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戒指,模特都是女孩子,对首饰自然是喜欢,云歌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有些腼腆,能回答的都会如实回答。
那边方荷吃完,将杯子啪一声砸在桌子上。
冷脸高声道:“有什么好看的,几万块的小玩意,跟没见过好东西似的,没见识。”
扔了一句话端着餐盘气冲冲走了。
见惯了撕逼的模特们没一个理会方荷,云歌不好再说什么,大家看过戒指,她又坐到白冉身边来。
白冉好奇,压低声:“左昊送的啊”
“嗯。”小女生回答声如蚊呐。
白冉笑笑:“很好看啊,挑的很用心。”
云歌不好意思用手挽耳发,笑容讪讪:“早知道这么多人问,我就不该戴过来,都是他说送了就”脸色透出两分赧然。
“戴呗,喜欢就戴,别想那么多,年纪轻轻的。”
她不也戴着某人定的东西嘛,高兴就好,有些事计较太多反而都不高兴了。
云歌还是有些放不开,白冉喜欢逗她,给讲了几个笑话,女孩又明朗起来,十八岁的年龄,花容月貌,笑起来真是明艳无方仙女儿本仙。
晚上的安排照旧,有老师过来教模特课程,这次还是走台步。
白冉楚宜过的很轻松,柯灵犀老师说有了很大进步,云歌最近报的班也挺有成效,白冉瞧着,至少没有什么生涩感,这段时间白冉和楚宜再掰一下,能不能留下来就看云歌的运气了。
毕竟留下来的模特,基础很差的和条件垫底的,前几期已经走光了。
有云歌的地方向来有方荷,因为明天就要拍摄下一期,留的最晚的就是她们。
云歌是自己想练,方荷是被老师强制留下来了,看着云歌也在,不服气又撑了一段时间。
楚宜一直在纠正云歌,白冉回房间换了身宽松的衣服,楚宜说云歌还想练会儿,两个人合计了一下,白冉去换楚宜,陪着云歌小姑娘,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尽人事听天命。
到底云歌才当模特没多久,什么都手生,基础都不牢固。
在走廊上互相遇到,楚宜也有点累了:“我回去喝口水,已经十点多了,你们最多再练半个小时就回来吧,一口吃不成大胖子的。”
“知道,你去吧。”
白冉轻松道,趿着拖鞋往前走。
楚宜:“对了,里面还有方荷在,一直说话阴阳怪气的,不知道是不是瞧着云歌留下她也跟着留下。”
白冉想着那个戒指,心里咯噔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余光里方荷今天一天都黑着个脸,第一期在沙漠拍片的时候白冉可是见过方荷对左昊的热情。
但是这么多期也平安过来了,再不济方荷就是骂骂嘴,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白冉觉得这个事儿不能深想。
走廊上带着忐忑的心情,白冉还没走到,就听到了方荷的声音。
“你家里是个什么水准,左昊家里怎么样你又不是不清楚,别纠缠他丢人了,以为自己长得好看漂亮点就能进左家吗可能吗”
云歌的声音带着两分沙哑:“我没这样想过。”
“没这样想过,这戒指不是他送的如果我没猜错就是他在国外给你选的吧,整个店当时只有这一个,你也好意思要,没见过钱的人就是这样,穷酸。”
“呵,真以为自己配得上,他喜欢你长得好看玩玩而已,你就别多想了,他对家里人提都没提过你的名字,以后好聚好散了,这些就是分手费。”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难听我说的难听不是事实吗你不喜欢他家的钱,不想傍上左家别,别解释,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白冉愣了愣,觉得有些话说过火了。
再往里走几步,陡然声音变大,白冉预感不好,加快步伐。
“不要是吧,绿茶不绿茶,不想要你取下来啊,炫耀什么,又不是你自己买的东西。”
“你放手,呀,你弄疼我了。”
“装什么,取啊。”
刚推开门,就一声不知道谁叫的“啊”把她惊了惊。
“你们干什么”
白冉呵道。
看清楚室内的一切,白冉顿时沉默。
云歌蹲在地上捂着脸,低低叫痛,方荷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事儿了,嘴唇苍白,退后了一步惴惴不安。
白冉几步走到云歌面前,不敢碰她,只问:“怎么了”
云歌声音轻:“冉冉姐,我右脸疼。”
白冉眼睛睁大一瞬,声音绷紧,克制着哄道:“你放手下来。”
云歌眼睛包着一汪水把她看着,放下手,白冉眼神闪烁片刻,失语。
方荷也是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
右脸颊靠近耳朵的方向,一道不浅的血痕明显,破皮流血了。
而云歌头发内白冉也看到一些粘稠的深色,沾染到耳背上深红深红,不知道她们怎么搞的,肯定里面也有伤口。
这个深度,处理不好要留疤的。
云歌还要当模特,必须马上找人看。
缝针是不可能的,白冉脑子急速转动,隐约记得美容科有一种医用胶能代替针。
可是这个点
云歌看白冉的神色凝重,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
“怎么了冉冉姐,很难看吗”说着想用手去摸伤口。
白冉反应快,一把拽住云歌想往上摸的手。
“没事,别动,我想想办法。”
声音压得低,却带着威严,呵住了云歌。
白冉给楚宜打电话,让她过来。
楚宜懵逼跑过来,看到云歌的脸和方荷时二次懵逼。
“你们在搞什么”
“怎么”
白冉起身,克制着道:“楚宜,你过来抓着她手,别让她摸破口了,我打个电话,要是可以,马上带她去医院。”
楚宜惊慌:“那车呢我是公司送来的,你开了车来吗”
“我开了的。”白冉喂楚宜一颗定心丸。
想来想去,白冉给私人医院打了个电话,过了会儿转回来问了云歌几个问题,看着她头发里的伤口,一一给电话那边的美容科的医生说了,遵医嘱做了些应急处理。
白冉让楚宜收拾一下,几乎是小跑回寝室换了身衣服,又拿了一床毯子抱着。
三个人离开的身影匆匆。
白冉全程没有搭理过方荷一句。
另一边,三更半夜顾西祠刚放下画具准备睡了,猝不及防来了个电话。
顾西祠认得,是熟悉医生的。
“喂”
“顾少啊,之前你带来的白小姐在我们这里治腿,她刚打电话来问能不能就医,说的匆忙,半夜三更我脑子没转过来,座机接的,我也没她电话。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医院晚上不能办卡了,您看这次就诊还是记在您的名下吗”
顾西祠皱眉:“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