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脸上的伤我已经给你擦过药了,也贴上了创可贴,现在你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这个笨蛋弟弟到底被我那个狠心的师姐给打成了什么样。
有些事情,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面已经牢记。就像她记住了当时个那个笨蛋的承诺一样,哪怕对方从来都没有兑现,她也在一直默默地坚守。
“脱脱衣服”徐逸溪嘴角抽抽,瞪大了眼睛。“这个这个不太好吧。”他结结巴巴地表示拒绝,并不想让自己赤裸地出现在这位姐姐的面前。
“有什么不太好的”夏梦雪轻哼一声,“你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身上不知道被我那个师姐打了多少拳,对方的拳头都没怎么朝你脸上来,你脸颊上都已经被护具磨破了皮。更别说你身上了,你身上的伤肯定比你脸上的还要严重。”
“我我真的没”徐逸溪话还没有说完,直接深吸了凉气,看着自己姐姐突然袭来而来的拳头,感受着自己腹部的传来的清晰痛楚,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根本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你还说没事”夏梦雪冷哼,“你一个男孩子不知道在害羞些什么,我可是你姐姐。而且又不是让你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只是让你脱个上衣有必要这么扭扭捏捏吗”她盯着一脸犹豫的徐逸溪,不知道对方到底还在犹豫什么。明明自己身上都已经有不知道多少出的淤青,却还一直死鸭子嘴硬,不让自己这个姐姐给他擦上药酒。
徐逸溪自然知道自己身上肯定有不少因为对方拳头而造成的淤青,因为从道馆出来的时候,他就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因为和衣服摩擦而产生的疼痛。
但是他一直没有说,可就算不开口他时不时地皱眉也足够让姐姐觉察到。然后夏梦雪直接拉着他去了一家药店,买上了酒精绷带棉棒药膏。本以为姐姐会带着自己回家,结果她径直走向了附近的青年旅社,直接将自己的身份证拍在中年大妈的面前,大声地说要开一间房间。
徐逸溪到现在都记得大妈那怪异的眼神,尤其是她那含义不明却又像是有所指的笑容,让站在一旁的徐逸溪涨红了脸色,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够解释他跟姐姐之间越描越黑的关系。
然后一进来,就直接被姐姐强硬地按在了床边,她坐在对面给自己小心翼翼地清洗伤口,贴上创可贴。
本以为这就算是完事了,没有想到的是,这似乎才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擦拭完脸上的伤口之后,紧接着的就是自己身上的伤口。他并不是姐姐想得那样扭捏害羞,而是不想在自己这个姐姐面前脱下自己的上衣。
因为衣服一旦脱下,自己肩上那道引人注目的狰狞伤口会在瞬间被敏锐的姐姐发现,自己在路上一声没坑,都被姐姐发现了自己受伤的事实,更别说这样只要不是瞎子一定可以注意到的伤口了。
到时候自己又应该怎么向姐姐解释呢要是选择坦白,那之前好不容易隐瞒下来的真相就直接会公之于众。那个时候,他这个违背了承诺的弟弟,又应该怎么面对眼前的姐姐呢
这些他都没有想好,做好心理准备,就像是新鲜的石斑鱼都还没有做好被烹饪的准备,结果厨师早就将高汤给你准备好了,心里面都已经在默默想象鲜美鱼汤会是什么样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