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02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2 / 2)

gu903();然后与三娃子喝起酒来,三娃子喝了三碗的时候,已经有些快不行了,赶紧坐下来吃东西。

倒是也没有人提钻桌子的事,高兴日子也不好扫兴,权当玩笑话笑笑了。

二柱子又来了,确是练过的,连喝了五碗,才晕乎乎地回了座位。

然后村民们一个一个来敬酒,皇甫翊来者不拒绝,苏馥在旁边边吃边看,数着皇甫翊大概喝了四五坛子了,这比她能喝呀

心中对皇甫翊竖起了大拇指,不错,本事不少,什么都能

特别是仰头喝酒那一瞬间,简直帅呆了,苏馥突然有丝得意,能让一个这么有权有势有钱又帅的男人喜欢,也是件很有面子的事呀

不过貌似大家把过生日的人弄错了,一个劲地灌皇甫翊的酒,把她晾在了一边。

她只好灰头土脸和小豆芽在旁边猛吃,这桌子鸡鸭鱼肉一定是皇甫翊花银子买来给村长他们做的。

这男人挺有钱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钱呢

不过她也很有钱,她有万两黄金,转念一想,这万两黄金好像不是她的,是华萝衣的,叹气。

想到华萝衣,苏馥这才想起来,回来这么久了,不知道华萝衣怎么了样

龙泽山庄。

华萝衣正在房间里上药,嫩白的手臂上已是斑驳一片,无数条伤口密集在那,旧伤未好,又添了许多新伤,一条条血红的口子,让人触目惊心。

本就白净的华萝衣,此刻脸上竟比身上的白衣还要苍白几分,失血过多,又日日被皇甫睿佳寻麻烦,根本没有时间调理,以至于身体亏空。

独自一人坐在房间上药,痛得脸上滚下无数汗珠来,却是咬牙忍着未吭一声。

“华姑娘,你在房里吗”贺奉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华萝衣大惊,赶紧道:“贺老将军稍等片刻,萝衣马上出来。”

她手忙脚乱地将伤口缠好,收好东西,压下心头的惊慌,整了整仪容,这才打开门,朝门外被人扶持着的贺奉先淡淡一笑:“贺老将军这么晚了来找萝衣,可是有事”

贺奉先并未看她,所以未发现她脸上的憔悴与苍白,而是径直走进房间,坐在桌子前。

华萝衣转身回去,清寒地站在他面前,知道他今日来肯定是有话说。

贺奉先让众人退下去,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华萝衣道:“华姑娘救了我,我很感激,这是万两黄金,以报答华姑娘的救命之恩”

华萝衣一愣,并不接下那万两黄金,眸子清寒,冷声道:“贺老将军这是何意”

贺奉先不悦地收回手,将纸放在了桌子上,道:“华姑娘是个聪明人,我是何意你该清楚,既然我的身体已经可以用药控制了,华姑娘再留在龙泽山庄只会惹来麻烦,不如早些回山里去,过清闲日子”

华萝衣一阵眩晕,猛地扶住桌子:“你要赶我走”

贺奉先对华萝衣此举并不动容,而是道:“你也知道睿佳公主喜欢贺章,我也有此意让贺章与睿佳公主成亲,你在龙泽山庄惹来众多误会,睿佳公主也是三天两头地来吵,更影响我休养,也给华姑娘的名誉带来损伤,不如”

“不用说了,我是不会离开的”华萝衣站直身子,清冷转身语气冰寒,又恢复了以前的清冷疏离。

我若走了,你还能活吗你若死了,贺章能活吗贺章连苏馥都舍下来了才将你救回来,你难道就不知道你在贺章心中的份量有多重吗

不对,是你不知道贺章在我心中的份量有多重,我舍命救你,日日亏耗,更遭那刁蛮公主无理取闹,有谁想过我有多难多苦

此刻你却为了你的一已之私要赶我走,我是可以走,但是为了贺章,我不会走

贺奉先怒道:“华姑娘无非是想着龙泽山庄首富的银钱,如今我给你万两黄金已是天价,你还有何不同意苏馥舍命相救,贺章也是给她万两黄金,你不会是动了动手而已,难道不嫌不够”

哈华萝衣只觉得天下最可悲的便是她华萝衣了

对,她是动了动手而已,可是每天这一动手就是放一碗血出去,以至于她现在连一点内力也提不起来,又不能找贺章帮他调息,如此下去,只有等死的份

贺奉先却说她是为了龙泽山庄的银钱,她傻到如斯地步吗为了银子连命都不要就算是爱财如命的苏馥也不会傻到这般吧

真是可笑之极

她深吸一口气道:“贺老将军无须多言,无论你如何想我,如何说我,我都不会离开龙泽山庄的,你请回吧”

贺奉先怒极:“你是成心要气死我”

“错”华萝衣清寒转身,看向贺奉先冷道:“我是为了救你,但我有不能说的原因,今日就告诉贺老将军一句,你若要想活,就不要再说让我离开的话,否则我一走,你必死无疑”

贺奉先愣住,看向华萝衣,这才发现她满脸苍白,无一丝血色,身影单薄得有些摇摇欲坠。

他咬了咬牙,不再做声,站起身来。

见贺奉先要走,华萝衣拿起桌上那张纸道:“这个贺老将军拿走吧”

贺奉先一把拽过,冷哼一声,快步离去,却是在出门时,丢下一句话:“华姑娘既然不肯走,就请与贺章保持距离,没事不要去找他”说罢冷哼一声,由众人扶着离去。

华萝衣身子一个踉跄,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泪忍不住地滚落。

贺章路过华萝衣房间,见贺奉先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奇怪,爷爷这么晚了来找华萝衣做什么

见华萝衣房门未关,贺章走进去一看,华萝衣正倒在地上,他大惊,跑过去扶起她急道:“华姑娘,你怎么了”

见华萝衣满脸泪水,贺章心头一痛,问道:“是不是爷爷又对你说了什么话惹你如此伤心欲绝”

认识华萝衣这么久,可从未见她哭过,如今哭得如此伤心,爷爷究竟说了什么伤她的话

华萝衣听到是贺章的声音,赶紧抹去眼泪,道:“没什么,不过是想起父母了,所以难过。”

贺章松了口气:“难过你躺地上做什么,天这么冷,快起来”说罢拽住她的手臂,扶她起来。

“啊”华萝衣却痛得脸色大变,紧紧咬牙。

贺章道:“你怎么了”

华萝衣摇头:“没什么,刚刚不小心摔倒了,怕是摔到手臂,你弄痛我了”

贺章赶紧松开手道:“起来,我帮你看看是不是伤到骨头”说罢将华萝衣扶到凳子上坐着,就要掀她的衣袖。

华萝衣赶紧推开他的手道:“没事,我是大夫,我当然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贺章叹了口气:“你呀,和一样不懂得照顾自己。”见华萝衣坚持不让他看,他以为华萝衣害羞,便依了她,坐在了她旁边。

华萝衣鼻子一酸,苏馥可比她好太多了,有痴情的翊亲王陪在她身边,翊亲王的举动每每传回京城,都让她感动不已,只希望苏馥早日和皇甫翊回来,她也有个说知心话的人

贺章见华萝衣不说话,朝她看去,见她又低头伤心起来,不由得心疼道:“你这是怎么了”

华萝衣吸了吸鼻子道:“没什么,贺公子我累了,想睡了,你先回去吧”

贺章见华萝衣脸色极差,想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想到她本就是大夫,又见她确是很困的样子,便站起身来道:“那行吧,你好好休息”然后担扰地看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门,给她关上了门。

见贺章慢慢消失在门口,华萝衣心头一痛,再次泪如雨下。

皇甫翊一直没停地喝着酒,眼见着那一百坛酒少了下去,只剩下一半了。

苏馥抬头扫了一圈,发现桌子前的男人个个都爬下了,而皇甫翊脸色平静,大气都没喘一声。

苏馥暗暗佩服,这男人,果然有气魄,一人放倒了十桌人

村长倒是没喝多少,保持着清醒,这些人要是都喝高了,谁送他们回去呐

见大家都醉了,时间也不早了,村长道:“丫头,这剩下的酒啊,还是你出嫁的时候再喝吧”

苏馥脸上一烫,嗔道:“村长你说这是什么话,还是留着给三娃子成亲喝吧”

兴是听到苏馥在喊他名字,三娃子倒在桌子上的头突然抬了起来,满脸通红道:“苏妹妹,你晓得吗俺可喜欢你了”

村长一听这话不对,看了看皇甫翊赶紧拉住三娃子道:“你喝多了,赶紧回屋睡去。”

三娃子当然喝多了,推开村长道:“俺要说,都要把俺憋死了。”他走到苏馥面前,一个没站稳就往她身上爬去。

皇甫翊见状快手一伸,撑住了他的身子,把他推了回去。

村长赶紧扶着他坐下来。

三娃子挥着手红着脸再道:“但俺知道苏妹妹不喜欢俺,以前俺还委屈过,但今天,俺不委屈了看这个王爷为苏妹妹做了这么多,俺真的服了,俺认了,俺比不过他,祝福你苏妹妹,祝福”话未说完,头一趴,彻底睡了过去。

苏馥叹了口气,原来他心里还一直没放下来,这个三娃子。

她看了三娃子一眼,对村长道:“赶紧扶他回去吧,弄些醋给他喝,否则明天早上起来头会痛”

村长脸上有些不好看,见苏馥和皇甫翊都没什么反应,赶紧点点头,扶着三娃子先进去了,村长的两个儿子还没全醉,能走路,便将众人送了回去。

一些妇人也没喝多少,扶着自家男人回了屋。

苏馥和皇甫翊带着小豆芽和小白也回去了。

已是夜深时分,却出了明亮的月光,照在小路上很亮。

一家三口走在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各人怀着心思。

就要上土坡了,皇甫翊脚下一歪栽倒在地。

苏馥和小豆芽急呼出声。

皇甫翊却捂着胸口狂吐起来,一脸难受。

黑风赤焰从暗处跳出来,对着皇甫翊背一拍,将皇甫翊胃中的酒全拍了出来。

黑风急道:“王爷,你根本不会喝酒,怎么喝那么多”

苏馥脸色微变,他不会喝酒他不是说他酒量不错吗

难道是骗她的

皇甫翊擦了擦嘴道:“本以为边喝边用内力放酒出去,不会有事,哪知村民如此热情”

苏馥脸上一窘,边喝边放原来他使诈这个男人真够黑的

苏馥摇摇头:“不能喝就直说,弄得我以为你是个酒仙”

“丫头,我没事,只是困了”皇甫翊累得靠在苏馥身上道。

苏馥没好气道:“累了就回屋睡觉”说罢对黑风二人道:“帮忙扶他上去”

二人点头,扶起皇甫翊上了土坡。

正要进茅屋,苏馥喊住他们道:“那里潮湿,还是去木屋吧,他醉了,需要人照顾”

二人闻言心头一喜,赶紧听苏馥的话,把皇甫翊扶进了木屋。

把皇甫翊放在床上,黑风对苏馥道:“不用属下说,王妃定也知道王爷对你的心意,不止属下和这个村子的村民以及岭南奇老为王爷的深情感动,就连上天也为王爷的深情感动了,王妃难道还没感动吗”

说罢看了赤焰一眼,转身离去。

苏馥被黑风的最后一句话震住了,连天地都感动了,而她还没感动

可是有谁知道,她已经感动了呢

深吸一口气,她看向床上满脸难受的皇甫翊,转身出去给他调了碗醋水,进屋喂他喝下。

正要转身去放碗,皇甫翊一把位住她道:“丫头,别再拒绝我好吗让我好好爱你疼你,皇甫翊活了二十五年了,终于爱上一个女人,我一定会用生命去爱你的”

苏馥不作声,知道就算她作声皇甫翊也听不到,这时候酒劲上来了,他已经模糊了意识。

果然,皇甫翊说完便放开她的手睡着了。

苏馥叹了口气,给他盖好被子,回身去放了碗。

小豆芽说困了,苏馥便把他抱到床上和皇甫翊一起睡,没过片刻小豆芽就睡着了。

苏馥坐在床边看着皇甫翊如玉般的容貌。

剑眉拧紧,眸子紧闭,鼻梁高挺光滑,性感的唇抿着,皮肤白净有种吹弹可破的感觉。

苏馥惊叹,一个男人有如此绝美的脸,真是羡慕

她不由得抬手抚上去,慢慢抚过眉头,鼻子,嘴唇,最后停在那唇上。

回想起皇甫翊的吻,苏馥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看了看小豆芽,见他侧着身子背对着她,她深吸一口气,俯身朝那性感的唇吻去。

“丫头,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只要你不再拒绝我”皇甫翊突然动了动身子说道。

苏馥赶紧起身,脸上一阵滚烫,她在做什么

抬手捧着火烧火燎的脸,她简直对自己的举动感到匪夷所思

坐了好一会儿,才敢侧头去看皇甫翊,见他已经睡熟了,并没发现她的举动,她这才放下心来。

她站起身,走到铜境前坐下,看着头上这只玉兰花簪子,真的很美很美,她抬手取下来,紧紧拽在手中看着。

少见的羊脂白玉,无比细腻、光亮、温润,雕工极好,就如一朵盛开的玉兰花,美得让人爱不释手

回忆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好像在做梦一样。

明明一整天都是不开心的,东家串门,西家闲聊,没想到落莫地回屋,推开门却看到皇甫翊坐在屋里。

然后惊喜一波接着一波来,深情的吻,绚烂的烟花,震撼的祝福,岭南奇老的话以及一生的心血,皇甫翊的十指相扣,天空中那对壁人,那句生死契阔,与之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有这只玉兰花簪子,皇甫翊的深情宣示,明明不会喝酒却要强装会,帮她挡下一碗碗的酒

皇甫翊给她过了一个这样惊心动魄的生日,她如何能不感动

只是皇甫翊的身份让她感到恐慌,他的世界复杂得她看都看不懂,她如何能插足进去她怕承受不住那么多,到时半途而废,受伤的将是两个人

“水”皇甫翊的声音传来。

苏馥止了思绪,放下玉兰花簪子,起身去倒水,走到床边扶起皇甫翊喂他喝下。

没过片刻,皇甫翊又吐了满屋子都是。

苏馥这一夜简直成了老妈子,床前照顾了皇甫翊一夜,眼看天都亮了,而她却一夜没合眼

叹了口气,她暗想,那句话说得真没错,天下没白吃的午餐,皇甫翊给她过生日,她就不眠不休地照顾他一夜,真是现世报

见皇甫翊和小豆芽还睡得熟,她清理好屋子便出去做早饭,却突然想到一事,她取了纸笔来,写了一封信。

皇甫翊睡醒时,发现自己在苏馥的床上,不由得心头一喜,难道昨晚

见小豆芽睡在身边,而没看到苏馥的身影,他起身下了床,头还是有些晕。

他揉着头走出房间,正见得苏馥端了早饭从厨房出来,他走过去柔声喊道:“丫头早”

苏馥看了他一眼见他揉着头,心微微一疼道:“去洗漱,把这碗醋喝了头就不痛了。”

皇甫翊点头,转身洗漱回来,坐在桌子前,将醋喝下,抬头见苏馥脸色不好,难道自己昨天晚上真的做了什么

他不由得问道:“丫头,昨天晚上我们”

苏馥听这话怎么那么不对劲,赶紧答道:“昨天晚上你吐了一晚,我光打扫卫生了一晚上没睡,你想哪去了”

皇甫翊一愣,暗骂了自己一句,心疼道:“都怪我,吃过早饭你去睡吧,我照顾儿子”

苏馥不作声。

皇甫翊抬头见苏馥并没有戴他送的簪子,不由得生气道:“簪子呢”

“在屋里”苏馥给皇甫翊盛了碗粥道。

皇甫翊赶紧站起身跑进屋子里,将簪子拿出来,给苏馥戴上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不戴”

苏馥正要反驳,见皇甫翊一脸霸道认真,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转身去把小豆芽叫了起来。

一家三口吃了早饭,苏馥确是困了,便回屋睡觉,想起写的那封信,她对皇甫翊道:“这是我写给华萝衣的信,你帮我带给她,里面都是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不可偷看”

华萝衣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她还是不要让皇甫翊知道的好,免得给她惹来麻烦。

这么久不见华萝衣,不知道她如何了取血救人可不是小事,她十分担心,还是写封信问问安心些。

皇甫翊接过点头:“放心,我不是小人。”

苏馥撇撇嘴,转身进了屋。

皇甫翊看了看手中的信,勾嘴一笑放进怀中,然后带着小豆芽在外面扎马步。

这时黑风赤焰从天而降,朝皇甫翊禀道:“王爷,查到阮天谢了”

皇甫翊让小豆芽继续扎马步,看向二人道:“说。”

黑风回道:“此人是宁亲王的亲卫阮天酬的亲哥哥。”

皇甫翊眸子一沉。

黑风继续道:“他是一方恶霸,仗着阮天酬得宁亲王信任,目中无人,身上背负了数条人命,都被阮天酬压下来了。”

赤焰满脸怒火道:“此人罪大恶极,强抢百姓银钱以及良家妇女,许多百姓遭了他的毒手,宁亲王好像也知道此事,却并不管制,任由此人毒害百姓。”

黑风也怒道:“此人若不除,百姓还会不得安宁,但宁亲王那里”

皇甫翊沉着脸,负手而立,满身森寒,重重道:“办他”

二人相视一眼,眸中一喜:“是,王爷”

“还有一事。”皇甫翊从怀中拿出那封信来,交给黑风道:“把这封信带到龙泽山庄,一定要交到华萝衣手上。”

“是”黑风接过。

皇甫翊想了片刻,取下身上的令牌交给赤焰道:“把本王的令牌交给钟棋,告诉他,若有人阻拦他办阮天谢,无论是谁,不必客气”

赤焰弯身恭敬接过,抱拳一拜:“属下领命”与黑风相视一眼,飞身而去。

皇甫翊望着京城方向,眸子一片深隧,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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