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与坐在銮驾上突然笑出声来,“陛下方才太狭促了。”
“朕要不狭促,你现在就笑不出来了。”朱翊钧道。
“陛下是真心的,还是怕我不高兴才忍痛拒绝郑妃的?”王容与眼睛亮晶晶的问。
“怕你不高兴,可不就是真心了?”朱翊钧道,“再说你的礼物还没有给朕。”
“你不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所以故意把礼物放在后面,好让朕,哪都去不了。”朱翊钧调笑说。
“被陛下发现了?”王容与配合玩笑说,“我可是很有心计的。”
“见识了。”朱翊钧笑,两人在銮驾上欢声笑语一直到启祥宫,朱翊钧在宴上并没用多少东西,王容与早也做了准备,让尚膳监备着,算着时间就弄了几样小炒上来,吃点新鲜热乎的。
王容与在宴上只喝了几杯,如今回到启祥宫来,换上她自己酿的酒就喝的尽心。
“你这酿的就是甜水,带一点酒气而已。”朱翊钧先不想喝她这甜腻的果子酒,生日高兴,当然得喝点劲足的,宴会上喝的并不够,但是王容与摇头,“助兴就是,陛下还要喝醉啊?”
“不喝醉。”朱翊钧看她的眼神温柔,“良辰美景,岂能虚度。”
王容与微微一笑,亲自去取了琴来,朱翊钧看着琴,“今日高兴,来,朕抚琴为娘娘助兴。”
“陛下稍等,我去取了陛下的礼物来。”王容与说。
宫人不知何时都离开,朱翊钧自己连喝了几杯果子酒,虽然甜到底还是酒,有些上头,微醺时才发现殿内的摆设竟然和之前出去不同。
启祥宫摆设是庄重大气,王容与自己是喜欢简单素雅的,坤宁宫从前摆设也很雅致,只是到底还是多些女人居住的软和香气,如今和陛下同住,便是那点软和都没有了。
但是朱翊钧如今这么一打眼,感觉哪哪都不一样,没了那份庄重大气,反而多了一丝若即若离暧昧,不似帝王居住之地,倒像是个销金窟妖精窝,朱翊钧四处看了,觉得问题该是灯上,用粉纱包住灯罩,光再透出来,气氛就大大不同。
朱翊钧随手抚琴,一曲凤求凰,情意缠绵。
有铃声从里头出来,王容与从头到尾都拢在纱下,只留下一双妙目在外头,眼线拉长,眼尾点了朱砂痣,朱翊钧瞧了第一眼,还以为是王容与给他安排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