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林舒曼凑上前,俯下身子,凑到靳霄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靳霄耳畔脖颈旁,撩得他一阵心烦意乱。

此刻林舒曼的声音低沉好听,轻轻柔柔地道:“你想发发汗,对身体好,是不是?”

说到这,突然手上着力,一把揽住靳霄的腰肢,蹭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咱们俩就好好运动运动,我让你好好发汗,病赶快好起来。”

靳霄惊慌失措地挣开了林舒曼的怀抱,赶忙躲道床幔后面,结巴道:“你可不能胡来啊,我……我还生病呢。”

林舒曼畅见他那局促样子,畅快一笑:“你那小脑袋里都想些什么龌龊事呢?我还怕你烫着我呢。”

说到这,林舒曼好整以暇地吩咐道:“快梳洗打扮,我带你去林家,做运动!”

第二十八章第28章

还没到林府,隔着高墙朱门,林舒曼就听见了院内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见太子车驾到了,林氏夫妇带着一众奴仆赶忙扔下手中的活计,到朱门之外迎接太子一行。

就在林舒曼搀扶着被包裹得像个粽子似的靳霄刚要下车,却只见一个黑影从林家府宅之中冲了出来。

侍卫皆是眼疾手快地抽出了刀剑,就在林舒曼还在愣神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被一种温热,甚至滚烫的气息环绕上了。

耳畔传来娇柔却掷地有声的话语:“小心!”

林舒曼这才拉回了三魂七魄。是靳霄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时,无意识地第一时间想要护住林舒曼。

太过匆忙,让他忘了此刻他已经是那个娇滴滴的林家小姐,而林舒曼已经变成了魁伟有力的东宫太子了。

林舒曼被他这么一扑,跌坐回銮驾之中,靳霄也因此顺势跌到在了林舒曼的怀里。

二人鼻息相触,靳霄也意识到了自己螳臂当车的荒唐,有些赧然。倒是林舒曼心头又酸又软,感动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多做表白,只能握了握靳霄因为发烧而滚烫的小手,低语:“谢谢。”

待侍卫捉拿住那人,才发现并不是什么刺客,而是林家的嫡二小姐,披头散发,妆容花乱地奔了出来。身上还缠着没来得及完全解开的绳子。

看来是刚把她绑起来打算用刑,因为太子驾到,大家也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让她冲了出来。

“太子”眉头紧蹙:“林将军,你邀请本宫来,就是看这出戏的?每次来林府,还都有新鲜感啊。”

说到这,林擎英面子上更加过不去了,对着家丁大喝一声,任由林静娴如何拳打脚踢地挣扎,还是将她地嘴捂住了,绑回了长凳之上。

秦氏跪倒在林擎英脚下,声泪俱下地为女儿求情,林舒曼终于受不了这番聒噪,阴沉着脸问道:“要不你替她受过?”

秦氏突然想起那日“太子”所言,要让她替女儿割了舌头,于是赶忙噤了声,不敢说话了,极力忍耐地啜泣着,却不敢哭出声来。

“林尚书,解铃还需系铃人,本宫觉得,想要解开她们姐妹二人心里的疙瘩,不如……”林舒曼凑到林擎英跟前,“让曼儿来执刑吧。”

“这……怎么行。曼儿刚刚小产,虚弱得紧,怎么能做这么大的运动呢?”

林舒曼凤眸一睨,看向旁边的靳霄:“是曼儿刚才在宫中说想要运动运动的,本宫想着,不打紧吧。”

靳霄幽怨地看向林舒曼,却又要扮作那个娇柔的小女子,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林舒曼又回头看向林擎英:“再说了,你不也心疼你二女儿么,曼儿这副身板,能有多大力气。打起来,没有多重。”

林擎英眼底向“太子”投来了感激之色,可跪在一旁的秦氏却突然止住了哭泣,面带忧虑地看向一旁拿着棍棒地家丁。

林舒曼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这点小计俩,还打算用多少次?

靳霄娇柔地轻咳一声,走上前,“太子殿下既然吩咐了,那就由小女来做吧。”

说罢,接过家丁手中棍子,卯足劲要将棍子举起来。一张鹅蛋小脸因为用力而憋得通红,颤颤微微地将棍子高举起来。却因为实在是没拿住,棍子直愣愣地掉在了林静娴的腰间。

长椅上登时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靳霄的戏却还没演完,她借势下盘不稳,直接摔在了长凳上林静娴的身上,娇嗔地惊叫一声,随后扶着自己的胸口道:“亏了妹妹身娇体软,我这才没摔坏。”

林舒曼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靳霄这戏可是有点过了,她前世是女儿身的时候,也没这般矫揉造作啊。

靳霄朝林静娴的后腰处瞥了一眼,问道:“不过话说回来,妹妹这后腰,也太软了吧。”

话说到这,秦氏的脸登时煞白。一旁的家丁也是个不中用的,突然双腿开始打起战来。“太子”寒若冰霜的眼神甫一扫过,他便禁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起来。

林擎英有些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靳霄从林静娴的外衣中抽出一张厚重的软垫子,她捂着嘴轻笑道:“妹妹,垫这么厚,可是显得有点胖啊。”

林擎英的脸更加挂不住了,冲着秦氏一阵怒吼:“怎么回事!”

秦氏身后的婆子赶忙跪倒在地:“老爷,不关夫人的事儿,是老身自作主张,给小姐垫的垫子。”

“太子”眉毛一挑:“哦?是吗?你为她垫的垫子,那这家丁怕什么呢?”

那家丁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只能硬着头皮哆嗦道:“是……是夫人让小的专门打在二小姐垫了垫子的部位,还让……还让小的落仗的时候往上抬一抬,只轻轻触碰即可。”

林擎英在太子面前出丑,怒不可遏,直接喝来了家丁,将秦氏绑去了祠堂罚跪,又吩咐了一家丁来:“你来!给我狠狠地打!”

接下来,不需着眼,只需听声,都觉得林府好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一般。人间炼狱一般的惨叫声接连不断,良久,林静娴终于叫不出声了。

指甲已经撕碎了手边的衣服布料,直接扣进了肉里,周身湿漉漉的,额头的汗珠不断流地往下淌。

“太子”一挥手,示意家丁停了下来,走到林静娴跟前道:“这是略施惩戒,你日后可需知警。日后若真的嫁入皇家,要知道谨言慎行。若再有这般过错,你做兵部尚书的爹,也救不了你了。”

林静娴已经疼得神思飘飞了,耳边逡巡着太子低沉的话语也是断断续续的,但她还是听到了“嫁入皇家”。

三皇子已然拒婚,今天太子亲自来执刑,难道,是要把她嫁到东宫去?

林静娴一想到这,尽管虚弱至极,仍然咬紧牙关,点头如捣蒜一般,因着嘴里被塞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