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换来更粗重的唇齿厮磨,下唇被啃噬,咬得她有些疼。
头顶的灯光一黯,白冉看到落地窗外路灯的暖黄。
天旋地转一阵,身下不再是柔软的羊毛,换成了柔和的绵软布料。
顾西祠捏着她的耳朵,喘着粗气,看不出来是个什么表情,白冉眼前全是雾腾腾的,男人在这种眼底水光里,面容都氤氲看不清起来。
“上次怎么突然穿那身来嗯”
白冉迷糊,结巴:“哪、哪次”
出口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沙哑,听起来很陌生。
顾西祠在她耳朵上压了一个吻,意有所指:“你说呢”
白冉才想起上次自己这样穿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大胆。
“还喝了酒。”顾西祠不介意多提示几句。
白冉脑子恍惚,说的话也不假思索:“我是模特啊。”
“模特怎么了”
白冉:“模特最好的就”
话尾巴有些委屈:“我不是白家小姐了。”
话没头没尾的,一旦拼凑起来,却让人失神。
模特最好的资本就是身体,她不是白家小姐,她寄人篱下,她想将自己有的最好的给他。
顾西祠呼吸都停了。
白冉将脸埋在顾西祠胸口,闭眼嘟囔:“那天是那样想的。”
顾西祠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脸,轻轻的,像是摸什么珠宝一样。
白冉抬头,她手还环着男人的脖子,甫一触到顾西祠的眼神,白冉只觉得心滚烫滚烫,蹦跶得厉害,身体里有什么在翻滚煎熬,让她整个人都为之发热,为之情动。
他低头,在她唇上碾了一个纯情的触碰。
唇齿开阖夹带私货。
“嗯,今天收到了,很漂亮。”
“有点疼。”
“我会轻轻的。”
都说女人如花,白冉一直觉得是指女人的外表。
今天却有了不同的理解。
女人如花,或者也是说盛放的时候。
花开秾艳,带着动人心魄的美。
一颤一颤的在春风下吐着花蕊。
风吹得急,花就抖的厉害,花瓣层层颤动,像是耐受不住春风的摧折。
风缓一些,花又尽态极妍,花身红艳得打眼。
这样一阵阵,等风去雨来,花上沾着露水,幽香阵阵,被滋养得极好。
。。。
白冉哭了,后面疼哭的。
哭完脑子沉沉。
任由对方在耳边说了多少好话,白冉通通没往脑子里去。
平时白冉认床,折腾这么久,一沾着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白冉这一觉极沉,再睁眼,窗帘的缝隙处都有遮不住的阳光金黄。
白冉动了动,身上像是被什么碾过,全被拆了个遍又组装起来似的。
白冉轻哼,捂着头坐起来。
鼻息间有淡淡的香气,和自己房间内放的香珠不一样,更清冽,更若有似无。
白冉摇了摇头,后知后觉,这是顾西祠的房间,而她,昨天过后非但没有如自己想的偷摸回自己房间,还还
白冉再摇头,把羞耻全部摇走,不去想。
头突突的疼,因为昨天哭的太凶,但那个时候,顾西祠又不可能放手她
白冉抬头看了一眼,房间内静悄悄的,没有人。
她轻吐一口气,这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尴尬。
白冉又动了动,腿间不舒服极了,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相当的陌生。
哦,她现在也是个成熟的女人了,除了生孩子,刚经历的,都经历了。
手上还有硬邦邦的感觉,昨天顾西祠硬要拽着她手让她摸腹肌,那种时候那种白冉越想,脸越红。
可是破碎的记忆就不断回涌,白冉压不住,索性不去管。
哒哒哒。
敲门声响起。
白冉瞪大眼睛惊疑不定。
“是我。”
谢天谢地,紧接着男人出了声。
白冉一直没说话,门口罕见传来一声尴尬的轻咳,解释:“我进来了。”
顾西祠打开门,低着头进来的,手上端着餐盘,白冉看了一眼,是早餐。
白冉:“”
她还是暂时不要知道张阿姨怎么想的好的。
顾西祠把餐盘放床头,看他低着头,也是有点尴尬。
“你醒了。”
顾西祠说,声音格外轻。
“我把窗帘拉开”
白冉点了点头。
阳光倾泻进来,一瞬间刺得白冉有些睁不开眼,用手挡着。
顾西祠见此,又拉拢了一部分,晒不到白冉。
“我想喝水。”出口,声音都是沙哑的。
白冉愣了愣,顾西祠也愣了愣。
顾西祠反应比白冉快,答了一声,尴尬着,给白冉端了一杯水来,白冉就着他的手,一杯水都喝干净了,嗓子里的那股子干涸终于压了下去。
白冉不好意思,顾西祠也有点不适应。
两个人都不去看对方的眼睛。
喝了水,白冉咬唇道:“我要穿衣服。”
“我出去”
白冉闭眼:“这只有睡衣,我的衣服在三楼。”顿了顿,声音更低,“我房间。”
顾西祠懂了。
手忙脚乱的,总算有了衣服,白冉在二楼洗漱一番,换了衣服。
清醒了,全身都是绵软的,擦头发时,白冉看着镜子,虽然还是认识的那张脸,但是眉角眼梢,总是透出一股子羞涩媚态,是以前不曾有过的。
这是,顾西祠带来的变化。
一想到对方,连呼吸都热了几分。
痛是痛,但那种感觉,是白冉没有体验过的。
以前不理解,白冉活到今天,终于懂了,故人说的水乳交融、抵死缠绵是个什么状态,想着想着,脸颊翻红,白冉低头,只擦头发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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