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安言的脑海中立刻警惕地蹦出了两个字,安洛!
紧接着,一段明显不属于他的记忆被这个声音瞬间激发了出来。
比安言大了两岁的安洛拿着一瓶药剂出现在他面前,笑着对他说:这瓶药剂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喝了它,不仅可以长时间维持正常人类的形态,而且副作用非常小,你要不要试试?
安言就算再天真,也不可能直接上当: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安洛挑了挑眉,故意压低声音挑衅:看你平时胆子挺大的,没想到根本就是一个胆小鬼啊。
安言顿时怒了:你说谁是胆小鬼!
安洛:那你敢不敢喝?
愤怒之下的安言一把夺过安洛手中的药剂,一口喝完,然后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回忆结束。
值得一提的是,这段回忆里的安言当然不是仓鼠精安言,而是一个性格单纯,又特别容易冲动的人类少年。
通过这段回忆,安言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并不是他的脑袋出现了混乱,而是他的大脑中多出了另一个人的回忆,这个人与他名字相同,但却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中。
而他刚刚之所以会突然对人类世界的事物这么了解,应该就和这个人类的记忆有关。
所以并不是他的大脑出现了混乱,而是他的妖灵不知为何出现在了一个人类的身体里,还被迫接收了他的回忆?
但是那个人类又去了哪里呢?
想到他留下的最后记忆片段,安言的心底莫名升起几分闷闷的感觉,那个人类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安言?突然从身前传来的声音吓了安言一跳,也拉回了他的思绪。
安言一抬头,正对上一张近距离的大脸,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你你干什么?
安洛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压低声音道:我给你的那瓶药剂味道一定很不错吧?
安言被这个恶意的表情激得身上寒毛都竖起来了,但想到自己可是有着万年修行的堂堂仓鼠精,怎么能惧怕区区一个人类呢?
于是刚想继续往后缩的他,又强迫自己攥着拳头梗起了脖子:你之前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药剂!
安洛慢慢直起身,脸上的恶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写满无辜的恐惧表情:言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拦住你,你才会把那瓶药剂喝下去的,真的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安言:和自己比起来,似乎这个人类看起来更像是脑子出了问题吧?
没等安言从安洛的急速变脸中醒过神来,就听到一个关切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了过来:言言,你终于醒了吗?
安言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在看清楚对方样子的瞬间,他的大脑就像是被点燃的枯叶一般,轰的一下烧了起来,紧接着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2章白莲花表哥
等安言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已经多出了一段完整的属于人类安言的记忆。
或者该说,在他陷入昏迷的过程中,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亲眼见证了一个人类少年短暂的一生。
与自己同名的人类少年自幼与母亲一同长大,虽说没有父亲的陪伴,生活的条件也略显拮据,但少年并没什么烦恼,生活得很快乐,也很满足。
但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他的身边多出了另一个和他年岁相仿的人类少年。
少年名叫安洛,是母亲哥哥家的孩子,也就是原主的表哥。
安洛的双亲在一次意外中身亡,于是跟着姨母一起生活。
安洛表面上看起来乖乖巧巧的,非常听话,实际上心眼多得可怕,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弄得原主和母亲发生多次矛盾。
明明每次都是安洛挑起的事端和矛盾,但偏偏他掩饰得太好,每次看起来都像是原主在故意找茬。
而原主的性子又太过执拗,加之被安洛激起了叛逆心理,每次被母亲问起的时候,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暴躁样子。
不但不为自己辩解,还会反呛几句,弄得母亲感到无奈的同时,越发觉得是自己的儿子太不懂事了。
久而久之,母子之间的关系自然是越闹越僵,又有安洛从中挑拨,弄到最后这对母子几乎连最基本的沟通都没了。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原主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面对母亲对他的关心和担忧也完全置之不理,反倒是安洛一直陪在安母身边,宽慰她,看起来更像是一对互相体谅、相亲相爱的母子。
本来把母子俩的关系挑拨到这种程度也就差不多了,但偏偏今年原主十八岁,完成了义务基础教育后,就要进入高等学院学习了。
而进入高等学院,也就意味着要自己出学费和生活费了,这对本就生活拮据的安家来说,无疑会是一项巨大的负担。
安洛不禁去想,安母会不会为了让安言读书,而选择让自己辍学?
毕竟就算这母子俩就算闹得再僵,可到底是亲母子,而自己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外人罢了。
安洛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为了防止被原主剥夺读书的机会,他开始千方百计让原主放弃进入高等学院的机会。
本来这件事进展得很顺利,安洛只用了一个激将法,就让原主自己主动放弃了进入高等学院的机会。
可偏偏安母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格外坚决,一定要让原主继续读书,母子俩闹了好几次,竟然也没闹出个结果来。
眼瞧着离高等学院入学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安洛无奈之下只能铤而走险,然后就有了安言之前看到的那段回忆。
再然后,人类安言走了,仓鼠精安言就出现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安言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言言,你醒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的吗?一个关切的声音随即响起,是原主的母亲,也是刚刚那个只看了一眼,就让自己陷入昏迷的人。
安言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虽然已经围观了原主的记忆,但他到底没办法完全融入进去,此时还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母。
在原主的心目中,对自己的母亲是有怨怪的,他觉得自己的母亲根本不关心自己,反而和安洛站在了同一阵营。
但在仓鼠精安言看来,原主之所以和母亲的关系闹得这么僵,有大半的原因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在最初他和安洛闹矛盾的时候,安母不是没关心过他,询问过他原因,但原主却死活不肯说,还因为安母的追问闹了一通脾气。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原主,主要还是安洛故意对他说,只有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小屁孩才会去向大人告状。
原主性子简单,最吃激将法,被这么一激,当然是什么都不肯说了。
也正因为原主的死不开口,安母从一开始就连了解真相的机会都没有,到后来就更没有机会了。
所以从始至终,安母都是被蒙在鼓里,左右为难的那一个。
她既要想办法缓和与原主之间的关系,又要顾及新加入这个家庭的安洛的感受,还要养家糊口,照顾两个孩子,日子别提过得多辛苦了。
你可以说她不够睿智,没能及时发现儿子所受的委屈,以及安洛的真面目,但你却不能说她是不爱原主,不关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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