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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项宗师递来的牌符,陆明舒有点莫名其妙:“宗师,您这是……”
“这是周流宗的信物。”项宗师说,“之前我去过一趟九州,帮了周流宗一位前辈的忙,他便给了我这件信物。异日可以拿着此物去澜云州,周流宗必然奉为上宾。”
陆明舒突然觉得手里的牌符有千斤重。
“宗师称为前辈,那便是无衰高人了。这东西太贵重了,宗师为何要给弟子?”
“不是给你,是借你用的,不要想太多。”项宗师笑着瞥了她一眼。
“……”陆明舒轻咳一声,“宗师需要晚辈做什么?”
项宗师道:“我观你剑法已然小成,自有脉络可循,已经没什么好教的了。剑归传信来说,你打败了周流宗的荀玉书。实话与你说,你的实力在九州也算得一流,但你不要自满。荀玉书虽然是洞虚门下,但他在门派内,算不得顶尖。那些真正的精英,你还没有见过。”
“是。”
“你在九瑶宫长大,古夏先前又是那般情形……你拿着这枚信物去周流宗,见一见真正的大派是什么样子,受一受他们的熏陶。”
陆明舒动容:“项宗师……”这么贵重的信物,居然就是给她这样用的。
“你就说……”项宗师略一思忖,“奉长辈之命,到周流宗学习。一位无衰高人的承诺,还是很管用的。这么个小小的要求,想来周流宗不会拒绝。”
“好了。我也没什么好嘱咐你的,自己收拾收拾,明日就动身吧。也不必来与我辞行。”
陆明舒恭恭敬敬行了全礼。
项宗师端坐不动,坦然受了。
在太辰山上了两个月的课,陆明舒就这样被赶走了。
她离开太辰山,直奔阴山。
昔日的皇陵,就是今日的两境通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