了那么多东西,不也没伤到娘娘吗?”
“他恨我。”王容与捂着胸口,觉得钝痛的厉害,呼吸不上来。
“娘娘。”无病摇着她说。“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你得去跟陛下解释。”
王容与摇头,“陛下自己信了的事,就是事实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会信的,就像母妃的事,陛下就真的再没有对母妃敞开心胸。我也一样,他甚至都不用再问许杜仲,就认为他和我一起骗了他。”
“何况,我真的是在骗他。”王容与看着无病说,“我是咎由自取。”
“娘娘。”无病心疼的搂住她,“那娘娘就放任陛下生气不成?”
“娘娘知道错了,娘娘去跟陛下道歉,说娘娘会改,陛下会原谅娘娘的。”无病看着王容与。
“不会的。”王容与摇头说,“我现在怎么去道歉,我怎么解释?我自己已经方寸大乱,我说不了什么。”
“陛下怀疑我,他就会越想越明白。”王容与悲观的说。
“这次是娘娘做错了不是吗?”无病说,“既然是娘娘做错了,娘娘去认个错,不管陛下会不会原谅娘娘。”
“好过娘娘现在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朱翊钧回乾清宫的脸色阴沉更甚出去,张成不解,着人都小心着伺候,毕竟连皇后都哄不好陛下,陛下肯定是很生气了。
太监上茶的时候,朱翊钧顺手抄过茶盏就扔在地上,一声脆响,让朱翊钧不合时宜的想到上次他在乾清宫摔东西,王容与来抱住他,说不让他摔,这么好东西摔了多可惜,还让他摔奏折,没那么容易摔坏。
朱翊钧闭上眼,让自己不要去想王容与,当初觉得她有多可爱,现在就有多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