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早年间为了逃避警方的追捕，阿方索早就已经将指纹用强酸洗去磨损，就算现在科技发展到能够在肉眼看不到的墙壁或者床上找到指纹，也绝对找不到阿方索的。

多丽丝当然也得到了同样的待遇。

“好疼……”

擦着的药水也具有一定的刺激性，让多丽丝的面容越发狰狞，脸上的人皮面具似是随时有龟裂的痕迹。

“这张面具你很快就不能用了，之前制作的时间太短，防腐程序也没有做好，何况你本身的脸就有腐烂伤口，根本不适合戴面具。”

阿方索随意说着，多丽丝立刻直起腰似是忘了疼痛，“不，怎么可以，那我怎么办！”

好不容易有一张脸，有一张能出门见人的脸，她怎么能失去。

“放心，我会想办法再给你找一张脸的。”

阿方索手掌轻轻抚摸着男孩头顶，多丽丝目光下移，就看到已经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汤姆。

如果说之前的汤姆是童稚可爱甚至天真的，那么现在的他根本已经变成被恶魔腐蚀的可怕怪物，那双眼睛满是戾气，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害怕，这种目光多丽丝以前也看过，那是在南非很多“童子军”身上。

因为那些战乱之处频繁的战斗，南非某些人甚至会培养小男孩当成秘密武器，从小教他们杀戮，带领他们走入修罗地狱。

培养出来的孩子往往奸淫掳掠样样俱全，甚至才十二三岁的年龄就可以满不在乎地吸毒和玩女人，但在战斗中他们却悍不畏死并不比成年人差甚至更加心狠手辣无所顾忌，这些人根本就是杀戮机器不能称之为人，敌人见到小孩子放松警惕的一瞬间，就是死去的那一刹那。

但那些童子军都是从婴儿时代就开始培养，阿方索却在短短三两天内培养出来这么个小东西，多丽丝不知道应该惶恐还是胆寒，也再也不敢提弄死汤姆这件事了。

当然现在多丽丝最看重的还是自己这张脸，阿方索看着汤姆。

“你能想办法帮助你的妈咪，不是吗？”

汤姆僵硬地看向多丽丝，这个怪物有一张和母亲一样的脸，但他现在也是一个怪物了……

“好。”

——

安静的巷子中，两个正在嬉笑的女高中生从小路走过，两人正在谈论新来的数学老师。

“这个骚货，一看下巴就知道是整容的，班里那些男孩还盯着她的胸和屁股看，切，说不定也是隆的。”

“肯定是的，这个bitch，上次竟然给了我一个F，害得我这个月的零花钱都没有了。”

“唉，家里不给我钱整容，要不然我肯定比她还漂亮。”

“是啊，凯蒂这个小贱人最近也整容了，刚恢复好就换了个男朋友，真够不要脸的。”

“是因为她抢走了你的男神吧，哈哈。”

“闭嘴，小心我抢你的男朋友。”

两人嘻嘻哈哈打闹着，一边谈论整容的好处，反正在这个国度整容有时候就和化妆一样方便，只是看医生的手艺有没有那么好了，如果出了医疗事故就惨了。

但是好的医生又太贵，别说她们自己，就算家里也不愿意出这么多的钱。

“嘿，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巷子口张贴着一张海报，大致内容是关于免费整容的，寥寥几行字配上色彩鲜明的图案，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吸引力。

“mygod，不会是真的吧？免费整容？”

“这还是医学教授呢。”另一个女孩指着下面的标志，寻常人恐怕也不敢在证书上造假吧。

“好像是为了征集做电视广告的志愿者？只需要两位，你瞧，这里胶水都没干呢。”

两人四目相对，有种捡了大便宜的感觉。

难道前脚刚有人张贴海报，后脚就被她们遇到了？

两人不假思索立刻按照海报上的电话打过去询问，那边很快就有人接起来，是一把好听的男声。

“你好，这里是私人美容医疗工作室。”

“嘿，那个，我们刚才在X街看到你们工作室的海报，请问是真的吗？免费整容？能包括什么地方？”

“只有五官，若是要进行抽脂或者隆胸之类就必须付钱。”

这样一说反倒打消了她们某方面的顾虑，若是完全免费她们也未必敢去。

“真的吗？为什么能免费呢？呃，我的意思是一个教授……”

“我们只是希望找一些不那么出名的女孩当模特，将代言费省下来做手术罢了，所以如果要做手术，必须要先签订代言合约。”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似是不经意间就带着让人完全无法抵挡的诱惑，两个高中生更是激动地无法控制自己。

不但能免费做手术，还能得到广告代言？而且听对方标准的声音根本就不像骗子，天哪，难道她们要一夜成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