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即吓得住了嘴,怯怕地看着江莲香。
“王妃”皇甫翊冷喝:“你一个妾室却自称王妃,这就是太后给你的恩德还敢如此大言不惭,皇甫家不是太后在做主吧怎么你一句话就可以灭我翊亲王府所有人的九族”
江莲香紧紧咬唇,不再说话。
皇甫翊瞪了她一眼,扫向跪地的众人,最后视线落在一旁的左安身上,沉声问道:“母妃与本王都对你信任有加,本王一度认为,翊王府有你,就如有本王在,本王想知道,一向不图名利,正直不阿的你,为何会背叛本王”
左安心中愧痛不已,满脸泪水,颤抖着答道:“左家世代都为皇家效力,奴才甚感光荣,奴才得淑贵太妃不弃,得以伺候王爷,奴才心中感激万分。
左家人丁稀薄,到了奴才这一代只有奴才和兄长二人,兄长进了宫,注定不能为左家传宗接代,只得指望奴才,但奴才的妻妾一直无所出,眼看奴才到了中年,仍旧未得一子,奴才愧对祖先呐
江侧妃得知此事,寻了方子给奴才,才服了两个月,妻便有了喜,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奴才喜不自禁,自然感恩戴德。
但奴才没想要害王妃,是江侧妃教唆妻以幼子相胁,奴才无奈答应的,这些年来,奴才日夜不安,常常梦到淑贵太妃痛骂奴才,奴才也是身心俱痛啊
奴才对不起淑贵太妃,对不起王爷,对不起王妃,奴才罪该万死”
闻听此言,钟棋再也忍不住向前,一脚朝左安踢去,怒道:“你如此丧尽天良,也不给你的儿子积福,你不怕上天把他收走了”
左安被踢得翻滚在地,赶紧爬起来猛地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甫翊侧过头去,眸中一片沉痛,母妃天若有知,必定痛心疾首。
江莲香以一人之私,祸害整个翊亲王府,该死
皇甫翊看向江莲香,阴冷道:“侧妃江莲香,目中无人,行为乖张,阴险虚伪,犯七出之条,不配为本王王妃,此刻起,休为下堂妇,逐出翊亲王府,永世不得靠近翊亲王府半步”
江莲香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痛苦大喊道:“不,王爷,你不能休妾身,妾身是太后亲自赐给王爷的,是未来翊亲王府的正妃”
“闭嘴”皇甫翊喝道:“你一直想坐上正妃之位,得到本王的爱,今天本王就告诉你,你这辈子也不会再有机会坐上正妃之位,本王也永远不会爱你,翊亲王府的正妃只能是兰雪”
江莲香僵在那里,满脸煞白。
皇甫翊再道:“还有你的母家,你说过会以全族性命相赔,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别怪本王亲自动手”
“不”江莲香尖声大喊,猛地朝皇甫翊爬过去,拽着他的衣摆道:“王爷,你要打要骂妾身都无怨无悔,但求你不要休弃妾身,饶了妾身母家全族”
“拉开她,本王不想碰如此恶心的女人”皇甫翊眸中一阵厌恶,对钟棋命道。
钟棋应了声是,立即向前一把拽住江莲香,拉起来狠狠丢开。
江莲香被丢在地上,痛得脸色苍白。
“本王不会杀你,杀你只会脏了本王的手,本王要你活着,屈辱地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皇甫翊凌厉喝道,死死盯着江莲香,皇甫翊冷冷道:“给本王丢出去”
钟棋立即朝门口候立的护卫道:“把这个弃妇丢出翊亲王府”
“是”立即进来两人,朝江莲香走去。
江莲香爬起来大喝:“谁敢动本侧妃,本侧妃是太后亲封的翊王府侧妃,你们这群狗奴才都给本侧妃滚开”
皇甫翊怒问:“你是想让本王亲自丢你出去”
钟棋满脸怒火,抱拳道:“不必脏了王爷的手,属下不怕太后。”说罢走过去,拽住江莲香的一只胳膊,猛地往府外拖去。
“王爷,你不能这样对妾身,妾身是太后亲自赐给王爷的,妾身不走,妾身就是死也要死在翊亲王府,王爷”江莲香撕心裂肺地大喊。
府中众人个个跪爬在地,头也不敢抬,听着江莲香的尖喊,全身发抖。
陈、吴、王、郑四位侧妃早已面如死灰,左安也吓得龟缩在地,不知道等会迎接他们的是什么
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翊王府的灯笼在风中来回飘荡,只见得庄严肃穆之下,满府的凄凉。
寂静的翊亲王府,江莲香的喊叫便异常刺耳,皇甫翊让她喊,最好是喊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他反正不在意那些虚名和流言。
眼看着江莲香就要被钟棋拖出王府,突然一阵尖锐的长声传来:“太后驾到”
众人大惊。
皇甫翊眉头一扬,就知道你会来,却并不起身相迎,坐在那等着人进来。
满身华贵的太后领着大内待卫,宫人嬷嬷,浩浩荡荡进了翊亲王府,却看到钟棋拖着江莲香过来,江莲香正撕心大喊,满身狼藉,好不可怜。
太后心头一痛,这是她捧在心手长大的表侄女,何时受过如此委屈侮辱
辱江莲香就是辱她这个太后,她怒极攻心,朝钟棋大喝:“放肆,你一个奴才竟敢如此对主子,哀家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太后,太后救香儿,王爷要休弃香儿,还要杀母家一族,太后救命啊”江莲香见太后来了,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朝太后扑去。
钟棋并不松手,紧紧抓住江莲香,任由她在地上爬,也不对太后行礼,回道:“太后现在知道奴才以下犯上是放肆了那整整四年翊王妃在王府被这群奴才以下犯上的时候,太后可曾说过一句话”
此事太后一定知道,不过是因为对江莲香宠爱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放肆”扶着太后进来的嬷嬷大喝一声:“竟敢顶撞太后,你有几个脑袋”
钟棋眸中森寒,他今天就放肆了,又能怎么样
没有皇甫翊的命令,他不理太后,继续拉着江莲香往府外走。
“太后,救救香儿。”江莲香见钟棋根本不把太后放在眼里,立即又大喊道。
太后怒极,凤目威严道:“给哀家拿下”
“是”太后身后的大内侍卫立即抱拳一拜,冲上去抓钟棋。
钟棋猛地丢开江莲香,快速向前,人影一闪已将冲上来的二人拍了出去,跌在外面,痛呼不已。
江莲香被重重丢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痛得大哭起来。
太后凤眸一挑,怒极大喝:“小小的一个狗奴才,竟敢如此放肆,敢与哀家的人动手,翊亲王就是如此管教奴才的吗”
皇甫翊闻听此言,这才起身,走出去。
蓝鹫满身森寒地跟上。
皇甫翊走到太后面前抱拳一拜道:“儿臣长年在外,一直对王府中人松于管教,所以才让他们为所欲为,目中无人,让太后受惊了”说罢对朝钟棋道:“将人丢出去即可,不可对太后无礼。”
钟棋抱拳一礼,转身提起爬在地上的江莲香,继续往府外去。
“太后,太后,救救香儿。”江莲香此刻已是发髻凌乱,衣衫不整,那整日戴在头上的步摇也不知何时掉落,被钟棋一脚踏碎。
“站住”太后怒喝一声,然后看着皇甫翊问:“不知香儿犯了什么错,翊亲王要将她休弃”
“难道太后不知道儿臣的正妃兰雪在王府被虐待了四年,还被冠上私通的骂名赶出了王府,然后病死在外之事吗”皇甫翊冷问。
太后眸中一沉,转而笑道:“原来是这件事,翊亲王是听信了谁的馋言说香儿害了兰雪哀家可听说是兰雪自己私奔又被人抛弃,所以想不开自杀的”
“太后”皇甫翊大喝:“太后身为一国之母,理当母仪天下,何以听信馋言,损坏兰雪声誉”
“翊亲王”太后也喝道:“香儿是哀家的表侄女,从小跟在哀家身边长大,她的为人哀家十分清楚,定不会做出害人之事让哀家蒙羞,兰雪已死,翊亲王单听一个村妇一面之词,便一口咬定是香儿和你府中众人害了兰雪诬蔑她的清白吗”
“兰雪是儿臣的妻子,她的为人儿臣也很清楚,定不会做出伤风败俗之事让本王蒙羞,兰雪虽死,但儿臣的儿子还活着,太后若不信兰雪的清白,儿臣大可当着天下人的面滴血认亲,证明兰雪母子的清白,到时候局面一发不可收拾,太后不要怪儿臣不顾皇家颜面”皇甫翊犀利道。
“你”太后无话可答,皇甫翊说得没错,兰雪是死了,可是那孩子还在,若要滴血认亲,此事必会闹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她太后的凤颜必定受损。
她强压下怒意,笑道:“翊亲王也是皇室子孙,皇家无颜,你亦同样无颜,你父皇生前最宠爱的就是你,定不愿看到皇家颜面无存,哀家可以相信兰雪是清白的,但翊亲王也看在哀家的面子上,饶了香儿。”
“不可能”皇甫翊转过身去坚决道:“江莲香令兰雪母子受了四年磨难,以至兰雪最后含恨而终,令儿臣背负无能之名,满怀愧疚遗憾,儿臣至今都无法接回亲生儿子,江莲香这种种恶行罪无可恕”
“翊亲王是要逆哀家之意吗”太后再次布上犀利道。
皇甫翊负手而立,倨傲道:“当初太后恩德赐江莲香给儿臣之时,儿臣无权拒绝,现在她是儿臣的侧妃,做出有辱儿臣之举,以下犯上,儿臣自当有权处置,是不是儿臣的家事,太后桩桩件件都要插手”
“哀家是为了保全翊亲王府的名誉。”太后反驳道。
皇甫翊转身看向太后,冷道:“先前兰雪被诬蔑私通之时,太后二话未说便降下休妃懿旨,如今事情真相大白,江莲香罪不可恕,而太后却为她开脱,太后这不是保全儿臣的名誉,而是陷儿臣于是非不分,赏罚不明,识人不清,用人不良的骂名中。”
太后满脸铁青,无话可答。
皇甫翊再道:“难道兰雪母子四年所到的虐待就此作罢兰雪果真命如草芥,由得你们如此轻贱就算她娘家无人为她说话,也还有我这个丈夫为他主持公道。”
太后沉了半响,妥协道:“哀家可以厚葬兰雪,亦可以补偿兰雪的儿子,荣华富贵青云直上,兰雪母凭子贵,死得其所。”
“死得其所”皇甫翊犀利道:“兰雪病死在外,留下三岁的孩子也差点命丧,太后丝毫怜悯之心皆无,只知护你亲人,你可知兰雪母亲在九泉之下可也会心疼自己的女儿”
太后脸色一沉,无言以对,但香儿是她从小抚养长大,她不能让香儿受辱,也不能让她的太后凤威受损。
太后眸中一片森寒,问道:“翊亲王执意要休弃香儿”
“是”皇甫翊负手而立,坚定回道。
太后怒问:“哀家若不同意呢”
皇甫翊紧紧看着太后,紫眸中亦是一片森寒:“那就请太后恕儿臣无礼了”说罢对钟棋道:“将这罪大恶极的女人丢出翊亲王府”
钟棋应了声是,立即提着继续走。
太后脸色一沉,当下大喝道:“今日没有哀家的命令,翊亲王府的人一个都不准离开”
“是”身后的大内待卫立即挡在了府门口。
皇甫翊全身皆是寒意,眸子结了一层紫冰,声音冰寒三尺道:“明天早上起来,本王不想见到王府有一个女人,不但是江莲香,其余四个也给本王丢出去。”
皇甫翊的一众亲卫军立即应了声是,将厅中愣得一动不动的四个女人提了出来。
“翊亲王”太后一声怒喝。
“太后”皇甫翊亦大喝。
两人怒目相视,怒火狂烧,空气中有种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钟棋蓝鹫都做好了调人出来的准备,太后身后的大内侍卫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一时间翊亲王府一片杀气腾腾,一众下人都吓得龟缩在地。
江莲香和四个侧妃也不敢出声,这太后若和皇甫翊打起来,这天下不就大乱了
“皇上驾到”正当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之时,一声尖锐的通报声传来,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皇甫翊眸中一沉,收了怒意,转过头去。
太后脸上扬起笑容,看了皇甫翊一眼,撇开头。
皇帝是她的儿子,自然是帮她这个母亲
众人赶紧都爬好,等着皇甫赢进来。
没过片刻,皇甫赢一身明黄龙袍,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贺章。
见到王府内全跪着下人护卫,江莲香和四个侧妃被人提着,空气中全是火药味,皇甫赢脸色变了变,看了贺章一眼,走过去笑道:“朕去母后宫中请安,听说母后来了翊亲王府,便过来看看,这么晚了,母后和六弟有何要事说”
皇甫翊朝皇甫赢抱拳一拜道:“臣弟参见皇上。”
府中众人也皆拜道:“参见皇上。”
皇甫赢指着众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皇甫翊道:“臣弟已查清事情的真现,兰雪是清白的,都是江莲香以下犯上,诬蔑兰雪,以至于让兰雪命丧,臣弟正在清理门户。”
皇甫赢面色一沉,朝江莲香怒道:“翊亲王所言是否属实”
刚刚贺章回来告诉他,他便已怒极,去找太后让她处置江莲香,没想到太后竟出宫了,他赶紧带着贺章过来看看。
江莲香怯怕地看了太后一眼,不敢做声。
见江莲香默认了,皇甫赢怒吼道:“岂有此理,谁借了你胆子,竟敢谋害正妃与皇室血脉朕一直以为你温柔贤淑,因而翊亲王前去烟云关四年,极为放心翊王府的一切,没想到你虚伪做假,蒙蔽了所有人。”皇甫赢看向太后道:“想必母后也受了此人的蒙蔽。”
太后立即顺着台阶下,点头道:“正如皇上所说,哀家也被她蒙蔽了,这才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太后”江莲香惊慌喊道。
皇甫赢看向她大喝道:“还敢装模作样博取同情,你这种恶贯满盈的女人,就该凌迟处死,翊亲王没杀你,只是将你休弃已经仁至义尽,要是朕,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你”
皇甫翊恭敬在旁边听着,没做声。
皇甫赢继续骂道:“太后一直对你疼爱有加,你不但不知感恩,反而蒙蔽世人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害得翊王妃命丧,亦让翊亲王父子分离,若非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你早就人头落地了。”
江莲香被骂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众人也听得万分惧怕。
皇甫翊眸中一片复杂,仍旧没说话。
沉了片刻,皇甫赢叹了口气,对皇甫翊道:“翊亲王为皓月国劳心劳力,舍小家而顾大家,才让心怀叵测之人有机可趁,翊王妃之死,朕也深感痛心,六弟不要太过难过了”
皇甫翊抱拳道:“多谢皇上体谅。”
“我们是亲兄弟,你亦为朕和皓月国子民打下一个平安的江山,朕不体谅你体谅谁”皇甫赢拍了拍皇甫翊的肩膀感激道。
“谢皇上恩典。”皇甫翊再拜道。
皇甫赢扶起皇甫翊,再看向江莲香和四个侧妃道:“这几个女人罪大恶极,是该好好惩罚,不过六弟,现在不是时候”
皇甫翊心头一沉,看着皇甫赢,等着他说原因。
皇甫赢再道:“太后寿诞将至,三国都要前来祝贺,如今仪仗队已在四百里外,过不了几日便会到达京城,皓月国刚在三国面前立威,若此时翊王府之事传出,岂不让三国耻笑皓月国皇室颜面何存”
皇甫翊眸中深隧,抱拳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此时不如大事化小,这几个作恶多端的女人先留着,任打任罚皆由六弟做主,朕与太后不与干涉,待太后寿诞过后,三国离去,六弟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看如何”皇甫赢询问道。
皇甫翊抱拳一拜,而后起身走向一边道:“臣弟不是要逆太后与皇上的旨意,而是兰雪实在受尽了折磨,臣弟若不为她讨回个公道,臣弟愧对她。”
皇甫赢和太后面色微变。
贺章也是大惊,皇甫翊要忤逆皇上的意思不由得为他担心。
沉了片刻,皇甫翊再道:“不过皇上所言有理,皓月国刚站稳脚根,不可在三国面前失了颜面,臣弟今日可以不休弃她们,只要太后答应儿臣一件事”
皇甫赢和太后面色一喜,太后问道:“何事”
皇甫翊倨傲而立,满身紫气萦绕,望着黑尽的夜空道:“臣弟想请太后颁发懿旨,洗刷兰雪的污名,封为皓月国第一贤妃。”
众人一惊,太后亲自为兰雪洗刷污名,还封为皓月国第一贤妃,如此高的荣誉,除了太后皇后外,兰雪便是皓月国最高贵的女人,成为天下女人的典范兰雪翻身了
江莲香紧紧拽着拳头,她费劲心机了这么多年,亦是个侧妃,兰雪什么都没做,却得了皓月国最珍贵女人的封号,她江莲香哪点比不上兰雪
可恶的女人,就连死了也仍旧高过她,她不甘心
见太后没说话,皇甫翊看向太后问:“封兰雪为贤妃对皓月国皇室来说是喜事,儿臣也将此事压下,一举两得,太后觉得儿臣此法如何”
皇甫赢负手而立,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并不作声。
半响,太后拽了拽拳头,笑道:“就依翊亲王之依。”
“谢太后恩典”皇甫翊恭敬一拜。
太后看向皇甫翊紧紧咬牙,一为抗旨之气,二为今日之辱,皇甫翊,哀家日后再慢慢和你算账
面对太后的愤恨,皇甫翊无丝毫惧怕,嘴角带笑看着她。
太后咬牙撇开头去,揉了揉额头道:“哀家累了。”
皇甫赢立即向前扶住她:“朕陪太后回宫休息。”
太后点了点头,看了江莲香一眼,重重道:“回宫”
“恭送皇上太后”皇甫翊领着众人一拜。
太后怒瞪了皇甫翊一眼,转身离去。
刚转身,一张脸便垮了下来,眸中满是森寒,皇甫翊,哀家自有办法对付你,哀家就不信你到时候不来求哀家
贺章劝了皇甫翊几句,也离去回了龙泽山庄。
众人离去,皇甫翊眸中也是一冷,看向江莲香阴冷道:“既然你这么想留下来,那本王就让你也尝尝兰雪当年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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