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阮在在应:“噢。”

老师讲得很快,并且只讲一遍,碰到以前学过的也不会重温,她吃力的跟着,不知是梁起是边上盯着有了压力还是怎么,阮在在竟然接下来都没走神,不过也没弄懂多少。

梁起问她一问三不知,阮在在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却没想到他说到做到,真把这节课的知识点总结出来讲了一遍,边讲边问懂了没,没有半点不耐烦,这种保姆式教学能不懂都难。

阮在在忙道谢,“懂了懂了,谢谢你。”

“别谢,我等着你那顿饭。”梁起脸上多少有几分傲娇。

阮在在努了努嘴。

每次下意识走神了,梁起都能很快捕捉到,把她给拉回来,下课不懂还会帮着重温一遍。

上午很快过去了,阮在在累,比平时累多了,却又很充实,觉得未来可期。她收拾好桌面便去找周雨婷吃饭。

两人默契地飞奔去食堂,打了饭坐下来,憋了一上午的周雨婷深呼吸了下,好奇的问,“在在,你怎么跟梁起坐一块了。”

阮在在觉得今天的饭比任何一天的都香,边吃边说,“就今天我不是抱作业去办公室吗,老师说陆绝影响我学习,给我换个座位,思来想去,梁起成绩最好,让我以他为榜样,好好学学。”

周雨婷‘啊’了下。

阮在在抬头,“怎么了?”

“这也太窒息了吧。”

“怎么说?”阮在在不解的拢了拢眉。

“梁起那种人,随便学学都是年级第一,跟他同桌这不是打击人自信心吗。你也太惨了。”

“没有啦!”阮在在回。

周雨婷撇嘴,“还说没有,下课我都不敢过来找你,梁起一直压着你学。你脸都皱成苦瓜了。”

“没有啦。他人挺好的,一直在给我讲题。”

周雨婷猛地摇头,“你觉得好就好吧。反正他在我心里的印象一下子破灭了,太可怕了,俨然一个老干部。”

“我觉得他以后适合当个老师。不过他那么优秀,应该是大学里面教授那种级别的吧,妈呀,这么一想,太形象了。”

阮在在噗嗤一笑。

下午最后一节是化学课,梁起潦草的帮她重温了下,阮在在咬着笔杆直勾勾看着他不说话。

梁起轻挑眉,“还没懂?”

阮在在难为情的点了下。

梁起直接把书合上,往后挪了挪椅子,拿着矿泉水一拧,仰头灌了几口说,“今天讲得太多了,你也消化不了,就先这样。”

实话是她基础太差了,得把初中找出来的补一补,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阮在在点了点头。

吃了晚饭得去操场守着,给梁起他们排忧解难,递点水之类的,没几天就要比赛了,不能掉以轻心。

阮在在觉得自己太太太幸运了,这下上课下课有梁起,这会儿又有应如月,她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才能遇到两位温柔又有耐心的学霸。做了好一会儿的作业,她抬头起来活动了下。

就看到陆绝朝她走过来,随意的往地上一坐,拿了瓶水拧开,仰头,不对嘴的往里面倒,水流顺着下颌往下,没入衣领口。

阮在在蹙眉看了眼,什么也没说,应如月就不客气了,“陆绝,你有病?”

陆绝当做没听到,将空了的水瓶捏扁,丢到一旁,偏头看着阮在在,沉声问,“你跟老师申请换座位了?”

阮在在觉得陆绝怪怪的,一时又说不上来,还在想怎么回答。

应如月抢先说,“你一副失魂落魄、借水浇愁的样子至于吗?在在早就该换座位了,就允许你上课捉弄人家,影响别人学习,不允许别人走吗。”

“你行行好,别缠着人家了。”

阮在在面上平静,心里早欢呼起来了,应如月这张嘴啊,一说一个准,她可不敢这么怼陆绝。

陆绝走了。

应如月朝阮在在说,“学着点,对陆绝这种人就是要凶,让他觉得你不是好欺负的。”

“你就是太乖太软了,才让那些男生得寸进尺。你看我,谁敢说我一句闲话。”

阮在在点头。

可心里很清楚,她应该这辈子都学不会应如月的张扬。

眨个眼就到了月底。

期待了很久的篮球赛如约而至,地址定在庆城体育馆,这天恰恰好,没太阳也没下雨,只时不时刮一刮风,不大,也不冷。

早晨八点半,一中的老师就带着队员过来了,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眉宇间写满了血性和张扬,换好球服后,便坐地有条不紊的商量着战术,不一会又起来做热身运动。

八中这边相对松散些,老师们在闲聊,反倒是后勤成员之一的阮在在急得扫了眼全场,跑到应如月身边,“如月,这都快开始了,梁起他们怎么还没来?”

“没事,又不是只打一场,商量好了他后面上,迟点不打紧。”应如月拍了拍她的肩,冷静的说。

阮在在这才放下心。

应如月是篮球赛的后勤队长,几年的经验积累下来,她不慌不忙的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