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听到端太妃说半个字,跺她双手后再割了她的舌头”苏馥看着端太妃再道。
端太妃放开皇甫宁躲到兰海身后:“你不能这样对本宫,本宫是先皇的妃子,没有人可以这样对本宫”
苏馥冷笑一声,兰海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躲到他身后有个鸟用
青绝白鲤完全无礼端太妃的话,拿着剑走向她。
在场众人无一人敢出声,早就被吓得缩头缩脚。
兰海见无人出志,终是咬牙扑通跪地:“兰雪公主,一切都是微臣的错,微臣愿意替太妃承担一切,求公主放过太妃”
“哈”苏馥仰头冷冷一笑,看向兰海道:“父亲大人,现在你才喊我一声公主你没觉得太晚了吗十五年我在你丞相府过着连狗都不如的日子,那十五年你瞎了吗你可曾顾及本公主是皓月国公主而理会过本公主一下现在求本公主放过端太妃,门儿都没有”
苏馥走向前,蹲在兰海面前,望着他那双痛苦无助的老眼道:“你无视兰雪的痛苦十五年,想必这双眼睛留着也没用,青绝白鲤,等会将兰大人这双眼睛挖了,本公主带回府去喂我家小白”
兰海猛地摊坐在地,不敢再求情不敢再说话,眸中全是恐慌
“是”青绝白鲤抱拳领命,走过去抓住端太妃,一人拽住一只手,猛地挥剑砍了下去。
两只手掌掉到了地上,鲜血如注。
“啊”端太妃仰天狂喊,撕心裂肺。
皇甫翊冷言出声:“不要让她死”
青绝白鲤点头,立即点了端太妃的穴道,留她一命。
青绝再掐住端太妃的咽喉,一剑割了端太妃伸出来的舌头,将端太妃摔在了地上。
端太妃满身是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皇甫宁捂着胸口想要向前,却全身无力,只得眼睁睁看着端太妃被砍了双手,割了舌头。
兰海早已吓傻了,看着那样的端太妃,胃中翻腾起来,捂着嘴要吐。
苏馥站起身来冷笑道:“兰大人不要吐,你不想看到这样的端太妃,马上就可以不用看了”
白鲤走到兰海面前,拿剑一戳,将兰海的眼珠子挖了出来,然后一脚踩在地上,啵地一声爆裂
“啊”兰海痛得捂住双眼大喊起来,在地上滚了滚晕了过去,手放开两个眼眶空空如也,吓人之极。
众人见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捂嘴吐了起来。
就连发疯在地上打滚的皇甫睿佳也没再发疯,躺在地上两眼呆滞
“不准吐”苏馥一声厉喝:“你们都睁大眼睛给本公主看清楚了,以后谁再敢提杀兰雪和小豆芽之事,这就是下场”
众人赶紧将胸口的吐意咽下去,看向端太妃和兰海,却是每看地上一眼,都吓得身上一抖,背脊一寒。
贺章华萝衣马聪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但这是他们该有的下场,欠兰雪的,必须要还,三人眼中都是痛快
钟棋等人也满脸痛快,终于出了口恶气
“请翊亲王登基”苏馥再次跪地道。
贺章也带着众人抱拳再拜:“请翊亲王登基”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他和苏馥是亲兄妹,日后定有人再提杀苏馥与小豆芽之事,只有他当了皇帝,他才能保护苏馥母子,那么,这个皇帝他当
他接过贺章手上的遗旨,捧到众人面前道:“皇甫翊遵先皇遗言,即皇帝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欢喜大呼。
皇甫宁和皇甫赢都无力地爬在了地上,皇甫翊当皇帝了,他们彻底没戏了
皇甫翊看了苏馥一眼,慢慢走向那张金光闪闪的龙椅,转身,掀袍落座,满身威严霸气。
他望着众人道:“皇甫赢皇甫宁作恶多端,朕之意两人不可留命,但先皇有遗言,不可手足相残,朕不杀他们,判二人终生监禁,来人,给朕关到水牢去,这辈子都不可踏出水中半步”
水牢
皇甫宁皇甫赢满脸恐惧,在水牢泡着身体一定会慢慢泡烂,不用多久他们就会没命,这与杀了他们有何区别
立即有人应了声是,将皇甫宁和皇甫赢拉起来,拖了出去。
“皇甫翊,你不能关朕,朕是皇帝,是皇帝,你这个逆贼,你不得好死”皇甫赢扬声大骂。
皇甫翊只当未闻。
相较于皇甫赢的漫骂,皇甫宁就安静多了,不知道是因为伤得太重无力骂人,还是因为知道骂也没用,不必多此一举
两人被拖了出去。
“皇上圣明”文武百官齐声拜道。
皇甫翊再看向皇甫睿佳和端太妃道:“端太妃恶毒之极,蒙蔽先皇罪该万死,但朕不愿她痛快死去,把端太妃和皇甫睿佳关进天牢,朕要慢慢折磨她们”
众人知道,皇甫翊还是顾及先皇的,皇甫睿佳虽然是兰家的女儿,但得先皇恩宠多年,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岂会杀她
“是”又有两人将端太妃和皇甫睿佳拖走了。
端太妃已经晕了过去,皇甫睿佳却疯笑道:“我才是公主,我是公主,我是金枝玉叶,我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我是公主,是公主”人离去了,声音还慢慢飘来。
“至于兰家”皇甫翊眸子森寒道:“满门抄斩”
“皇上英明”众人没有一人敢有异议。
皇甫翊满意极了,再看向皇后道:“皇甫赢的一众妃嫔全部贬为庶民逐出皇宫,儿女关进天牢,终生不得放出,皇后赐死”
皇后猛地一惊,面如死灰的脸更惨白了几分:“翊亲王饶命,本宫愿意出宫这辈子也不出现在京城,求翊亲王饶了本宫这一次吧”
“朕已是皇帝,不是翊亲王,不会再心慈心软,来人,将她带走,留个全尸”皇甫翊冷道。
他不杀其它妃嫔是因为苏馥与她们没有过节,就算放出去也不会找苏馥的麻烦,而皇后心机极深,必不会罢休,所以一定要死,那些皇子公主是无辜的,他不杀但也不能放出去,关在天牢里在眼皮底下才最放心
皇后被拉走了,所有人都处置了,众大臣抱拳求道:“请皇上恢复兰雪公主的身份,诏告天下,以慰先皇在天之灵”
皇甫翊拳头一拽,他知道这些大臣的用意,如果恢复了兰雪公主的身份,他们就不能在一起了,他岂会同意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道:“今日天色已晚,朕累了,大家散了吧,文武百官各司其职,选出登基吉日,一切事情都在朕正式登基过后再议”
“臣等遵旨,臣等告退”文武百官先后退出金殿。
皇甫翊今天不同意,以后他们再上书,反正不能让皇甫翊和苏馥再在一起,乱了纲常
众人都走了,钟棋蓝鹫等人带着人退出金銮殿,殿中只剩下苏馥贺章华萝衣马聪和皇甫翊五人。
皇甫翊站起身来,慢慢走向苏馥。
“你为什么不恢复我的公主身份”苏馥笑着问朝她走来的皇甫翊。
看着苏馥这样的笑容,明明痛苦还强装出来的笑容,皇甫翊心如刀绞,走到苏馥面前握住她的手道:“我不会恢复你的公主身份,丫头,答应我,无论我们是不是兄妹,我们都不要放弃对方,你不要再离开我和小豆芽,好不好”
苏馥望着他,仍旧笑着:“皇甫翊,你是皇帝了,整个皓月国都在看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皓月国的未来,我们之间就算了吧”
“不算”皇甫翊一把将苏馥搂进怀中,死死抱着:“不算,不能算,丫头,当皇帝是为了保护你和小豆芽,如果当皇帝都不能保护你们母子,这皇位我不会要,我只要你们,只要你们,你懂吗”
“皇甫翊,我不在意了,真的,我有点累了,我先回去睡觉。”苏馥云淡风轻地推开皇甫翊道。
皇甫翊拉住她:“我们一起回去。”
“不,你是皇帝,你要住在皇宫,翊亲王府就改成公主府吧,让我和小豆芽住着,近日我不想见任何人,所以你先忙登基的事情,不要管我,就这样”苏馥推开皇甫翊,转身离去。
“丫头”皇甫翊追上去。
苏馥顿了步子冷漠道:“照我说的办,否则我会离开。”说罢没再回头看皇甫翊,快步出了金殿。
皇甫翊僵在那里,眼睁睁看着苏馥离去,心中抽痛,丫头
贺章赶紧道:“皇上放心,那里臣和雁儿去劝,还是给她一点空间安静一下吧。”说罢朝皇甫翊一拜带着华萝衣和马聪追了上去。
苏馥回到翊亲王府,天已经黑了,她令人将府门关闭,谢绝一切拜访,然后去看小豆芽。
夏清儿陪着小豆芽在花园玩,提着她以前画的那个花灯,两人在玩老鹰捉小鸡,笑得十分开心,苏馥站在远处看着他们,没有靠近,好一会儿才独自回了房间。
“王妃,龙泽山庄少庄主和司马国太子公主求见”管家已经知道了一切,心中十分难过,本想打发了贺章等人回去,但贺章执意要他来通报,他拗不过还是来通报一声,王妃一个人在里面实在令人担心,也许他们劝一劝会好一些。
苏馥正坐在铜境前卸装,将一切华丽都取了下来,披头散发,着了一袭柔软轻衫,看上去清爽舒服,她面无表情地轻道:“就说我睡了。”
“是”管家还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而去。
苏馥洗了把脸,然后走到床上睡下,摆着大字望着帐顶,脑中一片空白。
无思无想才不会痛苦难过,这样很好。
苏馥刻意压制住了所有的事情,清空了大脑,所以她不哭不闹,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想。
马聪进来的时候,苏馥还睁着眼睛没有睡着,她很累很累,但就是睡不着。
听到脚步声,苏馥仍旧躺着连头也没有歪一下,她知道以马聪的武功是没有人能拦得住他的。
“我没事。”苏馥动了动嘴,眼神空洞。
马聪坐到床边的桌子前,望着她道:“难过就哭出来,不要强忍着,这样会憋坏的。”
苏馥笑:“不难过,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痛到了极限心会麻木不会再痛,这样很好,不是吗”
“你有什么打算”马聪叹了口气问。
“没有打算没有想法,离开,皇甫翊不会允许,我也放不下,不如就这样,离他最近也好。”
马聪点点头:“嗯,只要你心里能好受些,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告诉贺章和你姐姐,我没事,让他们不用担心,时间,时间能冲淡一切,到时候一切都会变样”
“好。”
马聪走了,没有再说一句话,无声地走了,苏馥沉沉睡了过去,醒着没想的事情和人,到了梦里却频频出现,她哭了,闹了,怎么任性怎么来,反正是梦,随便她怎么样都可以。
但这个梦似乎很长,做了好久好久都没醒,像放电影一样将兰雪的一生都过了一遍,所以她又承受了一遍兰雪的痛苦,哭着喊着骂着打着,反正痛极了恨极了怒极了,便失去了理智。
然后是她在现代的一生,平静而无波,安静的小山村,朴实的村民,老实善良的爸妈,还有那满山的野菊花,美得她不愿再回来
耳边有很多人在喊她,小豆芽,村长,三娃子,福奶奶,小福子,贺章,华萝衣,马聪,还有皇甫翊
可是她不愿理他们,躺在野菊花丛中,闻着那清香,晒着日头,吹着风,好舒服惬意。
她在花丛中睡着了,舒服地睡了一觉,没有做梦没有哭闹,再醒来,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轩窗照进来,照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原来她还在古代,在翊亲王府,在和皇甫翊的房间里
“娘,你醒了”小豆芽欣喜的声音传进耳中。
“苏丫头,你终于醒了”还有村长的声音。
苏馥转头看去,见小豆芽村长三娃子福奶奶和小福子都守在床边,他们后面站着的还有华萝衣贺章和马聪,各人脸上都是着急。
原来不是梦,他们真的都在,只是没有看到皇甫翊
苏馥张了张嘴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她不过睡了一觉,管家怎么放了这么多人进来难道这公主的话没有翊王妃的话好使
“娘,你睡了好多天了,你可把孩儿吓死了”小豆芽握着她的手委屈道。
苏馥微惊:“好多天了我不是睡了一觉吗”
“你发高热,一直不退,都六天了,梦里哭闹得厉害,昨天晚上终于将你的高热消退下去,可把我们吓死了”华萝衣心疼道。
发烧不退昏迷了六天有这么久吗她怎么觉得才一会子功夫
“苏丫头,俺们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也不能这样折磨自己啊。”村长老眼中尽是疼惜道。
福奶奶也道:“是啊,皇上可都急坏了,将俺和小福子都接来了,希望能将你叫醒,俺们看到你的时候,整个人白得吓人呀,丫头啊,你的命太苦了”
苏馥惊问:“皇上接你们过来的他”
贺章答道:“皇上在三天前已经登基了,国事十分繁忙,可是这些天还是没日没夜地照顾你,刚得到消息,边境战乱他不得不回了宫。”
“可不是,国事繁忙,连折子都是送到房间来批的,整个人消瘦得不成样子,我们看了都心疼。”华萝衣沉重道。
马聪也道:“夏昌南晋又打来了,朝中无将可用,内乱刚平,外乱又起,他忙得焦头烂额,还要来照顾你,朝臣又上折子让他选秀,百姓对你们的事也颇多说法,可有他受的了”
苏馥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心终是慢慢痛了起来,皇甫翊
我都有种磨刀霍霍向渣渣的冲动了,但终于还是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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