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认出你?”昭宜奇道。
“宫里有人拿我的画像去吧。”荣昌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认出来了,只是一种感觉。”
“应该不能吧。”昭宜说,“认出来没有给你行礼,这么大胆的吗?”
“许是忘记了吧。”荣昌笑说。
杨府,半夜三更,睡到一半的杨春元突然大叫一声,外面的小厮忙不迭的进来,“少爷,怎么了?”
“无事,去给我倒杯水来。”杨春元强装镇定的让他出去倒水,自己抓着头又倒向床铺,玩了,看见公主的第一眼竟然是回避,竟然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当时该要行礼的。
王容与自陛下下了圣旨后这要嫁女儿就要提上议程,整个人都有些失落,朱翊钧对荣昌的疼爱不是作假,从开始筹备起,都按顶格的办。
没人敢当面劝诫,不过偷偷的还是得说,公主这婚事逾矩了。朱翊钧就在朝上讲了,“荣昌是朕第一个孩子,如珠似宝,心头肉一样的养大,如今她要出嫁了,难道朕不能让她风光大嫁?”
“还是现在朝廷揭不开锅,朕这个陛下不顾天下苍生,要打肿脸冲这个胖子?”
众臣纷道不敢,“诸位也是有女儿的人,将心比心好啦。不要让朕再听见有人在背后说公主婚事的事,不然朕真的要生气了。”
朱翊钧回宫来和王容与说也是一脸怒容,“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他们自己嫁女儿怎么不说俭省。”
“人家又不是当面和你说,只是背后里嘀咕几句,也值当你发这么大的脾气?”王容与失笑说,“等荣昌嫁出去,不过一年两年的,陛下就是要当外祖父的人了,还这么暴躁可不好。”
“那也是他们有这个心思,被朕知道了。”朱翊钧说。
“陛下从前不怎么用锦衣卫监视群臣,以后也不用大器小用。”王容与说,“陛下若是连房中话都要探听清楚,这个脑袋呀,可怎么够用。”
朱翊钧伸手握住她的手,“时间好快呀,转眼间,咱们的荣昌都要嫁人了。”
“是啊。”王容与说,“转眼我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