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面摊老丈眼睛都看直了，这是菜吗？

“小姑娘，你这是在做菜吗？”他略微佝偻着腰过来问道。

时玉忙热情的招呼他品尝，见到他最后露出惊叹的表情来，心里无限满足。

摊子上的动静也引起了周围行人的注意，看到新出锅的新奇吃食被一个巴掌大的小胖子给吃了，顿时凑趣一般凑了过来。

“小姑娘你这做的什么吃的？”

“这叫松鼠鳜鱼。”

“怎么卖啊？”

“三两银子一份。”堪堪是鳜鱼的价格。

“有没有饭食？”

“这可就没了，不过你们可以就这旁边老伯的面吃。”

言谈之间，已经有好几位留了下来要吃这松鼠桂鱼。时玉磨刀霍霍，又拿了个锅出来，把多余的鱼肉和鱼骨扔进去，加点佐料做成鱼汤，也不浪费食材。

帝都的晚上并不宵禁，街上人来人往。时玉这小摊因为菜色新奇，驻足的客人也越来越多，竟然到后面又排起了长队。其中有食客，也有其他的厨子闻名而来，她都不在乎，闭门造车敝帚自珍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更何况她也不觉得自己做的就一激动达到了美味的巅峰，君不见肥猫至今不肯尝上一口么。

一直忙碌到半夜，街上行人几乎没有了，时玉这才心满意足的收摊走人。隔壁面摊老丈热情的问她明天来不来，今晚上因为她的缘故，老丈的生意也好的很。后来面卖光后，也没立即走，反而是留下来帮忙上菜。

对于老伯的询问，时玉只能说到时候再看。今日摆摊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或许将来会再来也不一定。

半夜心情大好的回到阁楼，阁楼灯还没关。一进来，林凡正坐在竹椅上，似乎在等她回来。

见她回来，他问：“你去哪了？”

“玩啊！”时玉道，“那会儿无聊的很，就先走了。”

“我知道。”林凡声音有些低落，“雪二小姐送了一些礼物来给你，说是赔礼道歉。”

时玉这才见到桌子上放着的一堆礼品盒子。

走过去抓起来看看，将东西又扔了回去，“打个巴掌再给甜枣，雪小姐真会做人。”

“雪学姐她不是有意的。”林凡解释道，“其实她人挺好的。之前我也是因为她赠药给我才有所突破，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因此而有隔阂。”

看着还略微青涩的林凡，时玉想着，自己又该如何告诉他，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其实也考虑多种因素呢？高贵的雪清歌对于同样身份地位的人，自然谦虚有礼处处通透，而对于身份地位远远低于自己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做到如此？

不仅仅是雪清歌，绝大部分都是如此。雪清歌是不坏，只是她从一开始就自动将时玉和自己划分为两个不同阶层的人，时玉又怎么还会对她亲热的起来？

人之常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