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咬唇,片刻后,问:“你认识他吗”
“读书的时候,我们是一个大学,一届的。”
“你们以前有过交集吗”
顾西祠的手顿了顿,垂目片刻:“你是想问沈宴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
沈宴是什么样的,白冉从里看,很清楚。
严格来说,沈宴和顾西祠还有两分描述上的相似,都有些喜怒无常,有些不好揣测。
而不同的地方。
大概是沈宴太有天赋,设计上和经商上,都够狠,也够果决。
后期白灿灿的天赋点也点亮,和沈宴一起打拼,再加上运气,顾西祠的不择手段最终反噬其身,男女主获得大胜利结局,白灿灿顺利和沈宴结婚生子,顾西祠自食恶果
白冉骤然转头看向顾西祠,目光定定凝在他脸上。
男人扬眉:“扯到头发疼了”
白冉摇头,后知后觉自己有几分突兀,垂下眼睫又转过头去。
女人的声音不再是混混沌沌的,一瞬间清亮不少。
“顾西祠。”白冉咬唇,“你有一天会不择手段吗”
给白冉拨弄头发的长指停顿:“怎么想到问这个了”
白冉眯眼:“从我认识你开始,我觉得你很有礼,但是你并不是不知道运用手段是吧我说的是经商方面的,就算是清醒森林一时的走低,你也没有想过要用什么极端的方法破坏竞争,或者在市场上占据绝对主导的地位。”
“因为我对自己有信心,对品牌也有信心。”
男人的声音还是那样,不徐不疾的好听。
“那什么时候,你会不择手段呢”说完白冉急急补了个条件,“就是假设一下。”
“那要看你问哪方面,哪种不择手段”
“经商方面,恶性竞争,比如”
白冉抱膝的手收紧,目光闪烁:“比如破坏别人的发布会,利用媒体抹黑别的品牌,还有通过顾家渠道打压别的品牌,发布谣言之类的。”
“你说糊涂我了。”顾西祠皱眉,关掉吹风,室内一瞬间安静下来。
白冉咬唇:“我就是想知道能聊这个话题吗”
话到尾巴上,又带着几分彷徨。
她说的这些,都是书里写出来的情节,甜梦品牌后期经历过跌倒,再爬起来时,就会遭受来自清醒森林的打压。
那个时候的顾西祠,很忌惮这个有了沈宴加盟的老品牌。
“听起来不像我。”顾西祠轻声道。
白冉也觉得不像,现在看起来,很不像。
顾西祠仔细想了想,冷静又道:
“但是如果我要最快速的打击一个品牌,不论手段的话,这确实是一条捷径。”
“不过代价很大,如果我做出来,大概是失去理智了吧。”
白冉头微微转过一个弧度,看着顾西祠,眼中波光粼粼:“会吗”
手上的头发还有温度,洗发水散发出一种属于女人甜腻腻的香味。
顾西祠伸手,覆在白冉脸侧,将她脸再往自己掰过一个小弧度。
拇指轻轻抚在女人眼下的皮肤上,触手都是细腻的柔软。
“你在我身边应该不会。”
沙哑的声线带着一贯的温柔。
放在脸颊上的手指顿了顿,男人语气又正经严肃起来:
“这种办法太孤注一掷了,很疯狂,如果身边有家人的话,我想我不会尝试的。”
“我会宁愿稳一点,也不会压上这种筹码。”
有家人在身边就不会
白冉总是觉得有个细节自己想不起来,就在那里,但是她就是看不到。
她有些沮丧。
顾西祠脸凑近,狭长的眼眸诱惑,骤然轻声问:
“你这两天有想过我那天晚上说的话吗”
“”
“嗯”
从喉咙里不经意的发出一声,他的手指又在脸颊上动了动。
两个人靠的太近,白冉能感觉到几分来自男人危险的气息。
白冉喉头发干:“想过一点。”
顾西祠紧逼:“那有结果吗”
他手指往下滑,滑到白冉的下巴上,他伸两指轻轻捏了捏,女人的脸像是什么玩具一样落在他手中,爱不释手。
说完了书里的剧情,话题转到一个白冉措不及防的角度上。
对视须臾,白冉坦诚:“没有。”
男人淡淡的,也不着急:“哦。”
手指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两相对视,有什么在沉默中发酵。
白冉微恼,他怎么总是喜欢摸她的唇,不知道,不知道这样摸很容易
这样想不过几秒,顾西祠的手指果然如白冉所料,在她下唇瓣滑开一个非常细小的弧度,力道不大,有些微微发痒。
令顾西祠意料不到的是,白冉的反应。
白冉一口用牙咬住了他的拇指,凶巴巴道:“不准一直这样”
顾西祠呼吸静止一瞬,目光落在女人白瓷的牙齿上,说是咬住,她没用什么力气,他感觉不到痛。更像是轻轻用牙齿衔住他手指,指尖湿滑,牙齿下方是柔软的唇瓣内侧,带着一点点唾液。
“你知不知道,你是半夜在一个男人的房间”
男人警告的声音发紧。
白冉愣了愣,嘴唇微张,咬住顾西祠指尖的牙又松开了。
“呀。”轻呼一声。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白冉两眼发黑。
她被顾西祠推到了地毯上。
顾西祠单手按在她肩膀上,男人力气大,压得她有点生疼,那手掌压在单薄的棉质外套,透出一阵燥热。
“一个正常男人的房间。”压在喉头的声音带着几分喘。
女人神色迷惘,眼神湿漉漉的。
长发散在背后,躺在他的房间里
这个认知又让顾西祠的喉头滑了滑。
“会很危险。”他眯着眼睛说。
白冉愣愣的,有些怯了,声音恢复软绵绵的:“你,你是正人君子。”
“但你是正人君子喜欢的女人。”
白冉呼吸一滞。
心跳蹦蹦蹦不受控起来,脸颊染上红绯。
光线微弱,任何能看到的一切都开始冒出粉红色。
“我”
“唔。”
你怎么老是使坏
这一句话被压在唇齿间,揉碎了,再也发不出来。
脑子又变成浆糊,药丸,白冉直觉自己药丸。
眼睛内被逼出粼粼的水光,喉头有些细碎的声音,身体也软了,白冉甚至有些讨厌自己这般予取予求的样子。
她难受,伸手推顾西祠,推不动,反而摸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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